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一切都很安静。
季妗涟从床上睁开双眼,眼里头弥漫着的气息绵长,屋里头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一切仿佛都恰到好处。
就是没有关键的人。
她撩过零散的头发,将发丝挽在背后,简单的洗漱完,却闻到一股飘香。
像是腌制过的豆干,又像是鲜甜的面条味,她步伐当即染上愉悦,快步跑到厨房里头。
果然在里面看到俞修宴,他应该是晚上回去过,身上的西装已经换下来了。
单薄的休闲衣配上长裤,简单的服饰在他身上,却好像徒增了那么点优雅。
俞修宴举止得体,哪怕是放下馄饨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好像古时候的人似的,浑身就差把修身养性,静心佛系一套刻在骨子里。
要是换个人,可能还做不出那么自然的行为来,但是什么事情放在俞修宴身上,就好像是他专门养育出来的事情,让人染不出厌恶的心思。
季矜涟到底是抵抗不住俞修宴的存在,这张脸只要活在世界一天,她就跟不会变动的人似的,每次都能被击中。
饶是见过美男无数的季矜涟,此刻都得感叹女娲当真是捏了个绝美的皮囊,唯一的好处就是,这个皮囊终究是属于她的。
她偷摸着摸起手机,举在胸前摆弄着位置,随即看准了时机,连续拍了十几张照片。
这还不够,她特地调整了位置,又接着几十张的照,等三百六十五度全角度拍摄完成,她才大功告成的收起了手机。
操起边上的杯子给自己沏了杯水,这才懒赖的开口说:你什么时候离开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睡下不久。俞修宴头也没抬,喝完水把这个端过去,可以吃饭了。
嗯,好。她急匆匆灌下温热的水,帮着俞修宴将碗筷端出去。
等馄饨上桌,季矜涟的味蕾就像是自动雷达,非常迅速的张开了胃,乖乖的等着投喂。
她等着俞修宴手里那碗递过来,早就口水直流了,吃到了第一口才有力气说;都说拿下一个人的心,首先要拿下一个人的胃,莫非你想拿下我的胃?
俞修宴淡淡的笑了下:只是胃?
季矜涟唔了声,心口堆积的暖意回升到心口,就好像是把昨晚的寒冷驱赶的方式之一。
我怎么知道你手里头的手段,有多少是用在我的身上的,毕竟有些人的追求者太多,实在让我招架不来。
她刻意将有些人几个字加重,分明就是说给他听得。
听见她意有所指,俞修宴抬头看了她一眼,像是打探像是警告,其中的意思并不言喻。
视线压在季矜涟的身上,她没有半点胆怯,反倒大大方方的供人观看,她的本职工作就是让人观赏,季矜涟感受不到一点尴尬,反而摆出了妖娆的姿势让他看着。
俞修宴垂了下视线,稍微吐了口气:我的人生一共有三个女人出现在我身边并且生活过。一个是我的母亲,一个是医院的柏莎莎,另外一个就是你,除此之外,我并不觉得还有人跟我熟练到能当你的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