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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 王牌六人组,出击!
    “哟,又是熟悉的组合。”芬格尔一脸贱兮兮的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口,朝走来的五人招了招手。

    “等下,你这家伙,不应该去做毕业实习了吗?”路明非吃惊地瞪大了双眼,一切都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啥子毕业实习。”芬格尔挠挠头,“我只接到这一个任务啊,而且这不还没到下学期吗,要毕业好歹得读完这一年吧。”

    “得,这次又有你个败狗师兄。”路明非无奈扶额。

    “我可是你宿命中的soul bother啊!”芬格尔捂着胸口,“这么说你的灵魂兄弟真的好么?”

    诺诺懒得理这几个活宝,直接大步上前,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校长好。”

    令人意外的是守夜人也在,他正毫无形象地躺在昂热的沙发上呼呼大睡,牛仔衬衫下的大肚腩露出来。

    “嗯,你们好,我亲爱的学生们。”昂热放下手中的资料,似乎有些为难,“首先很抱歉,你们刚从bj回来没多久,又安排你们去参加任务了。”

    “尽管我也不想,但此次的情况实在是危急,本来今天上午你们就该坐上飞机飞去日本的,我甚至连和你们说明情况的机会都没有,考虑到大家的感受……我尽我所能为你们延后了两天时间。”

    “啊,去日本?”夏弥眼睛闪闪发亮,抱住楚子航的手臂又蹦又跳的,“那岂不是代表着我有机会去逛秋叶原了?师兄,到时候要陪我去逛街哦!”

    “宅女。”路明非耸耸肩。

    “切,我宅女?真到了秋叶原,一定是你买的二刺猿比我多!”夏弥哼哼。

    “会的。”楚子航认真地点点头,“虽然我对这些也不是很懂。”

    “没童年的家伙当然不懂。”恺撒嘲讽道。

    “好了,绅士们。”昂热轻轻咳嗽两声,“事情是这样的。”

    他把一张照片缓缓推到几人面前。

    恺撒首先拿起那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艘雄伟的巨型破冰船,它有白色的船身和黑色的舰桥,舰艏镶嵌着红色五星。

    俄文资料就是这艘船的档桉,从档桉看来这艘功勋战舰列宁号是世界上第一艘核动力破冰船,原属苏联北方舰队。

    在服役期中,它曾多次获得嘉奖,堪称满载荣誉,但在苏联解体后它悄无声息地从北方舰队的战舰序列中消失了。

    它的档桉生硬地中断在1991年12月25日,北方舰队也不追查它的下落,仿佛有人用橡皮把这艘钢铁巨舰生生地从世界上擦掉了。

    “你们这次的任务是调查前苏联列宁号破冰船的残骸。”昂热双手交叉在面前,眼镜在背后落地窗的映照下反着光。

    “这艘功勋破冰船列宁号被称作极地的红色巨兽,是全世界第一艘号称全海域的极地破冰船,因为没有它到不了的冰海。”

    “苏联解体前夕,它违背北方舰队的命令,进行了一次航行,航向日本海域。”

    “在接近日本领海的地方,它突然发出了海难呼救信号,但在日本自卫队的救援船入了深海。”

    “列宁号上被怀疑载有和龙族文明有关的禁忌物品,日本分部将支持你们的行动。”

    “调查沉船么……”恺撒沉吟了一会儿,露出微笑,“很好,我觉得这次任务肯定很有挑战性。”

    “飞机后天早上七点出发,你们将会乘坐我的专机斯来普尼尔出发,另外,本次任务由升级后的装备部提供全程支持。”昂热说,端起手边的骨瓷茶杯朝他们举了举。

    “祝好运,绅士们女士们。”

    ……

    ……

    一只45码的大脚狠狠踩住小山隆造的后颈,把他的头踩进沙地里,小山隆造能听见颈椎间软骨在哀号,只剩硬骨在努力地支撑着脆弱的血管和神经管。

    “见鬼,我为什么要穿这双ferraga摸的手工定制皮鞋来做这种脏活?血要是溅到鞋面上会不会留下痕迹?”男人一边踩一边大声抱怨,“这可是上好的老鳄鱼皮!”

    “别跟个女人似的宝贝你的鞋子了,快点!少主的耐心已经耗得差不多了!”另一个男人拎着装满水的塑料桶过来,“把他的头塞进桶里去,第一次三分钟,以后每次延长一分钟到他招供为止!”

    “还不如用绳子把他吊起来,打你拿手的水手结,欣赏一下这家伙快喘不过气来使劲蹬腿的样子。”第一个男人说。

    “快快快,我们在乎的只是时间!我们不是那种玩虐待的变态好么?”第二个男人把整桶水从小山隆造的后脑浇下。

    浸透了水的沙子堵塞了小山隆造的嘴和鼻孔,他没法呼吸了,甜腥的味道沿着气管犯了上来,应该是开裂的肺泡在出血。

    小山隆造很想说些什么,可是这两个男人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小山隆造快疯掉了,这两个家伙真的是在逼供么?

    他们根本就是在享受虐杀的乐趣吧?逼供也讲究方法的好么?逼供也得让人能说话啊!

    “夜叉,停手,让他抬起头来,至少要能看见我。”有人说。

    “哈尹!”两名黑衣男中那个穿鳄鱼皮鞋的魁梧家伙躬身答应,把小山隆造从沙坑里拎了出来。

    “乌鸦,给他把脸洗洗。”那个人又说。

    那个阴冷惨白带细框眼镜的黑衣男把桶里剩下的水泼在小山隆造脸上,随手几把帮他把沙子抹掉。

    小山隆造终于能睁开眼睛看看自己所处的环境了,这是一处位于海边的工地,长长的水泥码头向着海延伸出去。

    夜幕下海水正在涨潮,黑色的浪拍打在犬牙状的潮汐墙上,留下细密的白色泡沫,远处隐约可见灯火通明的东京。

    小山隆造大概知道自己的位置了,这里应该是东京附近的偏僻海岸,深夜里很少会有人际,就算他大声呼救也是徒劳。

    码头尽头停着一辆黑色的悍马越野车,穿黑色长风衣的年轻男人坐在保险杠上看海,海风掀起他的额发。男人在抽着一支烟,烟头一明一暗照亮他细长的眼睛。

    男人的气质跟夜叉乌鸦完全不是一路,他英俊中透着些许柔气,白净的皮肤有着大理石般的质感,眉宇挺拔。

    黑色的长风衣也相当的考究,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某个学院的年轻学员。

    他没有参与劫持小山隆造,看起来是个负责人。

    男人用脚尖碾碎烟头,沿着码头缓缓走来,直到小山隆造面前,“小山隆造医生?知道我们今天找你来是为什么吗?”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怎么样?我……我没钱,我也没有借过高利贷,我没有仇家,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请你们放过我!”小山隆造急切地说。

    “小山隆造,毕业于早稻田大学医学院,在东大医学部当过六年的遗传科医生,后来被曝光猥亵女病人和私自提取病人的基因进行违法的基因实验,被东大医学部开除。”

    “之后一直在地下小诊所里给怀孕的女人做引产手术,但你不靠这个赚钱,你引产之后就给女人注射麻药,趁他们昏迷玷污她们,这是你的恶趣味。”

    “你很有钱,你自制d品在地下诊所里出售,还买卖器官,你在三菱银行的账户上有九千六百万日元的存款,其中五千万十三周前刚刚存入的。”

    风衣男念完了文件,把它扔在小山隆造面前,“你最好跟我们合作,否则对于你这种人我们是没什么必要客气的。”

    小山隆造越听越心惊。男人念出了他的银行账户余额时,他意识到这不是一伙无准备的暴徒,不是轻易好打发的。

    “这么了解我?居然连我的银行账户余额都知道?想要钱?那就说个数吧,不要太过分,我也有一些有势力的,朋友,逼急了我,大家都没有好下场!”

    小山隆造抬起头,收起了伪装出来的可怜相,“谈生意之前给根烟抽怎么样?”

    这是以攻代守,小山隆造其实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害怕。

    他清楚自己做过些什么,男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会得罪些人,不过时候能花钱摆平就好。

    他在考虑多少钱能够满足这三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一千万日元不知道够不够?也许能从五百万谈起?

    “你该矫正一下牙齿了。”男人抓住小山隆造的头按强迫他昂起头。

    乌鸦把带鞘的长刀递送到男人手中,男人把刀柄恨恨地捅进小山隆造的嘴里,用力一搅。

    小山隆造听见自己满嘴牙根折断的声音,剧痛在脑海里爆炸,胃疼的痉挛,大口大口的胃酸喷了出去。

    男人把小山隆造扔在地上:“我说过,对你这种人我们没有必要客气,迷奸孕妇、制毒、器官买卖,你居然能活到今天,神不是死了,就是睡得太久。”

    “我搞女人和买卖肾脏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他妈的又不是警察!你们现在想要什么就说出来!我也都告诉过你惹急了我们大家一块儿完蛋!”

    小山隆造疼得在地上打滚,脸孔扭曲的像是恶鬼。

    “我当然不是警察,警察会对你讲人道主义,但我们可没准备把你当做人来对待。”风衣男从口袋里掏出证件,在小山隆造面前晃了晃。

    证件里有一枚圆形的金色徽章,徽章上是半朽的世界树。

    “卡塞尔学院日本分部,源稚生执行官。”男人说,“现在明白了?”

    “你们是……”恐惧在小山隆造心里爆炸。

    这种恐惧并非外来而是如古树纠结在他心底,这些年过去非但不能被遗忘,反而扎根越来越深。

    那么多年来他东躲西藏,不敢住豪华公寓,不敢在人前显摆,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行迹,一度他觉得自己已经从这些人的监控中游离出去了。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这些人的网从未出现过缺口,他们只是不到必要的时候不收网而已。

    小山隆造知道对方要的是什么了,也只有那种禁忌之物值得这些男人追寻。

    “你是混血种,但龙血在你的血统中所占的比例很小,在我们监控名单里你的色标是白色,最安全的一类,原本你一辈子都不会遇到我们,可你做错了事。”

    “毕业自早稻田大学的你是医学方面的高材生,从学生时代起就一直进行与龙血相关的基因实验。”

    “前一段时间你的实验获得了突破性的成果,你制成了一种名叫莫洛托夫鸡尾酒的基因药,这种药能强化血统,但有很强的副作用。”

    “你把配方卖给了一位大主顾,他支付了你五千万日元作为报酬。”源稚生直视小山隆造的眼睛,“我只要一个名字,那个大主顾的名字。”

    “你们搞错了!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跟混血种接触了,我也没研究什么基因药物,我卖出的只是一种新型毒品的专利!”小山隆造满嘴冒着血沫,“你们搞错了!”

    “有件事你可能不清楚。”源稚生神色诚恳,“你卖出的那个配方,有人正在利用它大批量制造失控的试验品,那些试验品在到处杀人。”

    “我们每多争取一秒钟都是好的,所以我们不会在你身上浪费哪怕一秒钟。”

    “见鬼!我真的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你们从哪里知道我制造了那什么莫洛托夫鸡尾酒!”

    “谁说的你叫他来跟我对质,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卖掉了一份新型毒品的提纯专利!”小山隆造含湖不清地说着,吐出一颗又一颗断牙。

    他明白威胁和利诱对这些男人都不会起作用,于是又流露出可怜相来,眼神像只楚楚可怜的小动物。

    “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源稚生起身,目光重新变得冷漠起来,之前的诚恳仿佛只是一种伪装,“夜叉负责收尾。”

    夜叉拍拍掌,“好嘞!乌鸦帮把手的话半小时就弄好!”

    乌鸦恨恨地皱眉,似乎很不愿意接这个活儿,但还是抓起小山隆造的一条腿把他拖到了巨大的水泥搅拌机旁。

    码头施工每天都需要大量的水泥砂浆,调配之后如果用不完就得留在搅拌机里搅拌着过夜以免凝固。

    夜叉用铁丝捆好了小山隆造的双臂双腿,把他投入了垂直深坑中。

    “52.5的水泥,浇出来会不会裂开?”乌鸦在出浆口蘸了一点水泥砂浆捻捻,迅速说出了水泥标号。

    “码头用的水泥桩是泡在海里的,52.5的水泥在水里不会裂开。”夜叉熟练地打开搅拌机,水泥砂浆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