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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暴躁反派心尖宠(29)
    一个扶不上墙的阿斗,凭什么和他们柳家斗?

    柳玄知不甘示弱,手更放肆抱住柳如儿,双眸定定看着刘淑妃。

    越不让他做,柳玄知越放肆。

    他们先是兄妹,再是君臣,今日是皇帝生辰宴,柳玄知不信皇帝不许。

    如今人不在,柳玄知不管什么规矩,妹妹受委屈,他身为兄长,安慰几句都不成?

    双方僵持不下,皇帝没来,倒是让叶公公来传话。

    什么,陛下回御书房了?

    感觉到妹妹身子一抖,柳玄知圈着她的手更紧了。

    刘淑妃疑惑的眼神,在柳玄知看来,深宫怨妇多为此。

    哼,一点小事上纲上线,怪不得妹妹时常抱怨,柳玄知明白怨气来源是刘淑妃。

    后宫能与妹妹匹敌的,可不就只有刘淑妃?

    叶公公,既然如此,你好生照顾陛下。刘淑妃从容一笑。

    接收到信息,叶公公行礼离开,柳如儿想跟着去,刘淑妃走上前拦住去路。

    妹妹留步。诸位宾客还在,太后她老人家也不在,妹妹与我应当留下送走宾客。

    身为后妃之首,柳如儿的确有义务,这柳如儿不反驳。

    被强留下来,柳如儿挎着脸,强颜欢笑出现在她脸上,格外滑稽。

    到了白家父女,柳如儿瞬间精神起来。

    镇国公,今日白小姐一舞倾城,日后恐怕镇国公有得忙咯。刘淑妃似笑非笑,看不出一丝感情。

    头上的发钗取下一根,白清芷有眼见力,半蹲着方便刘淑妃,将发钗插入发髻中。

    纤纤玉指拨动流苏,华贵典雅的造型,在夕阳下分外耀眼。

    多谢娘娘恩赐。白清芷俯身行礼。

    纹样好似在哪儿见过,柳如儿琢磨着,等人走了才想起来,自己还未对白清芷下手。

    真该死,柳如儿很是懊恼,后面几人没一个给他们好脸色。

    贵妃娘娘向来任性,京城不少人都知道。

    皇室高不可攀,他们在有怨言,也不能当着柳如儿面说出来,憋在肚子里越生气。

    人都走了,刘淑妃没给柳如儿喘气机会,带着她到太后宫里请安。

    御书房。

    皇帝将手背在身后,身后不远处站着的叶公公,看皇帝如此专注痴迷,心里乱糟糟的,不知该如何提醒陛下。

    魏贵人,陛下的禁忌。

    人还在时不管不顾,连皇陵都不肯让魏贵人进去。同样是天子女人,叶公公不晓得为何魏贵人命运如此凄惨。

    皇陵是皇室象征。

    一个后妃死后不入皇陵,贵妃不知将人葬于何处,闹得陛下夜不能寐,日日思念故人。

    陛下对魏贵人的情,叶公公作为贴身太监,恕他眼拙,从前并未看出有何特别之处。

    陛下,镇国公府这份礼物,看来陛下很喜欢。

    镇国公没送,所以算在父女二人身上。

    传闻白清芷并不擅长作画,眼前这幅画落款名字却是白清芷,叫人费解。

    皇帝没多想,听着叶公公疑惑,皇帝伸出手,指腹在画卷抚摸。

    镇国公夫人生前最擅长的,就是画画。或许白清芷藏拙,不叫人看出她的优点,目的嘛,自然是为了保护自己。

    叶公公陪着笑,大抵是镇国公过于夺目,身为他的女儿,笨拙些,也是幸福。

    聪明的人太多,反而衬托出愚钝的可贵。

    该装傻的时候装傻,该聪明的时候充分发挥智慧。

    大智若愚,叶公公盘算着,镇国公似乎年轻时也是这般。女儿遗传他这一点,合情合理。

    你来闻闻,是不是有一股香味?拉着叶公公,皇帝再三确认,自己的确没有闻错。

    太像了。

    脸画得像,连画卷散发出来的味道,就跟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看着这张脸,周身散发香气,就像她还在世一样,人此刻就站在他面前,笑盈盈看着皇帝。

    缠绕的思念宛如万千青丝,盘旋缠绕,纠缠在一起不分你我。

    小叶子,得空去贵妃宫里打听,魏贵人的棺椁,是该按规矩入皇陵。她是朕的妃子,就算是死,也是我皇室中人。

    若是可以,他想再看一眼魏嘉瑜。

    哪怕尸首已成白骨,哪怕,她还怨恨自己,他都甘之如饴。

    叶公公哽咽。

    从前那样好的一个人,终于可以有个安稳的结局了。

    得了命令,叶公公推出御书房,叫侍卫看着门,谁来都不给放进去。

    回宫路上,系统将皇帝一言一行告诉白清芷。

    呸,渣男。迟来的情深比草贱,现在才来深情这一套,以前干嘛去了?

    抓皱衣裙,白清芷克制内心愤怒,心里骂了狗皇帝几百几千回。

    镇国公请留步。

    马夫拉紧缰绳,朝后方看去。

    一袭黑衣骑着白马,向他们缓缓走来。

    车帘子被掀开一角,白行舟瞧来人是柳玄知,笑容未达眼底,唷,柳大人有何见教?

    一道帘子的距离,柳玄知心跳加速。

    砰砰砰的,他能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厉害。

    镇国公多虑了,晚辈并非来为难镇国公,是晚辈心急,敢问白小姐可有婚配?堂弟那窝囊废,也不知运气为何这样好。

    退婚后,不少上门提亲都被白行舟退回。

    今日柳玄知直接来问,白行舟对他的胆量很是佩服。

    你柳家人都是这样?白行舟一声嗤笑,眼底的鄙夷似要溢出眼眶,你堂弟柳少虞就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你这个堂哥,又能好到哪儿去?

    柳玄知怔然,犹疑片刻才开口,镇国公误会了。叔父一家做错事,与我有何干系?镇国公不该以此针对,玄知在此保证,定不会像少虞那般

    哼。白行舟冷哼,看不看他一样,放下帘子命马夫回府。

    留柳玄知一人在宫门口,直到马车消失,柳玄知苦笑一声,拽住缰绳调转马头往反方向离去。

    城楼上,副将从魏长渊身后走出。

    与魏长渊肩并肩而立,副将递上一幅画。

    和皇帝御书房里那副一样,改变的是,副将手里这幅是魏嘉瑜画像,而皇帝那副只有脸是魏嘉瑜。

    妹妹昔日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

    七尺男儿,魏长渊看着画,眼眶渐渐染上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