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之威,纵横四海。
当雷霆万钧碰上纵横四海,究竟谁会扶摇直上?
这边,刘懿话音落下,蓄足了力的龙珠骤然杀到,这力量刚猛至极,足可以碎石断钢。
苻文洞察敌情,快若闪电,他迅速动身,没等龙珠砸到,就已经闪电般换了位置。那颗龙珠在刘懿的细腻操作下,落地既告折返,又朝苻文袭来,苻文一个闪烁,人已经消失不见。
眼见苻文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刘懿自感不妙,他迅速召回龙珠,在自己身周迅速缭绕,卷起尘土阵阵。
烟尘弥漫中,一道蓝色闪电从刘懿身后奔袭而来,刘懿立刻转身回首,正准备用龙珠与那道闪电撞个满怀,哪知闪电近身两丈之地,闪出一道白光,骤然消失了。
无形波动迅速弥漫在刘懿周遭,苻文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刘懿眼中。
刘懿没有给苻文半点喘息之机,龙珠见人既发,丝毫没有犹豫和停留。
苻文在雷电之力的加持下,身形模糊,行动极为迅捷,见到龙珠既走,不给刘懿丝毫正面对抗的机会。
刘懿双目如电,紧盯着那道四处乱窜的蓝芒,同样不给苻文丝毫近身的机会。
刘懿青衫飘飘,无比俊拔,苻文动若脱兔,无比飘逸。
电光火石之间,但见场中淡和金湛蓝两道光束风驰电掣,你来我往,奔流不息,足让人眼花缭乱。
两名少年都堪称各自国家的顶尖天才,生死对决过程不光斗力斗勇,更加斗智,刘懿对龙珠的操控炉火纯青,急停折转,拿捏自如,凭借这一手,那一抹淡金色的光束,几次险些将苻文击中。
苻文这边没有天材地宝的加持,但好在出生时便有异象加持,应对刘懿的进攻有些潦草,虽然算不上险象迭生,但也能勉强躲避,短暂不至于落败。
两人以快打快的打法,非常消耗体力,但彼此都没有、也不能降下速度。
闪电与奔雷对垒,慢下来,就输了!
阳乐城三面开打,两军将士浴血相拼,近身搏斗如绞肉机,每分每秒都有士卒魂归西去,刘懿和苻文谁都不想耽搁时间,一股脑想着速战速决,但两人旗鼓相当,一时间无法奈何对方,这场单挑,短暂地处在了相持阶段。
场中杀得如火如荼难解难分,场外的小娇娘看的心急如焚,见她低垂柳眉,妙目连转,有好几次遏制不住冲动,想上去为夫君助力。
可一想到心中秉持的江湖道义,乔妙卿还是选择按剑而立,沉默不语。
夏瞻和朱序两位兵家巨擎,则如街边看戏的老叟一般躲在一旁,俩人正蹲在一处宽阔地,相隔两丈距离,各自圆睁双眼,互相瞪视,真是连眼皮也不眨一眨。
隔了好久,长相黝黑的朱序轻动手指,凌空轻划,两丈之地,出现了两条平行的纵线,他率先开口道,“老爷子,会下棋么?”
夏瞻嘴角泛起了笑容,随意画了两条横线,看着纵线与横线勾勒出棋盘的轮廓,道,“天下文华,皆出中原,列国纵窥其一二,亦难得其精髓,人道、棋道、兵道,皆是如此。”
朱序哈哈大笑,“这么说,你精于此道了?”
“略懂略懂。”夏瞻咧着嘴笑道,“但是,对付你,够用了!”
朱序不以为然,轻笑,“圣人之言,显而晦,微而婉,幽远而难闻,河汉而不极。或立教以进庸惰,或言命以穷性灵,无疆无界也。从古至今的圣人,从来没有来自一国,藏经阁里的万卷诗书,从来没有出自一家,夏老爷子此言,难免有些狭隘,你怎知今日的无名小卒,他朝不会后来者居上呢?”
“啧啧,有那么点狗屁道理!不过我且问你,蛇五百年成蛟,蛟一千年化龙,何因?”夏瞻朗声大笑。
朱序摇了摇头,笑道,“愿闻其详。”
夏瞻笑的酣畅淋漓,朗声说道,“两个字,‘底蕴’而已。江河之所以能冲开绝壁夺隘而出,是因其积聚了千里奔涌、万壑归流的洪荒伟力。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万物衍化、万事功成,都源于积累,只有量变,才会促成质变。我大汉帝国之所以自诩天朝上国,正是因为千年底蕴,三皇五帝立规矩,夏商周成文化,春秋战国出雄主,大秦两汉开风华,几千年浮浮沉沉,这种大国底蕴,绝对不是一个开国不到一甲子的国家可以与之争锋的!”
“大国可以有傲骨,但不可以有傲气,千百年来,中洲不管如何更迭朝代,始终视我草原民族如蛮夷,殊不知,我大秦风土早已改观,‘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道理,夏老可懂?”朱序深知偏见和仇视绝非朝夕可成,也非朝夕可改,点到为止后,笑道,“那就,来一盘?”
夏瞻也不再多做辩解,单手伸出,“请!”
大汉境内,兵家三绝,落甲寺重兵威兵将、平戎听雪台重兵阵兵戈、解兵林重兵势兵计,三家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平分秋色。
与大汉境内的兵家三强鼎立不同,碎月草堂在大秦境内,一家独大。
相传,碎月草堂创始人乃是西汉飞将军李广之孙,李陵。天汉二年(公元前99),贰师将军李广利出击匈奴时,李陵自请率步卒五千出居延,转斗千里,长途跋涉至浚稽山,为单于所率八万余骑包围。李陵军驻扎在两山之间,以大车作为营垒,率军力战,矢尽道穷,士张空弮,再冒白刃,北首争死敌,得人之死力,虽古名将不过也。终因粮尽矢绝,救援不继而投降。单于以女妻之,立为右校王,尊贵用事。后武帝听信谣传,以为李陵教匈奴为兵,遂族灭其家。汉昭帝立,霍光遣使招之归汉,李陵不还,恰逢匈奴单于病逝,李陵心灰意冷,便率领一干内侍,前往极北川穹道,创了碎月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