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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我要你们,生不如死
    燕莲儿身子虚弱,自然照顾不了薄真。

    唯有秋纪,还守在薄真的床前,仔细的照看着,生怕薄真有任何的闪失,因着此番薄真的确伤着,薄老夫人便让林嬷嬷,将两名嬷嬷调度回来,在碧荷园里伺候着。

    “就只是来坐了坐?”薄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王真的没有……没有说什么?”

    秋纪点点头,“主上坐了坐便离开,侧妃……晕过去之后便被人抬了回去,当时房门关着,到底说了什么,奴才的确不知道。”

    听得这话,薄真整张脸瞬时黑沉下来,难看到了极点。

    居然……

    “以前,父王再不疼爱我,却也是会在意我的,如今却是……因为一个外人,就不在意我了!”薄真狠狠锤了一下床褥,“怎么可以这样?该死的东西!”

    秋纪立在床边,没敢多说什么,如实汇报也就罢了,其他的事情……不是他能置喙的。

    奴才就是奴才,岂敢僭越?!

    “老祖宗那边呢?”薄真又问。

    最后希望,便是薄老夫人。

    在薄真看来,即便父王不疼爱他,至少老祖宗是真的疼他,对他算是言听计从,不应该什么表示都没有。

    “听闻公子受伤,老夫人当时就倒下了,是以没办法过来。”秋纪想着,这也的确是没法子的事情,年纪大了着实经不住刺激,“但是老夫人已经送了两个嬷嬷过来伺候着。”

    薄真愣了愣,“老祖宗病倒了?”

    “是!”秋纪颔首,“大夫都过去了,说是气急攻心。”

    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不可能过来碧荷园,也就是说,薄真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老祖宗也帮不了我?”薄真咬牙切齿,承受着身体的痛楚,连心里都变得扭曲起来,“为什么?为什么都要这样?”

    秋纪有些心慌,“公子,既然您没什么大碍……”

    “什么叫没什么大碍?”薄真狠狠的将枕头丢出去,“我要让那野种……死!我要让他死,你听明白了吗?”

    秋纪跪地磕头,“公子,如今衔泥小筑那边戒备森严,旁人压根无法靠近,纵然拼上奴才一身的本事,怕也近不了院门。”

    “你是在告诉我,自己是个废物?”薄真目色狠戾,“你是个没用的废物?”

    秋纪没敢吭声,没用就意味着丢弃,他不敢……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他给我骗出来。”薄真无力的靠在软垫上,“只要出了衔泥小筑,离开摄政王府,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他。”

    这可是京城,谁不知道他是摄政王府唯一的小公子……

    “公子?”秋纪心惊胆战,“若是惹怒了主上,只怕主上怪罪下来,谁都吃罪不起!”

    燕绾和豆豆再怎么闹,那也只是打打闹闹。

    但是到了主上那里,是会死人的!

    “你敢违背我的命令?”薄真忽然目色狠戾,“秋纪,你别忘了自己是谁的奴才,父王会要你的命,我也会!”

    秋纪骇然,当即磕头,“奴才遵命!”

    “我要让他们,死无全尸。”薄真挣扎着起身。

    豆豆的这一脚,下得不轻,但他毕竟年岁小,下的是狠手却不是死手,终究是留有余地,所以薄真咬咬牙,还是站了起来。

    “公子?”秋纪赶紧上前搀扶着,“您这是要去哪?”

    薄真横了他一眼,“我这心里不痛快,必得也让他们不痛快!”

    秋纪:“……”

    心里发慌,现如今的公子真是愈发的可怕了!

    没法子,秋纪只能抱起了薄真,悄摸着带他去了后院,然后上了马车离开摄政王府。

    黑影,如影随形……

    车轱辘碾着青石板,咕噜噜的往前滚动,终是停在了一间破庙里。

    “公子?”秋纪小心翼翼的将薄真抱了下来,然后搀着他往内走。

    这破庙是早些年留下的,在后面荒废的院子里,有一个地窖。

    “打开!”薄真开口。

    秋纪松了手,转而去打开了地窖的大门。

    突然间有风有光亮从外头袭来,枝兰极不适应的从角落里走出来,可劲的搓揉着眼睛。

    奈何她还没走两步,脚下的铁链已经绊住了她,让她根本没办法走出一丈远,只能无奈的站在原地,等着外头的人靠近。

    “公子?”枝兰蹙眉。

    这地方,应该也没别人了吧?

    “枝兰?”秋纪开口。

    枝兰一颗心旋即提起,“公子,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在糕点铺门前,枝兰逢着秋纪,秋纪说公子要见她。

    原本,枝兰是不愿去的。大风小说

    可秋纪又说,豆豆在公子的手里,她若不去,后果自负。

    便是因为这一句话,枝兰赶紧就过去了,谁知道竟是被诓的,一打开车门,瞧着内里只有一个薄真,枝兰便明白中了计。

    还没等她开口,秋纪就把她打晕了塞进马车。

    这不,一觉醒来已经在这黑乎乎的地方,她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心里清楚,落在他人手里,必须得虚以为蛇,先保全性命再说。

    阿绾和豆豆,不定得多着急呢……

    “呵呵!”薄真亦步亦趋的进门,“这会是怕了吗?帮着那野女人欺负我娘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会有今天?”

    枝兰:“??”

    秋纪取过墙壁上的烛台,以火折子点燃。

    漆黑的地窖内,总算有了些许光亮。

    枝兰瞧着薄真这一瘸一拐的样子,心下咯噔了一下,莫不是豆豆伤的他?

    可这话,她不敢问,问了就是火上浇油。

    “公子恕罪!”枝兰赶紧跪地行礼,“奴婢是主上派去衔泥小筑伺候的,尽的只是本分,并未越矩,请公子明察。”

    这话,合情合理。

    “你把父王托出来,便以为可以逃过一劫吗?”薄真如今就是冲着她来的,“呵呵,想得美!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还有你!你们都是一伙的,合起伙来欺负我与我娘,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枝兰心头剧颤,瞧着薄真手里提着的马鞭,下意识的往后退。

    可她身上拴着铁链,稍稍一动便是满室铁索声响。

    “公子,您这是要作甚?”枝兰面色发白。

    下一刻,刺耳的鞭声合着那痛苦的闷哼,在地窖内此起彼伏。

    鞭子落下,皮开肉绽,鲜血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