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女人怎么回事?”路明非看着手机的挂断界面都哝,“妹妹结婚竟然不来参加?”
“或许就是因为连妹妹都结婚了,而麻衣她还是个大龄剩女。”有人在他旁边说。
“哟,泽殿下啊。”路明非往旁边瞟了一眼,没看到人,然后又往斜下方看去,路鸣泽正穿着一身拉丁美洲革命领导人穿的那种军装靠在墙边,脑袋上还扣了顶红帽子。
“你这是cosy雷迪亚兹?”路明非玩味道。
“什么雷迪亚兹,我刚从南美打完仗回来呢。”路鸣泽小脸灿烂道,“捕获了一名龙族长老会反动分子。”
“我靠,真行啊你。”路明非大吃一惊,原来小魔鬼这么久没露面,是找长老会算账去了,“咋样,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没?”
“查到是查到了……”路鸣泽转了转眼珠子,“可我不打算告诉哥哥。”
“那随便你。”路明非耸耸肩,掉头往外面走去。
“诶?”小魔鬼呆住了,他原本以为路明非会使劲追问他,可现在路明非越走越远,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等等我啊,哥哥!”他连忙追出去。
“你又不说话,跟着我干什么?”路明非慢悠悠地说,也不看他。
“我是要为自己的剧本做准备。”小魔鬼叹了口气。
“你的剧本,我的剧本,芬格尔的剧本。”路明非如数家珍般数着,“一个世界搞这么多剧本,到底按谁的剧本走呢?”
“那必须是我们的路至尊!”小魔鬼谄媚道,“我的剧本都是为哥哥你的剧本服务的啦,芬格尔?那算个什么剧本,小孩子过家家罢了。”
“别说,芬格尔剧本还真有点意思。”
“那有什么用,最后世界的走向和他预测的完全不一样。”
“赌输了嘛,谁都会有赌输的时候。”
“对了,哥哥。”路鸣泽突然问,“芬格尔,你打算怎么处理。”
“当然是拉到我这边来啊,等我摊了牌,加上把eva学姐复活的承诺,那狗东西还不得乖乖滚到我这边?”路明非打了个响指。
“说的也是。”
“对了,问你个事儿。”路明非把他头上的红帽子一丢,轻轻抚摸上小魔鬼的脑袋,他的头发很柔软很蓬松,摸起来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啥啊。”路鸣泽笑嘻嘻的,“看哥哥你这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儿。”
“有空陪你的女孩吃个饭呗。”路明非轻声说。
路鸣泽嬉皮笑脸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随后脸一拉,“干啥啊……怎么就突然提起这个了……”
“你总得表个态吧。”路明非耸耸肩,“麻衣姐刚刚生气挂电话,我觉得不仅仅只是因为她大龄剩女,应该还有你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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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重启新世界】
“跟我有啥关系?”路鸣泽目光四处乱飘,心不在焉的。
“你真把人家当傻子了?”路明非手腕一转,抚摸小魔鬼头发的动作变成了一个爆栗,敲在他脑袋上,“人家喜欢你这么久,还没个结果,自己妹妹都结婚了,而她呢?喜欢的人甚至一天到晚都看不到头。”
“疼疼疼!”路鸣泽眼泪汪汪的,抬起小脸看着路明非。
“自己欠下的风流债自己想办法,要不全都要,要不选一个。”
“反正你不准逃避。”
“哥哥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不也欠过风流债,东京的那个……”路鸣泽忽然住嘴不说了,他看到路明非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阴云密布,仿佛能结出冰渣子来。
“我就是嘴太快了没刹住车……你别生气。”路鸣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家哥哥的表情。
“没事。”路明非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我会面对的,而且总要面对的,我又不像你,说消失就能消失,遇到事儿了跑路当个甩手掌柜,多快活啊。”
“所以你总是逃避她们对你的感情,不是吗?上辈子甚至把小零推到我身上来,你明知道她爱的是你,这算不算自己绿自己?”
“我的就是你的!”小魔鬼拍着胸口满脸义不容辞。
“别抖机灵,快说。”路明非直接选择性无视。
路鸣泽叹了口气,知道今天自己肯定是逃不过了,必须表个态。
“想好没有?”路明非不耐烦地催促,“你可别玩什么消失的把戏奥,你要是敢跑就再也别回来了。”
“零吧。”路鸣泽幽幽地说。
“你确定?”路明非扬了扬眉毛,“麻衣姐会很难受的哦。”
“那我又有什么办法!”路鸣泽一下子炸了,“谁叫她要喜欢我?我就搞不懂了,我和零在西伯利亚经历过那么多,零喜欢我是应该的,而她呢?”
“简直是莫名其妙的喜欢!”他嚷嚷。
“说这话就代表你一点也不懂女孩子,喜欢上谁是她能决定的吗?”
“行啊,路至尊给小弟说说呗。”路鸣泽冷笑道,“你自己先前不也是一窍不通?”
“我这辈子学到很多好吧。”路明非回敬给对方,“你才是真的一窍不通。”
“放屁!”
“那你为什么总是逃避呢?”路明非一针见血,一语中的,一箭破防。
“我那是……”路鸣泽没声儿了。
“你看。”路明非微笑着摊开手,“上辈子跟我多么多么牛逼,自己的感情不还是看不清楚?”
“直到最后,人死了,你都没给人家一个回应。”
“那你要我怎么办嘛,又跟我说喜欢一个人不是她能决定的,我选了零又说她会伤心。”小魔鬼耷拉着脑袋。
“你没和麻衣姐签订过契约对吧,恩曦姐也没有,三人组里你唯一偏心的就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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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鸣泽点点头,也不否认。
“但是恩曦姐和你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她并不喜欢你,而麻衣姐就不同了。”
“我猜,只是猜,你偏心零的原因是,西伯利亚那段经历,让你不得不偏心她,而麻衣姐呢?她是你带回来的,其实你们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生死之交。”
“当然啊,那会儿我刚苏醒,被赫尔左格那个老杂种给抓到了,要不是遇见了蕾娜塔,我还得布局再久一点,肯定不可能那么快就逃出去。”路鸣泽不置可否,“所以就偏向她咯,而且她也是最听我话的乖女孩。”
“那麻衣姐呢?活该当败犬吗?”
“我有什么办法?既然喜欢我,就要承担当败犬的风险。”
“你其实很享受这种暧昧的关系对吧,不用做出选择,因为你知道你一旦做出了选择,就必定会使另外一个人伤心。”
“伤心就伤心呗,反正只是我的工具罢了,工具伤不伤心关我屁事,伤心完之后不照样还是要给我干活。”路鸣泽好像无所谓般说着。
路明非又一个爆栗敲在路鸣泽头上,“没想到你的三观歪成这样,我得好好教育你一下子。”
“不好意思,龙族的三观就是这样。”路鸣泽小脸阴狠,“谁对我还有价值,我就用谁。”
“切。”路明非直接戳破他的伪装,“嘴上这么说,其实还是怕伤麻衣姐的心吧。”
“谁会在意那妞儿?”路鸣泽气势弱了几分,目光又开始飘忽不定,“我连她怎么喜欢我的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维护她的感情?”
“你第一次见麻衣姐是什么时候?”路明非也不在意,问道。
“不记得了,那种事谁还记得?”
“嘴硬。”
“……是在她家的大门口,她蹲在地上,和我说想见识一下真正的世界,于是我就说,跟我走吧,我带你窥见世界的全貌。”
“你没和她签订契约,她为什么会无怨无悔地追随你?她本可以拥有万众瞩目的人生,现在搁着你手底下打工,时不时还要加班,默默无闻,关键是你个狗东西连面都不见她一回。”
“果然啊,那句话还是没说错。”路明非抬头望天,“给你讲个故事吧,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仙女。”
“仙女是东大音乐系毕业的高材生,身材火辣颜值爆表,追仙女的可以从日本的北海道岛排到四国岛,但是呢……”
“仙女还是坠落了,在某一个傻逼不知道的瞬间爱上了傻逼,仙女找过一百个前男友,就为了掩饰心里藏着的那一个人。”
“任何一个仙女都会有坠入凡尘的那一天,她会爱上一个傻逼,为他做什么都愿意,关心着傻逼的一切,痴痴怨怨的,从此就是开始走不归的下坡路。”
“你骂我呢?”路鸣泽无精打采地说。
“就是骂你。”路明非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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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我也没办法改变事实啊,无论我选谁,另一方都会伤心的。”
“当然,麻衣姐的伤心或许会更明显一点,而小零呢?她只会把痛苦闷在心里,反正她什么都闷在心里。”路明非扭头看他,“所以,我的评价是,不如你全都要。”
路鸣泽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滚!我是纯爱!”
“爱一个人是纯爱,爱两个人就不是纯爱了?”路明非苦口婆心,“你和我不一样,我不可能全都要的。”
“第一,师姐她肯定不可能接受,第二,我也感觉愧对绘梨衣,因为她把她全部的爱都给我,我却无法回馈给她全部的爱。”
“和师兄也不一样,师兄是对苏茜姐毫无感觉,而且他知道苏茜姐的心思,拒绝了也就拒绝了,不会多想。”
“而你呢?其实也在关心着麻衣姐吧?不然不会一直在逃避。”
“正是因为你两个都关心,不如两个都要,反正凭我们泽殿下的本事,区区两个女人,完全不在话下。”
“闹呢?”路鸣泽不耐烦地挥挥手,“此事以后再议,现在我不想说。”
路明非简直把他的心思全看透了,该说不愧是兄弟吗?
三人组里,他最偏爱蕾娜塔,而最关心的是……酒德麻衣,至于苏恩曦,单纯的合作关系,她说她厌倦了港岛的平澹,那ok,自己给她刺激的生活就是了,两人各取所需,没有什么情感需求。
“行呗,那以后再说。”路明非笑眯眯的,也不继续逼小魔鬼,因为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是借此机会让路鸣泽认清感情,不再逃避,怎么选择还是得看他自己。
不想做的,你按着他的头做都没用,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你记得陪小零吃饭。”
“好好好,不但陪她吃饭,我还附赠一场共舞,行了吧!”路鸣泽骂骂咧咧的,翻了个白眼,“操心你的事情完,还得操心属下的感情问题,再给我多长一个脑袋都不够想,当老板当到我这份儿上,也是没谁了。”
“能者多劳嘛。”路明非依旧嬉皮笑脸,“对了,你们俩夜宵我能蹭饭吗?”
“我和我的女孩共进晚餐,你来干什么?当电灯泡?”路鸣泽瞥他一眼,“你想来也行,不过下次你和陈墨童吃晚饭, 我就搬条椅子搁旁边坐着,看你们俩吃。”
“我没有当电灯泡的癖好。”路明非摆摆手,“我只是想检查一下你是否会履行约定。”
“什么叫我履行约定?晚餐是谁约的?那会儿我在南美打仗,实在管不过来,不然你看我问不问候你。”
“不跟你扯澹了,我还得去审问抓到的那个老不死。”路鸣泽身形一晃,消失在空气中。
路明非望着他消失的位置,轻轻地笑了笑,“你这家伙啊,要是我不点破,你是不是就永远这么三角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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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把手抄在裤袋子里,慢悠悠地向前走去,“改变,总是好事。”
……
……
楚子航坐在自己宿舍的桌前,一封信正躺在桌上,还没有开封。
是那张昂热给他的,来自于他父亲的信。
其实他去英国之前就拿到了,只是那个时候他还不想看,想着等从英国平安归来的时候再看吧。
现在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楚子航深吸口气,目光平静地拿起那份信,撕开封口。
信纸很薄,看起来只有一张纸。
一张纸能写几句话呢?难道那个男人想对他说的话就只有一张纸?
真该死,他心里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人就是这样,越到了重要的关头越容易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