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陈安御剑飞行到屋子上空,还没来得及落下,就听到下边院子里的女儿在大喊。
想都不用想,女儿这肯定又想要御剑飞行了。
将剑御到距离地面只有几米高时。
陈安念头一动,隔空将女儿从下边吸了上来,把她放到自己身前站着,对她说道:抱紧爹爹的大腿,爹爹要加速了。
抱紧啦!
陈月见声音脆生生道。
陈安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随后念头一动瞬间加速,带着女儿在整条南巷的上空里兜风。
一刻多钟后。
父女两人返回了家里。
双双从剑上下来。
夫君,我做了点灵糕,快和小月见过来尝尝。
顾欣玥站在屋门前,对院子里的父女柔声喊道。
闻声,陈安一把抱起女儿,笑着对她说道:走,爹爹带你去吃顾娘做的灵糕。
好呀好呀。
陈月见小脸上满是笑容。
厅堂里。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灵糕。
沈青依也在。
虽说沈青依不愿成亲,不肯当小妾。
但屋里的所有人,都没把她当外人看,已经是当成了家里的一份子。
小不小妾的,只是一个名分。
严格来说,眼下沈青依和陈安的关系,其实跟夫妻没什么区别。
夫君,这条手绳送给你。
坐在一旁的宋花楹,从袖子里取出一条有些粗糙的手绳,脸上满是甜美地递给了陈安。
陈安接过手绳,看着粗糙起毛的表面,心里充满了疑惑。
做工如此之差,这手绳是哪来的?
是小娇妻编的?
不太可能,小娇妻心灵手巧,编出来的东西做工可不会那么差。
陈安百思不得其解,看向宋花楹问道:楹儿,这条手绳是哪来的?
你猜?
宋花楹一脸俏皮道。
陈安正准备猜,忽然看到另一旁的女儿正直勾勾地看着他,小脸上满是期待的神情。
他懂了,笑着说道:这么有艺术气息的手绳,肯定是我家聪明伶俐的小月见编的,对吧?
猜对了,夫君好厉害!
宋花楹满脸都是崇拜,这些崇拜的神情三分真七分假,主要是想讨夫君欢心,类似于献媚拍马屁。
而另一边的陈月见,就真的是百分百纯真笑容了。
在听了父亲的夸奖后,她整张小脸笑成了一朵花,桌下一双纤细的小腿兴奋得乱晃。
爹爹,这是我编的手绳哦,你喜不喜欢呀?
喜欢,爹爹喜欢手绳,更喜欢小月见,来,爹爹奖励你一下。
陈安说着在女儿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高兴得女儿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吃完灵糕后。
一家人很快就各忙各的了。
宋花楹带女儿回房里,教女儿学习棋琴书画,要把她培养成一位才貌双全的仙子。
顾欣玥收拾完餐桌,窝在厨房里钻研厨艺。
温知韵回房里休息,现在的她,肚子一天比一天负担重,变得很容易犯困,但又不怎么能睡着,就是单纯地困,很折磨人。
沈青依回房里修炼。
陈安进去炼丹房里炼了会丹,顺便炼化点灵石修炼。
一晃眼。
时间就到了晚上。
陈安从炼丹房里出来,走进温知韵房间里
看看她状态怎么样。
韵儿,还睡不着吗?
见温知韵在床上碾转反则,一副怎么睡都睡不着的样子,陈安上前坐到床边关心道。
温知韵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疲惫道:夫君,我现在变得很难入睡,总感觉心神不安,很焦虑。
没事,为夫陪你睡。
夫君,要不你直接对我使用助眠术吧,我现在真的很困,但就是睡不着。
也行。
陈安说完就给温知韵来了一发助眠术,瞬间让她一脸香甜地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调整了一下温知韵的睡姿。
给她盖上一张薄被。
陈安看着她那高高挺起的小腹,脸上一片发愁。
这傲娇小妾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都怀了11个月了,还不分娩?
不会真的怀了个哪吒吧?
陈安越想越是发愁。
算了,想得太多只会徒增烦恼。
顺其自然吧。
先见一步走一步。
想着,陈安从温知韵的房间离开,转而走向了沈青依的房间,打算和她聊聊自己今天听到的蒙面女侠一事。
然而,当他推开沈青依的房门时,却发现里边空无一人。
不在房间?
人呢?
陈安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蒙面女侠,真的可能就是沈青依!
带着心中的这个疑问,陈安开始在屋里找了起来。
沈青依有屏蔽神识的法器,用神识难以感知,距离太远的话就得靠五官感知来找了。
厅堂。
厨房。
浴室。
院子。
其他房间……
陈安把这些地方全都找了一遍,始终没有发现沈青依的身影。
这一刻,他觉得沈青依八成就是那名蒙面女侠了。
而这个八成,在下一秒就变成了十成。
陈安听到外边的院子里传来了一道极其轻微的落地声。
是御剑飞行的落地声。
从落地声音的大小来看,是沈青依没跑了。
陈安收敛全身气息,静坐在沈青依的房间里等她进来。
很快,床边的窗户传来了动静。
顺着声音望去。
只见身穿白色锦衣的沈青依,正鬼鬼祟祟地从窗户外边翻进了房里,脸上带着一条白布,遮住了大半容颜。
沈道友,你可是一位有着大侠风范的仙子,怎么这会跟做贼一样鬼鬼祟祟地回自己房间里?
陈安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
沈青依被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
之后,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陈安,整个人一下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过来坐吧。
嗯。
沈青依乖乖地走到床边坐下。.
与陈安隔得有点远。
没有紧靠在一起坐着。
陈安没有带着情绪去质问,语气很是平静地问道:沈道友,你穿成这副模样,刚刚上哪去了?
沈青依沉默。
陈安也没继续问,就静静地等着她回答。
半响,沈青依回答道:我刚刚到外边惩女干除恶去了。
真的有那么难忍吗?
陈安很不解,为什么会有人对惩女干除恶一事执着到这份上,无法理解。
沈
青依抿了抿薄唇,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声解释道:陈丹师,我是出去惩女干除恶了,但我出手都很克制,只伤人,不杀人……
沈道友,你惩女干除恶的对象是赤火帮的人,无论是伤人还是杀人,其实都没多大区别的。
陈安语气依旧平静,继续道:赤火帮刚统治了百草巷,新官上任三把火,正是需要立威的时候。
而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毫无疑问就是跟他们对着干。
你觉得,他们会因为你只伤人不杀人,而选择放过你吗?
陈安知道,沈青依也知道,答案肯定是不会。
因此,沈青依沉默了。
陈安不想多说些什么,有些失望和无奈地对沈青依说道:沈道友,如果你坚持要在没有绝对实力的情况下去惩女干除恶,那我只能说,我们道不同而不相为谋,到时就好聚好散吧。
丢下这句话后,陈安离开了房间。
他说的这句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好聚好散是不可能的。
他舍不得。
但是,道不同而不相为谋是真的。
他有一整个家要照顾,不会让沈青依给这个家带来风险。
房里。
沈青依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只剩自己一人的房间,心里感到有些难受。
她变了,变得在意陈安对她的看法了。
或许,这就是日久生情。
一晃眼。
半个月过去了。
又到了交庇护费的时候。
高管事找上门来了。
陈安带着灵石出去交钱。
沈青依见状,也跟着走了出去。
这一次,陈安和上次一样没有给高管事送礼,只给了2块中品灵石。
因为他知道,像高管事这种人是喂不饱的,就是个无底洞。
已经没必要去喂了。
高管事见陈安只交庇护费,拿过灵石转身就走,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很是高冷。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
陈安和沈青依都没有急着回到家里边。
而是和上次一样,默默站在门口看着高管事去其他家收取庇护费。
高管事狗改不了吃屎,依旧跑去调戏住在前边不远处卖灵果的那个寡妇。
陈安眼睛是看着寡妇那边,但余光一直落在身旁的沈青依身上,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见她看着高管事调戏寡妇的一幕这么久都没点反应。
陈安欣慰地笑了笑,伸手搂着她的纤纤细腰,柔声说道:沈道友,走吧,我们回屋里。
嗯。
沈青依惜字如金道。
在回去屋里的路上,她的一只手一直握住剑柄,显然是想出手,但一直极力克制着。
陈安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安慰了她一句道:沈道友,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那个寡妇,你不插手的话,她还能每天都活得好好的,顶多被那高管事调戏占便宜。
可一旦你插手,那她的下场可能就会凄惨无比了,大概率会因你的冲动行为而香消玉损。
嗯,不对,不是香消玉损,是身死道消才对。
陈安觉得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对别的女人用香消玉损这个词不太好,有种当着自己女人面前在看路过的美女一样。
听着陈安的这番话,沈青依抿了抿薄唇,有些认命地接受了事实道:陈丹师,你说的对。
闻言。
陈安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真不容
易啊。
这沈青依那近乎病态的惩女干除恶强迫症,总算是有所改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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