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倒塌,房内乱成一锅粥,蒋媛来不及细看,被守在门口的男人挡住去路。
滚,这里可是我家,你们是什么人?
蒋媛没放过房内情形,不见白清芷,也不见许圣国。
白家二楼个别房间有阳台,给白清芷安排的房间并没有,两个窗户下是花圃,难不成跳窗逃走了?
自觉不妙,可蒋媛无法推开眼前人,干着急也不是办法。
二楼没有,蒋媛转身下楼,迎面撞上赶来的管家,俩人一同跌倒向下滚落。
崴了脚不说,这回管家身上的伤更严重了。
一向爱美的蒋媛捂住脸,依旧没能躲得过破相,额头撞上花瓶,瓷片在脸颊划过一道血痕。
啊!不,不。
她的脸可不能毁啊。
没了这张脸,她以后怎么挽回丈夫的心?蒋媛把脸捂得更紧,顾不得白清芷身在何处,赶着往卧室跑去。
地上落得一滩血,助手手提箱子下楼,无人注意到他带走白清芷全部家当。
行李早就收拾好,白清芷随时都想着离开。
今天算是蒋媛给了她机会,她还得多谢她。
两根麻绳紧紧捆住许圣国,嘴里塞着破布,许圣国蜷缩在后座,双眼被布条蒙住。
回头看一眼许圣国,鲜少见他这样狼狈,白清芷不自觉笑出声。
你还有心思笑?身上全是伤,你怎么不报警?如果不顾及伤口,陆今安真想捂住这女人的嘴。
二楼不高,对她一个女孩子来说,位置偏那么一点点,就能要了她的命。
陆今安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身份特殊,医院去不得,陆今安让助手先一步将医生请到家里。
少爷这是?
没等来陆今安回应,陆今安让管家把后座的许圣国拉下车。
好歹是上过报纸的名流,身在陆家做事,管家认得许圣国。
至于少爷怀里的女人,管家也认得。
去一趟吴探长那儿,就说我有好东西给他。停下脚步,陆今安幽幽盯着许圣国,至于他,先带去地下室,父亲若是问起来,你知道怎么糊弄过去,不用我教吧?
管家弯腰曲背,右手攥紧麻绳,知道,少爷放心。
穿过花园,白清芷再次来到熟悉的房间。
依旧是这张沙发,不过这回她不是坐着,而是躺着。
医生摘下听诊器,笔尖在纸上潦草几笔,叮嘱陆今安几句离开,白清芷还等着他给自己答案,愣是一句没对她这个病人说。
怎么,你还想起来折腾?腿还要不要?
要,当然要了。腿没了,任务完成不了,白清芷还没跟黎羽联系上,也不知这小可怜被虐了多少回。
瞧着陆今安黑如墨色的脸,白清芷可不敢说出口,只敢在心里跟系统交谈。
能得到陆今安庇护,在系统意料之外。
在这之前不能见面?宴会那日要不是为了拖住陆今安,白清芷想,她应该能跟黎羽见上面。
迄今为止,她与黎羽只有一面之缘,对方可能都不记得自己是何人。
许圣国能打,白清芷打不得。
门一关上,外面乱作一团陆今安不想管。他现在只想知道,白清芷到底经历什么,以她的聪明,完全可以脱离蒋媛掌控。
女人下巴微抬,眸光明艳含笑介绍自己的计划。
银行是无法提前取出,可你有机会离开白家,何必留在蒋媛手里,受她控制?男人身子一震,倘若自己去晚一步,不敢想象白清芷会遭遇什么。
人现在在他陆家,陆今安有的是时间泄愤。蒋媛所做的一切,陆今安同样不会放过。
无奈一声叹气,白清芷笑得苦涩,我是有办法,可你知道吗,你我都一样身不由己,舆论拴住我们的脚步,怎能轻易逃脱?
笑容未达眼底,陆今安看着,比哭还难看。
原主不傻,甚至比白清芷要聪明。
她知道如何避开蒋媛藏私房钱,私底下跟众多富商有交情,为他们牵线搭桥获得各方照拂。原主不是无法离开,她缺少一个契机。
一个能让她全身而退,不带一丝骂名离开白家,或者离开a城。
舆论导向向来飘摇不定,白清芷能为原主做的,不过是洗脱污名,让她清清白白的走,让所有人知道,她是个极好的姑娘。
冰块冒着寒气,驱赶夏日炎热。
外头蝉鸣声吵得头疼,陆晓薇带着仆人到院子里抓,花园里一时热闹非凡。
推开窗,难得热闹,白清芷趴在窗口看着。
咦,清芷姐姐,要不要下来玩儿啊?你看我抓到一只蝴蝶。
陆晓薇举起玻璃瓶,色彩斑斓的翅膀扑腾着,极富感染力的笑容,令白清芷挪不开眼。
真不愧是女主,学识家世性情,各个方面都是极好的。
不是白清芷不想,身体不允许她动,否则她真想与陆晓薇一样,无忧无虑捕捉蝴蝶。
仆人抓走烦人的知了,午睡时安静许多。不知不觉白清芷睡了一下午,醒来时已到晚饭时间。
来陆家一周,蒋媛似乎忘记她这棵摇钱树,没听见有人来找白清芷。
她不来找,白清芷倒是想找她。
听到白清芷要回白家,陆今安放筷子声极大。
我
不能回去,你知道你一回去,蒋媛她会继续囚禁你。你回去,不等于送死吗?眼里止不住的怒气,一想到一周前的场景,陆今安恨不得将蒋媛大卸八块。
退去衣衫的许圣国倒地,窗户边的碎玻璃渣一滴滴鲜红的血,一路延伸至窗台。窗台下,白清芷压倒在草坪上,白衣上是献血喷溅朵朵红梅,脸惨白得吓人。
陆今安不同意,谁也拿他没办法,即便下人议论,陆以辰让管家警告他们,未有其他举动。
明天便是陆晓薇生日,陆晓薇不希望太过奢华,只邀请几位好友。
无法离开陆家,要完成任务就不能坐以待毙,陆今安生气不搭理她,白清芷主动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