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安排需要时间,所以才让许伯生提前替换,争取更多的时间。
吃过早饭,小蝶就开始等。
可一直到快要进宫的时候,也没能等到赵谨出现。
小蝶抿了抿唇,对穆氏道:「今日我胸口一直疼,晚上的宫宴就不去了,你差人去宫中送个消息。」
穆氏点头:「知道了母妃,既然母妃身子不舒服,父王忙着还未回家,那我与夫君留下来陪着母妃。」
小蝶本想说不用,但很快忍住。
「也好。」
苏亦欣穿着整齐,与顾卿爵携手入宫。
「淑阳王妃。」
苏亦欣抬眼看去,原来是齐王夫妇。
两人往前快走两步,跟齐王夫妇见礼:「王爷,身子这是大好了?」
齐王赵宗实,四五年前身子就不好,不过有王妃细心照料,并没有恶化。
今年大年夜,竟然能看到老王爷的身影。
想必是逐渐好转了。
实际上,赵宗实也才四十二岁,虽然历史上三十五就死了,但史书上与现在记载的情况完全不同。
史书上记载赵宗实是因病崩逝。
现在他只是一个闲散王爷,当今圣上对他很敬重,没有任何猜忌,有好的药材都往齐王府送,倒是保住这条命。
高涛涛笑道:「是啊,说起来也是后怕,王爷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那些个庸医,都没瞧出来,还是后面王太医出手,才断定王爷是中了一种十分罕见的毒,经过一两年的调养,才慢慢好转。」
王太医就是如今赵瑞御用的太医,他是从童太医,胆大心细。
苏亦欣与高涛涛十分投契,有说有笑往前走。
顾卿爵和赵宗实落后几步。
赵宗实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最近京都是不是不太平?」
「齐王此话怎讲?」
「当然,我也没什么证据,就是凭着直觉判断。」
顾卿爵笑了笑:「齐王的直觉很准。」
赵宗实其实胆子有点小的,他胆子要是大,凭着当初那么多人站在他这边,要拥立他当皇帝,他高低都得搏一搏,成功了自己就是至尊帝王。
可他愣是不敢。
关起门来,与自己的王妃安安稳稳过日子。
与当初那几个相比,他的下场算是最好的。
听顾卿爵这么说,一把拉住顾卿爵的袖子:「当真有人要暴乱?」
赵宗实:「现在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是谁吃饱了撑的?」
「齐王不妨猜一猜。」
赵宗实摇头:「这个我可猜不出来。」
有能力的几个都已经被先皇该杀的杀,该囚禁的囚禁,好像也没有谁有能力组织起大规模的暴乱吧。
「我也猜不出来。」
齐王知道顾卿爵是不想说。
不想说便不说,他也不想知道,就是好多年没感受到这种风雨欲来的气息,有些紧张而已。
高涛涛跟苏亦欣说了齐王中毒的细节。
她大致推算了一下时间,发现齐王开始「生病」的时间,好像就是撒葛只计划毒害朝中回家奔丧官员的那段时间。
极有可能觉得齐王身份贵重,但不经常上朝,把他也列入名单,想要一并除去。
好在齐王生病后,高涛涛一直陪伴在侧,又有御医虚心照顾,虽然没有诊断出中毒,可却让齐王保住性命。
「总之,齐王能好起来,算是幸事。」
高涛涛:「我现在想起来都后怕,我连他怎
么中毒的都不知道,府中的下人我审问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下毒之人。」
中毒一两年后才知道,当然找不到人了。
下毒之人早就撤了。
顾卿爵和赵宗实去集英殿,苏亦欣和高涛涛去后宫给曹太后请安。
正好碰见宣王府下人。
苏亦欣走过去,看似随意问道:「你是宣王妃的婢子?倒是眼生。」
「奴婢是世子妃的侍婢。」
齐王妃:「那怎么不进去伺候着?」
「回齐王妃话,我们王妃和世子妃都没来,奴婢是来向太后娘娘回话的。」
「怎么回事?」
「今日一早,我们王妃就胸闷,前段时间她也是病了一场,郎中说可能是没好全,世子妃担忧王妃,在府中侍疾,便都来不了。」
齐王妃叹道:「原来是这样。代本妃向宣王妃问好,过几日再去王妃看望。」
婢子屈膝行礼:「是,奴婢告退。」
连翘出来,给苏亦欣两人行礼:「二位王妃久等,太后娘娘请你们进去呢!」
高涛涛笑道:「我们才刚来,连翘姑姑这话客气了。」
连翘笑道:「外面冷,可不能久站。」
当年还不是特别沉稳的连翘,如今也成了当初的容妈妈,老练稳重。
进入内殿,有两个长相乖巧的小丫鬟,给她们两人各塞了一个暖手壶。
手一下子就暖和起来。
太后道:「刚才宣王世子妃刚差人来传消息,说宣王妃身体不适,今天的宫宴参加不了,本以为今年大家能聚在一起好好过个年。」
高涛涛道:「方才进来的时候恰好撞见那婢子。说起来宣王妃也是一直小病不断,甚少参加宴会,好像最近的一次还是当初宋氏举办的赏荷宴吧,没想到宋氏亡故后,她又不怎么出门了,听说五十大寿的时候,身子骨都还不好呢。」
曹玉颜看向苏亦欣:「听闻你跟宣王妃走的比较近,她身子骨究竟如何?」
「回太后,宣王妃的身子确实有亏损,不过还能将养回来。」
「那就好。」
说起宣王妃,苏亦欣又想到宣王府后花园的引魂阵。
宣王是不是故意的?
他一直在夺取以小蝶为媒介,夺取与她生辰八字相似之人的气运,这件事情她知不知道?
大家注意到,今年的宫宴少了很多后妃,如今坐在那的竟然只有三人,一个便是近两年荣宠不衰的叶贵人,一个是李婕妤,还有一个是柳才人。
谁能想到,那么多比她们身份还要贵重的后妃都被送去道观。
平日里大臣也会三五不时的参奏,说陛下此举惊世骇俗,会被天下之人诟病,应该宽仁大度将那些「犯错」的妃子接回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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