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谢谢!
江临川松了口气,刚伸出手,小家伙就把手机背到身后。
叔叔口头感谢可不行哦,我想拉臭臭,叔叔你把我抱起来,我拿点手纸?
江临川皱眉,我帮你拿不行吗?
小家伙摆摆食指,我妈咪说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别人的事情要抢着做!
江临川:
这是怎么当妈的?
他有点不乐意,抱家里的小丫头就算了,出了门还得去抱别人家孩子。
上下把小家伙打量一遍,脱了外套,弯腰就把小宝抱了起来。
这小伙是吃铁长大的吗?个头不大,怎么这么重!
不对不对,人家是男孩子,不许公主抱!小宝蹬着腿抗议。
江临川嘴角抽了抽,忍着把这家伙丢出去的冲动,极其不乐意的换了个抱法。
这要是他儿子,早一巴掌揍屁股上了。
小宝顿时乐呵呵,叔叔再高一点哦,再右边,左边,对对,很棒!
拽了一大截手纸,小家伙挣扎着就从他身上滑下来。
谁知顺手攥住了他的领带,那么用力一扯
嘶
贺景尧被迫拉下脖子,一张脸顿时乌云密布。
骚瑞啊叔叔,俺不是故意的!小宝捂着嘴,眼睛瞪得老大。
江临川今天搭配的是一条浅蓝小格子领带,上面直接明晃晃印了几个小脚印。
小家伙也是病急乱投医,忙不迭用手捧了水帮他清洗领带。
谁知领带没来得及清洗,一捧水全洒在了江临川腰带下方的布料上。
裤子湿了!
湿的位置很尴尬!
江临川的脸当时就绿了。
啊哦!叔叔‘尿裤子’了,叔叔你不会生气吧?小宝咬着手指头,有点心虚。
江临川隐忍的闭了下眼睛,有没有人能把这个家伙带走?
忽然小宝眼睛一亮,别怕,叔叔我帮你!
他拽来江临川的外套,一阵操作猛如虎,完美!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尿裤子啦。
江临川低头一看,他那件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装的两只袖子,此时正潇洒的系在他腰上。
后背的布料垂在前面,像条围裙似的,堪堪遮住被打湿的裆部。
江临川猛抽一口气,血压飙升。
偏巧这时有人进来,撞上眼前一幕,吓得也不尿了,跟见了鬼似的,跐溜一下拔腿就跑。
不怪他们反应大,实在是江临川这高颜值的男人,搭配这滑稽搞笑的造型,画面实在清奇。
刚才那两人,分明是把他当成了神经病。
小宝抱起肩膀,什么嘛,一点都不懂得欣赏!
叔叔别怕,遮自己的裤子,让别人说去吧!
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大人呢?
江临川压着额头上突突跳起的青筋。
江叔叔,我叫小宝。
江临川拧眉,你怎么知道我姓江?
小宝晃了晃手里的名片,骚瑞啊,刚才不小心捡到的!
行,小宝,我记住你了,我们有缘不要再见了!
江临川说完,将衣服扯掉挂在臂弯挡住前面,迈步出去。
与此同时。
简伊宁和金桃带着大宝在机场外等大宝。
伊宁,你是不知道啊,当年我把三宝送到江渣男手里的时候,他恨得眼珠子瞪得那么大,脸拉的那么长,恨不得要吃人似的,把我吓得连续一个月做噩梦!
金桃边讲边用在自己脸上比划,生怕描述不够生动。
简伊宁听完,只觉得杯子里的果汁更加酸涩了。
五年前她散播了江临川有隐疾的假消息后,就逃到了乡下外公家。
没过多久发现自己怀孕,乡下处于与世隔绝的深山,江临川找也找不到,她便安心在那里养胎。
十月分娩,产下两男一女三胞胎,不幸的是三宝身子羸弱,患有先天性疾病,需要更专业的医疗团队治疗。
简伊宁恨自己无能为力,为了女儿能活下来,一狠心,便托付金桃将三宝送给江临川。
金桃顺便向江临川转达了简伊宁的话,姓江的,这是你的女儿,务必照顾好小宝,身体不好,若是你的瑶妹妹欺负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当时就给江临川气得原地暴走,就差掘地三尺把她挖出来。
而简伊宁自己则带着大宝和二宝飞往瑞国。
如今五年不见,她特别想见一见三宝,只希望她不要责怪自己当年的狠心。
两人又聊了一会,一抬头,才发现时间过去了很久。
啊!小宝去洗手间好一会了吧?怎么还不回来?金桃后知后觉的一拍腿。
简伊宁的心顿时也跟着紧张起来。
别急,小宝很聪明的,身上还有导航,不会丢的,不如我们分头去找!大宝比她们两个大人还冷静,立刻做出指挥。
简伊宁一边喊小宝,一边询问路人。
她太着急了,看也没看,抬手拦住从台阶上下来的一对男女。
请问有没有见过
靠!
这,这,这不是江临川?
简伊宁就一个念头,躲!
她扭头快走。
站住!
尽管过了五年,这个男人的声音对于简伊宁来说就像烙在了骨头里一般熟悉。
她直直站定,紧张的吞着口水。
心中默念:他没认出我,他没认出我。
突然间,一双黑色手工定制皮鞋闯入眼底。
江临川站在了她面前,你跑什么?
我跑了吗?天生走路快!
江临川垂眸,扫过她因紧张而乱绞的手指,把头抬起来!
简伊宁手心里全是汗,硬着头皮抬头,送上一枚假笑,这位先生,请问你有见过一个这么高,长得白白嫩嫩,穿着小羊连体服的小男孩吗?
她打扮成这副鬼样子,他会认出来才怪。
想到这,简伊宁心里多少放松一些。
江临川一脸嫌弃的盯了她一会,才开尊口,也许你可以去里面的洗手间找找!
谢
简伊宁话还没说完,便被江临川带着怨气的声音打断了,你是他母亲吗?像你这种粗心大意,能把自己孩子都搞丢的女人,究竟有什么资格为人母?
简伊宁顿时怒从心中来,叉着腰怼回去,这位先生,我有没有资格为人母,跟你有什么关系?吃你家大米还是喝你家的水了?
目光落在身边娇滴滴挽着他手臂的薛清瑶身上,顿时报复心起,我知道了,恐怕是你跟这位小姐在外面风花雪夜被正宫捉奸在床,所以心情不好拿我出气?
我说先生,外面的野花虽然香,但谁知道干净不干净呢,注意一下个人健康。
说完,也不顾江临川什么脸色,扭头便走。
薛清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咬着唇控诉,阿川,那个女人竟然骂我是野花,瞧她那个土包子样,一看就是乡下来的,和当年的简伊宁一样,穷酸的上不了大雅之堂,还敢在你面前叫嚣
江临川忽的抬手打断她,不知想到了什么,下颚线条越绷越紧。
这个女人的身形,好像还真有点像简伊宁
立刻发出一个短信,立刻,马上,继续给我查简伊宁这个女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