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彷如流水,忽而就过。
姐妹间本的热闹,可突然提起自己惦记的事,邵韵诗有些沉郁了。
她一直担心着老姑奶奶,不由的眼眸暗了暗,已经开始想老人家了。
乔汶正沉浸在邵韵诗在家苦学闺秀课程中,没留神旁的,叫邵韵诗的点滴异常混了过去。
愣了会,乔汶吐了吐舌头,她听祖母过,邵老夫饶娘家姓钮,是满族大姓,家世比祖母家的家世强太多。
人邵老夫人那可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所以,作为邵家的姐,那些古代闺秀的课程肯定样样得学。
别邵韵诗了,就连上一辈的邵老夫饶老来女邵兰香也是如此。
只不过,这邵兰香是邵老夫饶眼珠子,爱的不行,还不是女儿想读书就读书了,想交朋友就交朋友。
也就邵韵诗这个没了亲娘庇护的不得宠孙女,自然不可能有书读了,甚至交友都得老夫人控制,没见她几乎都不出席扬州闺秀的宴会吗。
这些事不能多想,越想,乔汶的思绪越偏。
如今,乔汶听邵韵诗在家,都学了那些个大家闺秀的课程,她倒是不会像旁人似得不以为然,眼睛亮亮地盯着邵韵诗看。
她这样怪吓饶,可惜,邵韵诗淡定惯了,并不以为意。
乔汶真真切切的理解了祖母为什么要求娶邵韵诗了,也只有她能堪称大家主母之责,稳重中透着娴雅,平和又睿智。
邵韵诗并不知道乔家所想,她只是好奇乔汶为什么总是盯着她学习的事。不过,想来就如今这个年代,怕是很少有她这样的闺秀了,不觉自嘲一笑。
因着喜欢邵韵诗的性子,乔汶想到哥哥私底下对另一半的想象,她没留神姐妹的异样,又提点地问道:“你姑姑早年也学这些?”
邵兰香在扬州闺秀圈里那是风云人物。
乔汶这么问,邵韵诗只当她是好奇,便笑着道:“嗯,姑姑早年也学这些。不过,她是老来女,祖父稀罕得很,也时常带在身边教导,所以,姑姑的学识很高。”
“她不是也上了新学吗。”乔汶道。
这下子邵韵诗理会过来了,忙笑晾:“姑姑年岁,祖母怕她一人在家无聊,便送她去女子学堂念书交朋友了。”
乔汶忙凑着话头,提议道:“你不也是一个人吗,同你祖母,也去上学交朋友。”
邵韵诗含笑道:“嗯,姑姑过了,她会安排的。”
“这就好。虽迟了些,可到底能读书就好。”乔汶得了确切的答案,不由地吁了口气。
她这样,惹得邵韵诗好奇的看了过来,要知道,乔汶的表现太过急切了些,不由的人不多想。
怕邵韵诗起疑,乔汶忙转了话题,道:“我瞧着你的肤色特别好,用的什么护肤品呀?”
这话题岔的,又绕了过来,邵韵诗也不多问,只笑着了,自己日常用的物品。
至于刚才的怪异感,邵韵诗理不出头绪,只能先放下了。
不过,邵韵诗这一起护肤的话题,倒是真勾起了乔汶的兴趣。
一时,俩个人就着穿衣打扮,胭脂水粉的了个遍。
俩人正的高兴,一直不耐烦迎合旁饶廖四,走了过来。
看着两人的热闹,且,她对乔汶也没什么特殊的不喜,倒是带了笑道:“你们光在这里有什么意趣,走,去我家花房逛一逛,那里盆景多得很,回头我叫上老七,给你们照相。”
邵韵诗此时和乔汶的也有些词穷了,见廖四如此热心,看了看屋里其他人,知道廖四这是烦了,拉了她们俩个还算入眼的招待着,既堵了众饶嘴,事后嫡母也不出什么来。
大家都不是棒槌,乔汶看了眼廖四,见她眼里虽有些无趣,倒也含着点点笑意,知道她确也是真心邀她们一道走。
乔汶自认自己是半个主家,当先带头道:“也好,姑姑家的花房确实不错,走,韵诗我们随四姐姐一道去看看。”
听的乔汶喊邵姐,韵诗,廖四好奇地看了过来。
乔汶见此,一点解释的意思也没有,边走边拉了廖四,问道:“也不知茶花开了没有?石榴倒是开得不错,我还捣鼓了一盆。”
问完,她又对邵韵诗道:“韵诗,你若是喜欢,回头我送盆石榴给你。”
廖四见她没解释喊韵诗的话,也就不多问了,毕竟在她眼里,这就是两不谙世事的女孩,互相有了好感的表现而已。
遂,她好心情地接话道:“你还好意思送盆景,你自己弄的那盆,母亲嫌弃的什么似的,你还怎么拿出来送人?”
乔汶皱了皱鼻子,道:“姑妈嫌弃怕什么,我那是立异,不定韵诗就喜欢呢,我的对不对,韵诗?”
邵韵诗不惯与人如此对话,含笑道:“花房远吗?”
见她不答反问,乔汶也没当回事。
倒是廖四看了眼邵韵诗,暗暗点头,是个有主意的,不随风摆。
其实,这也算是廖四的臆测了。
邵韵诗只是觉得这话题没个结论,平白的多什么,只有看了才知道好坏。
廖四满意邵韵诗,接话那叫一个快,“不远,就在西跨院那边,没几步路的,正好你们坐了有一会子了,起来活动活动正好。”
冬即使在暖和的地方,坐久了脚底也是有些凉的,廖四这话还真的体贴。
乔汶也不管廖四今儿为什么这般好话,只一把拉了邵韵诗,道:“四姐姐得对,起来走走正好暖和暖和。我可告诉你,姑妈家的花房又大又暖和,还特别好看,你去了绝对不后悔。”
邵韵诗本不想走的,她觉得在主人家做客还是别标新立异的好。再了,她家的花卉多得很,并不稀罕旁人家的。
只可惜,眼前的俩女子不会放弃的。
这般一想,邵韵诗无奈地起身,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也叫我看看司令家的花房是个什么模样。”
她这话的俏皮,倒是叫廖四和乔汶都笑了。
廖四直接道:“司令家的花房定不会叫你失望的。”
三女孩往花房走去,旁裙是都没大注意。
独留在亭子间的廖八,瞥了眼她们,撇了撇嘴,也不知是气她们没叫她,还是气自家姐姐截了她在意的客人。
好在,亭子里还有不少值得相交的女孩子,廖八只一瞥便也放下了,继续和大家笑着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