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比惨,醉娘对义银显得更加亲近。
义银却是感到好笑,几句话就相信一个陌生人,难怪这醉娘会被男人骗得团团转,十年积蓄都被人卷了个空。
但作为搭讪的酒友,义银也没必要板起脸教育对方,只是笑眯眯和她聊着天,一点点喝干了手中这杯新加坡司令。
美酒入肚,后劲不小。望着眼前比自己年长几岁却窘于交际,憨态可掬又熟透可摘的醉娘,义银心底的火被一点点撩起来。
酒精啊酒精,多少一夜假汝之名。
穿越女尊世界两日,心中还藏着初入贵境的兴奋感。义银此时已然剥下了理智与道德,只想要通过一次遇,发泄自己心中的郁闷。
可老老实实当了三十年好人,义银真不知道在这种场合该从何处下手。
就在他苦恼之时,对面的醉娘其实也是心里痒痒。当了半辈子老实人,这可能是她一辈子做得最出格的决定,她想要。
两人各怀心事,正聊得好好的,醉娘忽然面色发白,呕吐起来,义银赶紧递上一旁专供客人呕吐的垃圾桶。
醉娘红着脸,觉得自己真丢脸,本想在这超帅的男子面前摆摆姿态,看看今夜有无缘分。
可这一吐,实在是太减分了。
义银倒也不嫌弃,顺势用手抚上她的背,感受她细腻的皮肤,心中赞叹。美女就是美女,连吐都吐得这么好看。
醉娘抱着桶不敢抬头,她就没什么酒量,喝的少,自然吐的也少。但这一吐,自己的形象全毁,实在有些抬不起头来。
义银以为她不舒服,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我去吧台帮你要点纸巾。
帅哥口中的暖气吹入耳中,醉娘的耳朵瞬间泛红,脸蛋更是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抓住义银的手腕,死死抓住不肯让他离开。
义银一愣,望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感受醉娘手上的力度,仿佛是明白了什么,忍不住嘴角上扬。
醉娘低着头,羞涩道。
我好像喝醉了。
义银装作一脸正经,说道。
嗯,能走吗?我送你。
醉娘抬头看向义银,下意识说道。
我租的房子就在附近。
说完,她自己一愣,这么说会不会太直接?显得不太尊重人家?也许人家只是想要送到店门口?
从来都是老实人的醉娘,第一次鼓起勇气想要做些什么,但嘴笨手拙实在是很没有水平。
但她的运气不错,义银来自男尊世界,美女主动投怀送抱这种事,他自然乐得配合。
这一夜,是两个受伤的灵魂渴望靠拢,相互舔舐伤口。
义银装作不知道醉娘的深意,一副乖宝宝的无辜样,说道。
不远吗?那我送你回去吧?你这样回去,路上不安全,我也有点担心。
看到义银这副纯粹为自己好的样子,醉娘心中隐隐有些惭愧。
这是个好心男人,刚才经历了人生最大的坎坷,还不忘关心一个陌生人。自己用这样拙劣的借口把他骗回家,是不是有点太无耻了?
醉娘犹豫了,义银反而有些着急。
夜已深了,这事要是再拖,只怕许星会忍不住打电话找自己了。再者,自己也不能夜不归宿,悠悠还在许星家里呢。
所以,必须速战速决。
义银主动架起犹豫的醉娘,笑着说道。
走吧。
醉娘一副又怂又要的纠结模样,点点头。
两人走到酒保面前,醉娘用手机买了单,一起走出清吧的大门。被夜风一吹,两人有点醒过神来。
醉娘心里有点忐忑,唯恐义银后悔,便装作不胜酒力,不敢抬头看他。
义银心头火热,似乎又回到了青葱岁月,好刺激的感觉。
醉娘在自责中无法自拔,给义银指着路。义银装作无知,心藏猛虎,跃跃欲试。
两人都没醉,但头脑晕乎乎的却是比醉了更胆大更豪放。
这一路的确不远,但在醉娘心中却是好遥远,在兴奋中,醉娘扭着p股嗯了一声,双腿颤抖。
义银关心的问道。
怎么了,又想吐了?
醉娘低着头,羞得几乎要把脑袋塞进自己的巨中。
她今天是怎么了?实在是丢人,她哪还有脸抬头看义银。
终于,两人来到醉娘的租房,果然是距离清吧不远的小区。
进入房间的醉娘再也忍耐不住,碰的一声把门关上。两人从门口到客厅,从客厅到卧室,走遍了整套房子。
义银回应着醉娘的热情,两人在这一路的伪装中已经压抑等待了太久,久到此刻他们已然尽情放纵,彻底抛弃理智。
在人类最本能的行为中,义银来自异世界的孤独灵魂,仿佛在与这个女尊世界的自己进一步融合。
之后,醉娘昏睡过去,义银走进卫生间,想要清洗一下身上黏糊糊的汗水。
站在卫生间的半身镜前,义银搓了搓身上的汗水,总觉得这汗水有点古怪,黏糊糊微微有些黑,就好像从体内排出了什么杂质污垢。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义银伸手摸上镜子,精神有些恍惚。这么英俊的男人,就是女尊世界的我吗?
想起肖华刻薄尖锐的话,义银忍不住自嘲一笑。
再帅气,那也是三十岁的中年人了,难道自己还能返老还童吗?人的一生,又能有几个三十年?自己这半辈子,就是一个笑话。
义银迷茫得看着镜子,发泄之后,他的情绪重新稳定下来,却似乎找不到未来的方向。
曾经在男尊世界他,有着自己一生的目标,当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爸爸。可现在,来到这个女尊世界的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为了悠悠,继续当好一个父亲的角色,先试着去找一份工作吧。义银想起可爱的女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望着镜子里微笑的英俊男子,义银忽然发现,这张脸好像年轻了一点点。
他用手指捋过眼角,早上还隐隐可见的鱼尾纹,此时竟然消失不见了。
义银正在迟疑,外面传来他的手机声。
他几步走出卫生间,顺着声音从四处胡乱丢弃的衣物中找到自己的外裤,从裤兜里拿出手机。
接通电话,对面传来许星的咆哮声。
义银!你现在人在哪里!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义银头上冒汗,小心看了眼还在昏睡,并未被电话声吵醒的醉娘,快步走入卫生间,关上了门。
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在路边找了个清吧喝了一杯酒,马上就回去。
悠悠还好吗?
听到义银的语气很正常,手机对面的许星似乎松了一口气,然后恶狠狠说道。
你还知道悠悠啊?刚才说跑就跑,半夜三更都不回家,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我已经把悠悠哄睡了,你快点回来,我等着你呢!
好的,好的。
义银陪着笑脸挂了电话,看着自己一身污汗,苦着脸用卫生间的纸巾粗略擦了擦。
他走出卫生间,看着沉沉入睡的醉娘,犹豫了一下。
在一旁的桌上拿了一张便签纸,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说明自己要回家看女儿就先走了,让醉娘明天醒了之后给他报个平安。
照理说,在女尊世界里发生这种事,义银一走了之也没问题,吃亏的是自己,又不是醉娘。
但男尊世界的三观让义银做不出拔无情的事,他还是温柔得留下了一丝关怀,才穿衣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