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李牝……
竟能媲美虚无大帝人类之身百里青锋！？
这个念头在众人脑海中响起，直让他们心神剧震。
第一次，他们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究竟犯下了何种错误！
不！
围攻李牝，实际上比围攻百里青锋的场景还要令人绝望！
至少……
百里青锋有时候还会被他们打到吐血。
虽然最终他能靠着且战且退、四处游走等方式将他们一一击垮，但至少让他们意识到，他们所做的一切，不是在做无用功，似乎只差一点点就能真正击毙，可偏偏因为这个世界“规则”的原因才导致他们一次次无功而返。
要不是因为那神秘莫测的“规则”之力，对上百里青锋时，只要他们能再努力一点，再坚持久一点……
说不定就成功了。
才可眼前的李牝……
正面碾压他们上百位黄金先驱者。
那种摧枯拉朽的实力那种无可匹敌的强大，那种统治全场的残暴……
让人看不到任何希望。
这种表现力和冲击力，比那尊虚无大帝的人类之身百里青锋，更加恐怖！
“退！撤退！”
终于，有先驱者率先撑不住了，招呼着周边熟识之人，迅速撤离战场。
黄金先驱者每一个对自己有绝对信心不假，遭受任何打击也不会轻易动摇信念，可眼前的战斗已经不再是是否坚持下去的问题了。
而是……
再撑下去，压根就是送死。
一如后来他们渐渐理解百里青锋身上的规则了，再回想对他的围杀一样。
李牝，在这一刻俨然和百里青锋一样，被划上了死亡的等号。
“这就是虚无神藏殿特意组建的战队实力！？”
“走！快走！这是靠我们目前的力量根本无法战胜的强大！”
“李队长手下留情，我们服啦！”
剩下的先驱者们带着这种恐惧，亦是纷纷的奔逃向四面八方。
其中一些人甚至第一时间表态想要投靠李牝。
但……
所有尚处于战场中的人，震骇、投降也好，反抗、逃亡也罢，但凡处于在他攻击范围内的，他皆尽没有半点留手。
摧枯拉朽般将其送入轮回。
一时间局势大变。
已然从先前上百位先驱者对李牝的围杀，变成了李牝一人对上百人的追杀。
……
这一幕，落在先前担忧不已的方纯阳、许安平、方知前、烈清清等人眼中，直让他们面面相觑。
彼此均是看到了对方眼中那遏止不住的震撼。
“怎么会……这么强！？”
这一刻，他们心中充满着和吴天、荒泽、炫炙一样的疑问。
大家都走上了绝对掌控的道路，并且用原本掌控神圣级、六阶传奇级的力量来掌控眼下区区十一级武者的力量，所表现出来的形式完全不逊色于星神方能具备的完全境界。
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李牝能这么强？
无法理解。
疑惑良久，几人深深倒吸了一口气。
能否理解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一次，他们赌对了。
将希望压在李牝身上，绝对算是他们成为先驱者的这些年来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
如果说未来的轮回中谁最有希望破开虚无神藏世界，这个人，非自家队长李牝莫属。
……
尸横遍野。
李牝并未刻意杀戮。
那些逃走了的、投降了的，只要不恰好挡在他面前，他并未斩尽杀绝。
可即便如此，当他停止追击，结束战斗时，整个院落前，仍然多出了五六十具尸体。
这些尸体每一具都被摧枯拉朽般的暴力摧毁，看上去极其惨烈。
自然而然，战场上留下来的血迹亦是极多。
整个院落外被尽数染红，说一句血流成河都不为过。
这一幕落到那些遥遥朝这个方向观望的各方势力暗子，无论是先驱者还是虚无世界的土著势力，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尤其是先驱者们，更加明白这一幕的恐怖。
要知道围杀李牝的上百人中，几乎就没有几个白银先驱者。
大部分都是黄金先驱者起步，其中不少人都是在各自神藏殿中能够被称之为王牌的存在。
只是因为虚无神藏殿事关重大，并颁发了征召令，他们才放下手中忙碌、攻略的神藏世界，进入了虚无神藏。
可现在……
在第一个阶段初期，便被李牝以一己之力尽数送入轮回。
这种恐怖的实力，足以让任何一个对李牝不怀好意的势力打心底寒气直冒。
……
“倒也不算是一无是处，至少，让我热了个身。”
李牝重新返回院落。
“队……队长……”
方纯阳、方知前、许安平……
包括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的烈清清，这一刻都显得有些拘谨。
哪怕李牝对自身力量把握已然算是超出了完美境界层次，仍然避免不了将自身衣衫染红。
再加上他身后那几十具尸体的衬托……
关键是他们知道，那几十具尸体中，半数以上份量、水准都不逊色于他们多少，在这种情况下，自是由不得他们不心生敬畏。
“去找点人来，将院子的卫生清理一下，别吓到人了。”
李牝道了一声。
他得去换身衣服，洗个澡。
超凡不显……
或者说这种低级超凡世界就是有这个不好。
一场战斗，甚至不怎么激烈的生死搏杀，都很容易弄脏衣服。
这就让人不得不养成一个勤洗澡、勤换衣的习惯。
哪像外界。
本命星甲，尤其是到了半神器级的本命星甲，基本上是一种介于星力和实物之间的物质，无论怎么弄脏，星力一冲刷，所有污渍都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另外……
到了传奇级别，除非刻意为之，否则已经很少会再有人保持血肉形态了。
对手们被打爆了也是化为能量，消散向四面八方。
“交……交给我们。”
“三个小时，院落内外将会恢复如初。”
方知前、方纯阳几人同时保证道。
李牝点了点头，进入了院内。
看到李牝离开，方纯阳、方知前、许安平、烈清清才不由自主的对视了一眼。
好一会儿，方知前才开口道：“我现在隐隐有些明白，为什么队长有勇气说自己要找虚无大帝的人类之身打上一场，分个胜负了……其他人这么做是去送死，可队长他……”
方纯阳、许安平、烈清清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其中烈清清更是斟酌着道：“你们说……虚无大帝的人类之身百里青锋之所以始终不愿接受队长的挑战，会不会……规则感应下告诉他，他此时战胜不了队长，所以才……”
“不会吧？神藏世界乃是由神藏之主的意志形成，而能够留下一方神藏世界的至少是一尊宇宙之光级的人物，宇宙之光，哪怕仅仅是残存的意志，塑造的规则镇压星神都不在话下，就连永恒耀日来了，说不定都得按对方制定的规则行事，李队长他……难道比永恒耀日还强？”
许安平有些迟疑。
“你没有弄明白我的意思，李队长如果想强行打破虚无神藏世界的规则自然很难，可万一他能逼的虚无大帝人类之身自己打破规则呢？”
烈清清快速道：“破而后立本就像规则的自主修复，能有一次两次就是极限了，如果来上三次四次，任谁都知道不符合逻辑，偏偏如果他不突破个三四次，又会战胜不了李队长，两种看上去符合，但实际上不符合的逻辑相互对冲，说不定就会引发低层逻辑混乱，从而导致整个虚无神藏世界被破开。”
说到这，她顿了顿：“这或许就是队长最初的计划。”
此话一出，方纯阳、许安平、方知前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很有可能啊！
说不定队长最开始时，打的真就是这个主意。
否则解释不了，为什么他会坚定不移的要和百里青锋交手。
“他这段时间似乎放弃了原有计划，改为对百里青锋详细观测，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或许是看出了百里青锋的潜力，真让他破而后立三四次，队长也扛不住，另一方面……”
烈清清神色有些严肃：“低层逻辑混乱，可能会导致神藏世界被破开，但也有可能，会带来整个神藏世界的崩溃。”
“让神藏世界崩溃！？”
几人眼中有些不可思议。
以往神藏世界如果困的先驱者太多，就会有宇宙之光降临，以力破巧，破开一处神藏世界，那样同样会导致一方神藏崩塌。
按烈清清这个说法，李牝队长……
居然也有可能能做到这种地步！？
“好了，今日之战告诉了我们一切尽在队长的掌控之中，我们，只需要协助队长，完成队长交代下来的任务即可。”
烈清清道。
方纯阳、许安平、方知前等人同时点了点头，快速清理起院子中的诸多尸体和血迹来。
而在一行人清理血迹时，近百位先驱者逼迫李牝接近百里青锋而安然无恙的秘密，导致损失大半的事迹，和上百位九级武者、十级武者，在三位半步传奇带领下围杀李牝的消息亦是迅速传播出去。
在极短的时间里，李牝这个名字，无论是在土著势力的情报机构中，还是在先驱者圈子内，同时名声大噪，世人皆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