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柔想得到邱宁川,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东西对他而言有多重要,自然是碰不得。
书也不能动,许风柔想象得出,邱宁川得知是她搞破坏,别说做恋人,朋友都做不成。
环顾四周,能动的枕头已经爆开,剩下的沙发垫搬又搬不动,许风柔把目光停在桌上的陶瓷瓶。
碎了就碎了,等解决完白清芷,这锅她不背,许风柔会想办法让她背。
哼,白清芷可真有你的。许圣国是坏,他坏又关我什么事儿?不是我让他坏,而且你不是没受伤?你替被我打的人出头,他们可有一个感激过你?
呵呵,别做梦了,大英雄不是谁都能当。你想做英雄,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够不够让人真心信服于你?恐怕没有吧。一无所有的穷光蛋罢了,如果不是父母那笔钱,许风柔不认为白清芷能活到今日。
有蒋媛那么极品的舅妈,身边没一个人向着白清芷,白清芷能活到今日真是个奇迹,许风柔听完故事都要为她竖起大拇指。
不得不佩服,生在淤泥中却能涅槃重生。
可惜啊,她们终究不是一路人,许风柔认可白清芷能力强,却不愿与她交好。
能被老男人看上,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有还是没有,单凭你一张嘴,说什么都好。抹去唇角血渍,白清芷握紧扫帚,眼神坚定不移看着许风柔,到现在还污蔑我。许风柔,不怪邱宁川看不上你,我若是男的,也一样看不上你。
你如鲠在喉,许风柔一时竟忘了如何反击白清芷。
邱宁川找她演戏,说是为了让许风柔关心他,还警告许风柔,不要因为几次亲密接触就爱上他,他永远也不会喜欢她这样的人。
昨日告诫犹如耳,许风柔心里泛酸。
凭什么陆晓薇能得到邱宁川?这样好的男人,应该属于她,陆晓薇凭什么霸占他的心?
论才貌,许风柔自诩自己比得过陆晓薇。
家世比不过,许风柔自认倒霉。
倒霉的不止是她,还有母亲。跟老男人结婚,又生下她这么一个女儿,一定是母亲一生的耻辱。
不行,她不能被白清芷左右情绪。
白清芷,谁都可以嫌弃我,但你,许风柔仰起下巴,用余光恶狠狠盯着白清芷,没资格嫌弃我。陆晓薇也一样,你们都是垃圾桶里的垃圾,不过是占着运气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惜没长脑子。
跟她做对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要是没出这事儿,自己不会被追铺,那个尤七七她绝不会轻易放过。
被许风柔看不起,白清芷理解。
所有人她都看不起,差别在于,许风柔愿不愿意说出口。
恶意针对每一个人,除了邱宁川。
那可不。白清芷冷笑,我要是脑细胞,一定举兵奋起反抗,把许风柔任何想法扼杀在摇篮里。或者,让她在邱宁川面前出糗。
威风凛凛又如何,长了颗恋爱脑,白清芷想到一个办法拿捏许风柔。
邱宁川跟陆家兄妹离开,白清芷继续败下阵,只怕是走不出这道卧室门。
废话真多,来啊,看谁能赢。我猜啊,你一定是被抬出去你一个。许风柔对自己信心十足。
白清芷的劣势,来回几招她了解清楚。
地盘不稳容易摔倒,白清芷瘦弱的身子看上去弱不禁风,拍画报那叫一个美,可在力量方面的较量时,瘦小是劣势。
爆发力不足,持久战白清芷打不赢,自然选择速战速决。
拿准白清芷作战计划,许风柔一个扫堂腿,被白清芷轻松躲过。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接二连三无法命中,许风柔喘着粗气,举起陶瓷瓶往白清芷砸去。
瓷片受力爆裂开来,破碎的瓷片向四周飞溅,尖锐的切口划破白清芷手臂。
白清芷多处受伤,刺目的鲜红色,点燃许风柔心中熊熊烈火。
一个接着一个,能砸的全都往白清芷身上招呼。
躲避不是上策,白清芷必须找到突破口,化被动为主动。主动出击,主动权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赢得胜利的机会才能大大增加。
邱家再有钱,不会任由邱宁川挥霍。
陶瓷瓶终剩最后一个,许风柔将其高高举起,眼神坚定中带着恨意,恨不得此刻将白清芷送入地狱。
当得知是白清芷一直在背后,为邱宁川跟陆晓薇牵线搭桥,许风柔白清芷恨意多了几分。
每次跟邱宁川出现炸陆晓薇,总能见到白清芷,许风柔自知不对劲儿,可她也没多想。
要是以前知道,白清芷在背后为陆晓薇筹谋画策,许风柔第一个干掉的肯定是白清芷。
太聪明的人,不是自己人,再聪明也不能留。
佩服白清芷高情商,在社交场上游刃有余,无数人将她奉为女神。忌惮白清芷智商,许风柔担心她帮陆晓薇抢走邱宁川,帮陆晓薇对付自己。
欣赏又厌恶的想法,白清芷实在理解不了。
这段内心独白,看多两眼,白清芷觉得自己眼睛疼。
头一次觉得读心技能可有可无。
许风柔,这些,你是要栽赃在我头上?食指与拇指捏起一块碎瓷片,白清芷在自己手上比划,忽而抬眸紧盯许风柔。
瓷片够锋利,不足以吓退发了疯的许风柔。
霸凌别人习惯了,许风柔遇到任何事情,以暴制暴是她习惯性解决问题的方法。任何东西到了许风柔手里,能成为欺凌他人的利器。
几个瓷瓶赔得起,许风柔松开手,最后一个陶瓷瓶落地,碎瓷片向俩人飞溅。
衣服被隔开数道口子,露在外面的手臂更不用说,鲜血将指甲盖都染红了。
两个女人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许风柔擅长持久战,白清芷没心思陪她在这儿浪费时间。
是又如何?白清芷,你觉得我会给你狡辩的机会?
不,你会给。笃定的眼神盯着许风柔,白清芷眼眸里流露一股胸有成竹的自豪感,你还会求我狡辩。
冷哼一声,许风柔吐了一口唾沫,嫌恶瞪着白清芷,痴人说梦。
求白清芷?做梦去吧,许风柔就是到死,也不会求白清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