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个鬼，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雪白雪白的，女鬼都没你惨！柳纪说。

    季妗涟意外的笑了下，女鬼吗？

    她说这话时，又朝着左侧看了眼，好像左侧真的站着一位女鬼，凄惨雪白，带着恶意的女鬼。

    柳纪看了眼左边：

    咳咳妗涟，实在不行算了吧，我叫节目组给你换个位置，没事，咱们直接退赛也行。柳纪不敢在看左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季妗涟摇了摇头，咬着下颚：我一定要跳，你不要我跳，我就一定要跳，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妗涟，你在跟，我说话吗？柳纪怕怕！！！

    季妗涟已经连笑都使不出来，有些疲惫的点了点头说：我去休息一下，下午的事情等会告诉我。

    好

    人走后，柳纪的眉头依旧没有松下，她实在太久没有看到过季妗涟的这副表情。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局面，当初又何必她叹了叹气，头一次感叹自己事无巨细的标签，还是没抵过季妗涟的存在。

    她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在迟疑中，摸起了手机。

    下午的拍摄有序的进行，舞者纷纷入场，季矜涟本来就坐在第一排，很容易接近和看到舞台，主要也是为了多给镜头，不过早上季矜涟的反应并不大，镜头多给了其他人多些。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季矜涟依旧可以感受到谢歆站在自己跟前的感觉，偶尔听到熟悉的歌，谢歆还会走上舞台，艰难的跳着舞。

    季矜涟瞳孔中除了震惊已经没有任何的情绪，恐惧依旧在她心口落下沉重的一击，滚烫的炙热席卷着她的意志。

    直到柳纪叫住她，季矜涟才有点意识似的，同时她也清晰的看到，谢歆只有外人在的时候特别听话，只盯着她，只会对她露出可怖的表情。

    柳纪说：还有五个就到你，矜涟要是不行

    我行。季矜涟说，我已经没有机会逃跑了。

    她必须行，一定得行，她不能在老师的面前出丑，不能毁了母亲的心血《浪淘沙》，不能随随便便的逃跑。

    她是季家的长女，是有无数家人支持的季矜涟，不能在逃避了，她已经逃了很久，麻烦了很多人。

    季矜涟不敢，也不想了。

    哪怕这舞跳的不尽人意，她还是要继续跳下去，以最高傲的姿态告诉谢歆，她没有辜负谢歆的一片好意，没有辜负任何人。

    谢歆知道劝不动，只好点点头应下：好，要是熬不住就给我打手势，我立刻把你带走。

    她点了点头，算是听见了。

    太久，她想站在舞台上的感受已经很久没有滋生过，她会羡慕会感叹，却从来不再舍弃闪光灯。

    无数次站在舞台底下的观赏，像个观众似的没有任何人在意的时候，她就会羡慕。

    从小她就享受过聚光灯，掌声，舞台下所有人都在为她这个小小的舞台剧演员鼓掌，为她舞蹈鼓掌，她曾拥有过的无上荣光，她如今也想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