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义银,暗自松了口气。
他还不知道,席兰兰已经开始调查他的背景,准备对他下手。席家姐妹给他带来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站在路边,望着豪车消失在车流中,义银回头看向菜市场。
此时刚过一点,尚未到菜市场的忙档时间,大多数摊位上不会有人,因为人都回家吃饭了。
义银稍稍犹豫,自己是等一会儿摊位齐全了再买菜,还是现在进去看有什么就买什么。
就在他思索的这会儿,一个对着街道的外摊位传来招呼声。
小帅哥,又来买菜啦?
义银定眼看去,只见自己曾经买过熏鱼的摊位上,老板看似是认出了自己,想要做单生意,冲着自己堆满了笑容。
老板的年纪也是三十出头,身材臃肿裹着厨房的围裙,肥头大耳圆鼻头,看起来又土又憨。
但他的双目中闪烁着狡黠的光,正热情得朝义银招手。
义银笑着走过去,看到老板娘站在油锅旁边,也在冲着自己憨笑。夫妻俩每天伺候着油烟活,呼吸都能胖,看起来还真有夫妻相。
油炸是个苦差事,动不动就会溅到皮肉,在这个女尊世界,自然是由女人来干这活。
老板站在冷藏柜前,笑着与义银套近乎。
小帅哥,来买菜呢?刚才那车好像很不错,是女朋友送你来的?
在油锅前用漏勺撇杂沫的老板娘,这时抬头说了一句。
那是b利,什么好像很不错,那是豪车,你懂不懂呀?
老板白了自己老婆一眼,说道。
我个男人家是不懂车,那么你买一辆给我开开?
老板娘瞬间被堵了嘴,嘀嘀咕咕听不起说些什么,反正是怂了。
老板也不管自己老婆在埋怨,继续笑着问义银。
女朋友?
义银摇头道。
哪有呀,这种大豪车的女朋友我可没资格谈,就是老板请客吃顿饭,顺路带带我。
老板一脸羡慕说道。
小帅哥太谦虚了,你这么英俊,追你的女孩子一定很多。这大豪车,肯定上大酒店吃的很好吧?
义银笑着摇头。
陪老板吃得坐立不安,就没下几筷子,这会儿可算回到了人间。
老板接住话茬,笑着说道。
没吃饱呀,要不要来点熏鱼?现杀的新鲜。
义银看了眼冰柜玻璃的带鱼,老板娘指着一旁的水柜,说道。
现切的青鱼,中段好吃。
义银微微一笑,心里帮他加了一句,中段最贵。
我今天想吃带鱼的熏鱼。
老板一听,面上笑得更浓了,带鱼可比青鱼贵多了。
还是小帅哥会吃,我帮你称,要多少?
义银看了眼价目表。
称四十块钱吧。
带鱼四十块钱可没多少呀。
那就六十块钱吧。
好嘞!
老板娘熟练得把带鱼块取出来,称好交给老板娘油炸,然后趁热放进熏鱼泡料里浸没。
义银看着他们夫妻俩合作默契,心里越发宁静。
虽然夫妻俩长得憨,气质土,在菜市场租个摊位赚点辛苦钱,却让义银非常舒服,从中感觉到人间的烟火气。
比起那对长相惊艳,气质出尘的席家姐妹花,义银更喜欢这对炸熏鱼的小夫妻。
老板的狡黠是厚着脸皮招揽生意,因为带鱼能够比青鱼多赚几个钱,就笑得更加热情。
这才是正常人的生活,好好工作,努力赚钱。正如义银与老板说的那一句,他可算是回到了人间。
当晚,许星一打开门,便往里喊。
义银,飞信看了吗?
他一边换鞋,一边抱起冲过来喊人的悠悠,两人嘻嘻哈哈打闹。
义银从厨房探出头,看了他一眼。
马上就吃饭,别急。
许星摸摸悠悠的小脑袋,把她放下来,然后走进厨房,和义银说话。
谁催你做饭呢,我刚才发给你的飞信,你看了没有?
义银正在盛汤,说道。
没看,刚才在忙,今晚菜饭骨头汤,配熏鱼。
许星一把接过义银手中刚盛好的骨头汤,端了出去。
你快点看,我来盛饭端菜!
义银擦擦手,拿出手机看起来,一边看一边还在说。
什么事呀?看你急得一刻都等不及。。嗯?
许星凑上来说道。
怎么样,这八卦够劲爆吧?
和睦集团下属摩都商务公司的主管,与老古有一腿,人家老婆在家按了摄像头,全给拍下来了。
你说这老古也是的,这种事干嘛要在家里做,找个酒店多好,这下让人曝光在网上,闹大了吧?
义银皱着眉头看完整篇文章,这是一个女人的诉苦,说的是自己新婚老公与和睦集团高层有染,自己被带了绿帽子。
仔仔细细把文章看完之后,义银问道。
这里半个字都没提到老古,更没有什么视频为证,你可不要乱说话。
许星白了义银一眼,说道。
废话,老古是和睦集团的高层,白天鹅集团怎么敢让这样的新闻视频过审,当然是404了!
但私底下,各个飞信群都在传,视频的名字都带着古经理。和睦集团在摩都的高层就一个姓古的人,不是老古还会是谁?
义银愣愣不敢相信,那个冷清优雅的大美女,她会和有妇之夫有染吗?
不可能!老古不是这种人!你说飞信群私下有视频,给我看看!
许星瞅了眼激动的义银,撇撇嘴,拿起自己的手机开始分享视频给义银,嘴上还不饶人。
说的好像你和老古现在很熟似的,毕业六年了,人都是会变的。
我不和你开玩笑,不管这事是真是假,这么个大八卦出来,我估计老古要有麻烦。
和睦集团不是一般企业,内部管的很严,很介意这种道德问题。
义银把许星发过来的视频反复看了几遍,就是一段没头没尾的短视频,里面是有一男一女举止亲密,但根本看不清女人的脸。
就这视频?脸都看不清,内容全靠想象力,这样就可以污蔑无辜的人了?
许星说这事可能会影响老古在和睦集团的工作,义银顿时心慌意乱起来,一个劲替老古叫屈。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慌,但想起自己与老古的对话。
那个曾经爱笑的女孩,为了这份工作甚至忘记了该怎么笑,她会是一个破坏她人家庭的伪淑女吗?
义银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