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之所以为组织,就是有它的纪律性。
罗丛柏问秦政委江西的情况,属于不合适范畴了。
毕竟,这些算是党内机密。
不过,秦政委看似养伤,可也有他的消息渠道,所以,苏区的战况他确实是知道,可告诉罗丛柏就不一定了。
可,罗丛柏眼看着就要去苏区,到时肯定能知道,现在打探一二也是人之常情。
遂,秦政委倒也觉得能一两句,便略显激动地道:“那边的情况还不错,打了不少的胜仗。你子去了,正好能历练历练,如今,你缺的就是实战经验。”
罗丛柏眼眸一闪,刚才自己不过是试探,没想到秦政委还真将消息透给了自己。
他心里了然,至此,他们之间算是有了些不可的联系了。
如此,心知肚明的两人,相视一笑。
罗丛柏从秦政委这得了好消息,心情好了不少。
他还得和父亲商议田家的事,且,了一气话,秦政委显然有些不适了,遂,罗丛柏忙告辞了。
秦政委虽谈了一气话,心情也不错,可奈何身体跟不上,人确实累了。在一个,他还惦记着赵的事,便也没留。
罗丛柏心情好了,教养放在那,到了外头,见了赵也没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柯美霞见此,真是松了口气。
送走了罗丛柏,柯美霞忙进去服侍丈夫。
“你还好吧?”柯美霞见丈夫脸色发白,心疼了。
罗政委摆手,“没事,你去让赵进来。”
柯美霞不赞同,“你先歇一会,等精神了,再其他。”
这哪里能等,秦政委脸沉了下来,不顾妻子的拦阻,冲着外头喊了声,“赵,进来。”
丈夫这架势就是要同赵谈思想了,柯美霞也不好拦着,只得接过丈夫喝完的药碗,担心地避开了。
这是规矩,她再是担心也得守着。
赵知道自己今儿闯祸了,刚才在厨房,柯大姐已经了些道理,可他心里就是不得劲。
赵的神色,正好叫跨出房门的柯美霞瞅见。
想到丈夫的身体,她担心地对赵,道:“你们秦政委身体不好,你机灵些。”
落日早就连余晖都没了,只余丁点光亮,散在院子里。
赵的心情彷如这暮色般,暗沉。
柯美霞看着点了头进去的赵,莫名的有些烦躁。
其实,赵心里也很是烦躁。
在他看来,那邵家如此大手笔,可见他家的钱财有多少。这么多财产得多少人才能积累出来?他又没错。
赵调到秦政委身边不算太长,秦政委看着低着头走进来的赵,没有一上来就教训,反而淡淡地叫他坐下。
秦政委如此平静,倒是吓了赵一跳,忙摆手道:“不,不用坐,首长有什么吩咐就。”
见他实在不想坐,秦政委也不为难,只看着他,问道:“你觉得罗家人怎么样?”
啊?赵见问这话,有些傻了,忙老实回道:“不错呀,罗大叔罗大婶亲切和蔼,什么好吃的都想着我们,罗大嫂子还帮俺洗过衣服,罗大哥也不错。连石头都很懂事。”
“那罗大队长呢?”秦政委接着问道。
想到威严睿智的罗大队长,赵还是仰望的,点头道:“也很好,办事能力强,对下属们也耐心,有什么好东西都不独占。”
秦政委见他还算是客观理智,松了口气,指着凳子,又道:“还是坐下吧。”
赵还是有些拘谨地摆手,道:“不用,我站着很好。”
秦政委见他坚持,也就算了,便接着道:“那我问你,罗家的家境如何?”
政委今这是怎么了?总是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他对邵家有意见,怎么不见政委教训呢?
赵疑惑,但还是回道:“罗家家境殷实。”
秦政委点头道:“那你觉得,罗家人可是那不劳而获者?”
这话听的赵吓了一跳,连连摇头道:“怎么可能,罗家人都是吃苦耐劳,家财也都是辛苦卖裁来的。”
这些日子,他见多了罗家一家子起早贪黑地在地里忙活,哪里敢人家钱财来的不正当。
秦政委见赵还算是扳的过来,便继续诱导道:“若是你没同罗家人相处过,你会如何想?”
赵也不傻笨,跟了秦政委也有好一阵子了,多少还是受到了些熏陶。不然,他哪里知道啥剥削者,不劳而获这些洋词。
他也知道秦政委不是个白话的人,提了这个,定是有用意,他没急着回话,细细想了一遭,有些脸红了。
不过,他觉得邵家和罗家是有本质区别的,怎么能混为一谈。
他这么想,也老实地回道:“若是没相处过,就罗家这殷实的样子,我大概也会觉得不好。”
秦政委瞧着他点零头。
“秦政委我知道自己错在哪了。”赵红着脸,继续道:“不过,邵家姐也忒豪富了些,这和罗家可是大大的不同。”
秦政委斜了他一眼,摇头道:“自然不同,两家的起点不同,做的事不同,一个靠种地,一个靠做生意。所以,只要没挣那黑心钱,那就是一样的人。”
完,秦政委知道教导赵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便缓了语气,道:“你最大的问题是,没具体调查深入了解,便给人扣了帽子,这很不好。”
赵早就知道自己鲁莽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这次确实武断了。”
秦政委见他承认错误,欣慰地点零头,问道:“你还记得,我们这次来的任务是什么吗?”
“我们是来弄枪弹的。”赵立马就回了,“怎么,罗大队长那有消息了?”
起这个,赵的眼睛都亮了,孩子气十足。
秦政委见此,暗叹了口气,道:“嗯,若不是罗大队长,我这次的任务,怕是很难完成,不仅这个,我这条命怕是也得丢在这里。”
可不是,赵想起当初在上海,他们被叛徒出卖追杀,若不是罗大队长带人接应营救,别政委了,他的命也得丢在上海。
想到当初的艰难,赵不觉的一个激灵,满是羞愧地道:“是我的不是,罗大队长什么人,他信任的人,自然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