她对俞修宴的态度很微妙,偶尔能处在喜欢的临界点上,偶尔又是无所谓的淡然。
太多太多,白卓然都不知道如何解释,现在他明白了。
当沈甘棠嘴里说出,季妗涟是她准儿媳妇时那种自然,白卓然就彻底解开了心绪。
季妗涟表现,是女孩对另一个心怡男人的害羞和喜欢。
爱情将她变得不在是以前只会黏着他的季妗涟了,明明模样还是一样的,却又让白卓然察觉到一丝错愕。
好像眼前的季妗涟不在痛苦,变得更加自在了,她像是脱离了笼中的鸟儿,自由自在的,在独立的领域里发光发热。
白卓然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放松下心口的打探和疑弄,好,院长放心吧,我会安全把她送到您的办公室。
是你的话我当然放心。沈甘棠说。
白卓然切换了脸色,眸中的些许惊异之色还潜伏在表面之上,不过片刻,他才说:对了,二床的状态我看过了,家属的状态有点过激,不过按照病患的情况,实在有点难以维系。
二床?沈甘棠反应了两秒才想起来,小莎的情况吗?我明白了,这件事情我处理,麻烦你再跟进一下。
好。白卓然说。
全程站在边上的季妗涟没有闲着,虽然她不是刻意的去听对话,可是白卓然的二床,以及沈甘棠嘴里的小莎,莫非是柏莎莎?
沈甘棠来去都很着急,跟季妗涟道了声别,就立刻迈步走了。
威风凛凛的模样,完全附和季妗涟对她的设想。
一个不甘在家里受困的人,是天生享受自由的羽翼。
季妗涟想法止住,开口问道:白大哥,我多嘴问一句,刚才您说的二床是柏莎莎吗?
白卓然领着她朝办公室走去,步伐轻重缓急,不慢不快,稳健的脚步使得他人也异常沉稳。
是的,你们上次见过。
季妗涟说:你刚才说她的母亲我不是刻意要打探她的消息,只是我听说过她的事情,有点好奇。
她的母亲是白血病,早前在医院躺的太久,身上的肌肉萎缩,加上年龄的增长,行动非常不便。
白卓然说,她的求生意志并不强烈,偶尔还需要靠着女儿的话语才能唤醒几次,虽然时常挂着笑,不过康复训练对她来说,有点过于劳累了。
求生意志不强烈?季妗涟惊讶,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说病患的求生意志不强烈。
这不就证明,她想离开这个世界么。
那么柏莎莎呢?
季妗涟从没研究过这些,一时间有些说不吃的感受。
如果说小爱是为了不给家人增添负担,所以选择任性的话,那么柏莎莎的母亲为了什么。
也是为了不拖累吗?
白卓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白卓然自己都不知道。
他还没有正式接触过柏莎莎的母亲,他无论用尽什么办法,都没法跟她近距离接触。
而柏莎莎成为了他,需要解决的第一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