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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真的想娶娘亲?
    豆豆一觉睡醒,薄言归就靠在床边打盹。

    小家伙眨着眼,静静的看着他。

    有那么一瞬,他想着,要是这是自己的亲爹爹,该有多好啊?摄政王,好大的官,又有大宅子住,若是与人打架,还不愁帮手。

    这多好啊?!

    “醒了?”薄言归摸了摸豆豆的小脸,“饿吗?”

    豆豆点点头。

    “等着!”薄言归起身就走。

    豆豆翻身坐起来,瞧着他的背影,将手肘抵在小腿上,托腮出神,“这样看着,还不错嘛!”

    虽然当不了亲爹,当个二爹,好好照顾娘,似乎也够够的啦!

    等着薄言归回来,手里端着小米粥和一些小菜,还有些许地方特色的糕点,“这儿地方偏僻,能找到的东西不多,你且将就着吃。等到了大点的城镇,再给你买好吃的!”

    “嗯!”豆豆是嘴刁,但那都是娘惯的。

    出了门,便没这么多坏习惯,小家伙还是很好养活的,只要不是太难吃,管饱就成。

    “慢慢吃,不够还有。”薄言归瞧着狼吞虎咽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这是饿坏了?”

    豆豆从随身小包里,掏出最后一包炒豆豆,“爹爹是不是馋了很久?”

    薄言归:“……”

    抓了两枚豆豆,塞进薄言归嘴里,某小只笑得眉眼弯弯,这笑容倒是像极了燕绾,一样的没心没肺,一样的单纯可爱。

    高兴就笑,难过就哭。

    “好吃吧!”豆豆笑着抓了一把,撒在小粥上,“可惜只剩下最后一包了。”

    粥有点烫,惊得小家伙小脸瞬时皱起,张着嘴直喊,“烫烫烫……”

    薄言归愕然,赶紧伸手给他扇风。

    蓦地,他瞳仁骤缩,“舌头都烫红了?”

    肉眼所致,根本不是烫红的,舌尖位置去掉了一层皮,俨然是受了伤,多半是牙齿咬的?

    “没、没事!”豆豆咽下了这口热粥,兀自喝了口水。

    薄言归面不改色,“慢点,不着急。”

    “嗯!”豆豆捻着勺子,慢慢的搅拌着米粥,让米粥能尽快放凉。

    景山从外头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人。

    他进了门,外头的人便守在了门口。

    房门合上,景山毕恭毕敬的行礼,“主上。”

    “如何?”薄言归问。

    景山凑近了低语,“如主上所猜测的,这林中的驻军可能有点问题,兴许不是原来的驻军,换言之,这是换了芯儿的东西。”

    “什么叫换了芯?”豆豆不明白。

    景山解释,“衙门的确有派军士进山,因着山匪困扰百姓,驻军是为了协助百姓安心生活,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驻军进了山之后,就有些奇奇怪怪。”

    “跟山匪勾上了。”这点把戏,薄言归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景山想了想,“兴许吧!但是衙门的人不承认这件事,而百姓又不敢多议论,所以这事暂时没有定论。卑职已经让人去找驻军附近,那些村落的百姓,想必很快就会有最终答案。”

    “刺客也在那一带活动,十有八九就是山上的山匪。”薄言归往豆豆的碗里夹了点小菜,“他们若真的与衙门勾结,没找到本王的尸体,很快就会入城商议对策。”

    景山点头,“您放心,人已经安排妥当,衙门那边稍有风吹草动,探子必定第一时间来报。”

    “大坏蛋。”豆豆哼哼两声。

    薄言归抬眸看他。

    “窝不是说你啦,你现在是好爹爹。”豆豆急忙解释,“你给窝拿饭吃呢!”

    景山:给饭吃的,都是好人?

    “盯着城里的动静,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该有戏看了。”薄言归想起了白日里,被抓的那个人,“方才被抓的是什么人?”

    景山回答,“说是贼,又或是与山匪有关,众说纷纭的。卑职去了衙门,也没见着衙门升堂审案,所以没个答案。”

    不升堂?

    “直接关进大牢了?”薄言归皱眉。

    景山点头,“要查这事?”

    “进牢里看看。”薄言归意味深长的说。

    景山不是太明白,“这人看着,也不像是刺客一党,更不似山匪,主上这是在怀疑什么?”

    “豆豆不是看到燕绾了吗?”薄言归说。

    豆豆狠狠点头,“真的看到娘了!”

    “她若是逃出来了,第一时间应该去找衙门,又或者是找马匹逃离,但为什么会出现在街头?”薄言归问。

    景山答不上来。

    “她在这里,还有事情要办。”薄言归幽然吐出一口气,“可能跟那个被抓的男子有关,她应该与本王的想法一致,怀疑衙门有人与山匪勾结,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景山想了想,“这么说,只要在衙门外头盯着,就能等到绾夫人?”

    这是事实。

    “窝是不是很快就可以见到娘亲了?”豆豆忙问。

    薄言归点头,“但有个前提,你得有足够的耐心。要成为一个优秀的猎人,这是首要条件,耐得住寂寞,不能功亏一篑。”

    “嗯!”豆豆狠狠点头。

    薄言归望着他,“回去之后,好好读书,虽然这东西很枯燥乏味,但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都是有一定道理的。读书是第一步,学以致用是最终目的!”

    “是!”

    景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如此听话!

    “出去吧!”薄言归望着景山。

    景山行礼,赶紧退下。

    屋子里,只剩下爷俩二人。

    薄言归坐在边上,安安静静的望着豆豆吃饭,有那么一瞬,他心里发酸,想来在阳城的时候,他与燕绾就是这样过日子吧?

    虽然平淡,可平淡是真。

    “你有没有听你娘,说起过……”薄言归有些欲言又止,“说起过你爹的事情?”

    豆豆一怔,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算了,当我没问。”薄言归起身就走。

    袖口一紧,薄言归低眉看去,一只小手紧攥着他的衣袖,轻轻的摇了摇。

    “怎么了?”薄言归眉心微凝。【1】

    【6】

    【6】

    【小】

    【说】

    豆豆冲他挤眉弄眼,“你是不是真的想娶娘亲呢?”

    “这有问题吗?”薄言归问,“你都叫我爹爹了,难道还有假?”

    豆豆示意他坐下,“那窝跟你说个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