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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反击!
    打定主意,云想欢来到赖飞的身边,铆足了力踹了过去,眼里火光烈烈。

    垃圾,勒色,渣宰,败类!!

    心中每念一声,就是狠狠一脚。

    赖飞虽然昏厥了过去但本能的还是痛呼出声,身体也微微抽搐。

    云想欢吓了一跳,收回了用力过猛导致发麻发痛的脚,她一手扶着身边的柜子,眼神警惕的盯着地上的人渣。发觉对方没有醒来的意思松了口气。

    她还想要赖飞断子绝孙,留着那东西也是祸害。

    然而她的视线扫到赖飞下面一片恶臭狼藉的时候忍不住的皱了皱鼻子。

    就在这时,房间内响起了一声“叮咚”。

    肩膀一耸,云想欢紧张的心脏蜷缩了下,镇静下来发现是赖飞落在床上的手机亮了起来。

    她拿起来查看,看到了熟悉的名字和头像,赫然是她多年的闺蜜王乐柠。

    信息又连续弹了出来,略微的急促像是催命符。

    【飞哥,怎么样了】

    【得手了吗】

    【一定要办了那个小贱人】

    【记得把照片视频传给我好处少不了你的】

    目眦瞠大,瞳孔振颤,云想欢拿着手机的手,指头冰凉,遍体发寒。

    上辈子这个时候,云想欢还不知道王乐柠的真面目,全心全意的信赖着她的好闺蜜,所以在王乐柠说她心情不好,过度紧张,害怕不能顺利出道提出想让云想欢陪她到酒吧放纵消愁的时候,云想欢虽然顾虑,但为了闺蜜还是两肋插刀的去了。

    没想到王乐柠在她的果汁里下了迷药。

    苍白病态的唇色,云想欢唇瓣蠕动了几下,最终无言。

    下一刻她快速在赖飞身上搜寻起来,找到了大量助兴用的药,随后掰开赖飞的嘴一股脑的借助酒水给他灌了进去,很快赖飞的脸色便痛苦的涨红起来。

    做完这一切,她用赖飞的指纹解锁了手机,发消息给王乐柠将人引过来,自己挤眉弄眼调整神态,尽量恐怖到一次性将人吓昏,她的手里还拿着酒瓶,确保对方过了第一关,躲不过第二关。

    这边接收到信息的王乐柠很快赶了过来。

    信息是这样的【这娘们长成这样你们叫我怎么下得去嘴,是,你们是提前说了她丑,但谁知道她丑的这么吓人,草,吓得老子一激灵尿了,老子一看她的脸就腿软,妈的晚上肯定做噩梦!这事我飞哥办不成,你自己上来看着办吧!】

    王乐柠瞪眼咬牙切齿,一路都在骂赖飞事多,她气势汹汹的停在房门前敲门,眼里怒火与狠辣交织。

    房门很快传来开锁的声音,王乐柠等不及用力一推,“飞哥我们不是已经谈好了吗?!谁让你摘她面具……啊——!!”骤不及防一张狞笑恐怖形如夜叉的脸刻入眼中,一瞬间王乐柠心跳加速,肝胆欲裂。下一秒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小鬼脸云想欢呆了呆,手里还举着啤酒瓶。

    反应过来她连忙探出头东张西望了下,见四周无人,忙不迭将人拖进来。

    这个时候赖飞因为药效已经快要醒了,在地上痛苦难耐的扭成了一条蛆。

    云想欢复杂的看着晕厥的王乐柠,深深闭上了眼睛,沉默了几秒,在心中艰涩决绝的斩断最后一寸心软。

    她云想欢生如蝼蚁,被世人愚弄,欺辱,践踏。原本以为至少还有一闺中好友默默站在她身后,却不想等待她的是千疮百孔的背刺,血淋淋的教训。

    她以为的深渊之上唯一救命稻草,却吝啬拯救她,甚至亲手将她推入万劫不复,背地里还要嘲笑她的愚蠢无知。

    云想欢缓缓睁开血雾弥漫的眼,沁泪的笑了,神情携了几分悲凉的癫狂。

    “王乐柠,我要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不要痴心妄想,让我不再重蹈覆辙。”

    云想欢最后用赖飞的手机联系了圈内几个十分难缠的自媒体营销记者。

    王乐柠是有希望出道的偶像练习生,最近在路边救治流浪猫咪“无意中”被“路人”拍摄到,引发了网上一波小热潮,大家都说她青春活力,人美心善。

    斩断友情的云想欢眼睛依旧通红拉丝,此刻她的情绪多了一分麻木的冷。她将手机随手扔进屋内的地板,开口道:“今日你种下因,就自己留下来享受这个果吧。”在合上门的那刹那,赖飞狰狞如疯狗扑向了刚转醒听到了云想欢说的话而一脸惊恐怨毒的王乐柠。

    ——

    云想欢低着头奔跑,如同雾林中迷失的鹿,慌乱莽撞,却一心想逃离这个地方。

    直到她在拐角撞上了人,对方胸膛宽阔硬朗,她额头红了一片,然后被撞飞了出去。好在对方身手迅猛,及时拽住了她的胳膊才叫她幸免于难。

    可那遒劲的力道,骨节修长的大手还是让云想欢痛哼出了声,“嗯呜……”

    这委屈可怜的一声,叫素来心肠冷硬的男人都迟疑了一下。

    云想欢稳住身体之后,第一反应用手臂挡住了脸,她跑出来后知后觉自己没戴面具。

    穆薄斯今晚破天荒的应了个朋友组的酒局,光喝酒没意思便添了彩头下了赌注,在赌这方面穆薄斯生来得天独厚,如有神助。很快一群人便输的裤衩子都不剩,个个哭爹喊娘。

    穆薄斯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出来透气。

    酒吧里又吵又杂,穆薄斯以前没感觉,现在却觉得闹得慌。

    尤其是前不久他才被诊断出了有躁郁症。

    他好像……在这里犯病了。

    心慌,不安,躁郁,暴虐,逐渐在心底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穆薄斯克制着,好不容易找了个稍微僻静的地儿抽烟。

    没待几下就被人给冲撞了。

    要知道这个时候去招惹有病的穆薄斯无异于玩火自焚。

    穆薄斯拧着眉峰,咬着烟,一身厌世邪气。

    可那一瞬间的莽撞,入怀的滋味却柔软。

    像是一口吞下未能尝出香甜的人参果,意犹未尽的叫人心生贪恋。

    穆薄斯本能的去抓住。

    掌心下的手臂他轻而易举的可以圈住,骨感脆弱,不胜杨柳。似乎轻轻一折,便会坏掉。

    穆薄斯眸光睥睨,打量着冒犯他的人。

    是个小丫头。

    看不清全脸。

    极瘦,身上似是没有二两肉,像是偏远地区的孤儿院里出来的小孩,营养不良。偏生又极其的白净,在酒吧这种光线偏暗的地方都好似白的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