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儿子出世,赵鹏飞便很少去容华郡主的房里。
难得在一起了,他们不是争吵不休就是冷漠得像陌路人。
赵鹏飞觉得她变得尖刻冷酷、无理取闹,不再是那个柔婉善良的姑娘。
而容华郡主恨他薄情寡义、不守信诺,恨他非但不守护她,反而跟家人站在统一战线,欺凌羞辱她。
曾经的爱与情,变成了一坨坨狗屎。
容华郡主也想过和离,踹了他回京继续过潇洒风光的日子。
可是,当时她非要下嫁,对所有反对的亲朋好友说了很多漂亮话,发誓她这辈子定会幸福美满。
然而,短短几年,她的脸就肿成猪头。
她哪有脸面回京?
她不愿亲手碾碎自己编织的美好姻缘,打落牙齿和血吞。
容华郡主一忍再忍,适逢阴阳镜重现人间,妖气最擅长蛊惑心思扭曲阴毒的人。从此,她走上不归路。
“赵鹏飞这个狗男人,婚前全是装的!”
“他娶我是为了光耀赵家的门楣,给他的弟弟科考铺路。”
“陛下你知道这个狗男人是如何死的吗?”
“我当然要跟他白头偕老、恩爱一生呀。妖灵用妖术定住他,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我挖出他的心肝脾肺肾……”
“然后,我把他的嘴缝起来,再把他放进冰棺里。他在冰窖里活了很多、很多年,每日我都要跟他说话,说他的母亲、他的妾室、他的儿子如何死的……”
容华郡主咯咯地娇笑,玉白的脸庞滑落滚烫的泪水。
这么残忍的杀人手法,萧晏不想让年幼的丫丫听见。
不过,丫丫不是寻常的孩童,应该能承受。
丫丫淡定地问:“你杀了这么多人,不会做噩梦吗?”
容华郡主讥诮地冷笑,身躯跟着轻颤。
“他们杀死了我爱的那个男人,杀死了我美好幸福的姻缘,还有我光明锦绣的一生,他们死多少次都弥补不了!”
“老妖婆不是最爱她的孙儿吗?我就让她亲眼看着她的孙儿被妖灵一口一口地吃掉。”
“那个贱女人不是沾沾自喜抢走了狗男人吗?我打残她的腿,把她扔到暗窑,一辈子躺赢享受。”
狂戾的仇恨在容华郡主的脸上流淌,一边恣意地哭一边张狂地笑。
这么多年了,她第一次说出心里的秘密,笑得畅快淋漓。
萧晏捂住丫丫的耳朵,忍无可忍地怒斥:“毒妇!”
“若我不狠,早就被赵家人啃得尸骨无存!我先发制人,有什么错?”
“赵家几十口人都被你杀了,这是滥杀无辜!”
“我为自己报仇,我没错!”
容华郡主歇斯底里地叫,淬了毒液的笑容癫狂狰狞。
萧晏嫌弃地挥手。
追风、追影领命,把容华郡主押到大理寺治罪。
突然,容华郡主奋力地挣开,悲愤地仰天长啸。
她白皙光滑的面容爆出密密麻麻的青筋,迅速蔓延到脖子,再到手臂、躯体。
尔后,变成一张皱巴巴、黯淡无光的老妪脸。
她摆了个战斗的姿势,狠戾凶残地呲牙。
俨然是黑化的老巫婆。
“拿住她!”
萧晏冷沉地下令。
追风、追影疾飞过去,那四个影卫也加入。
可是,六人联手竟然都被容华郡主打飞了。
“小公鸡,为什么她变得这么厉害?”丫丫好奇地问。
“她的体内残留着那只妖灵的妖力。”小公鸡咕咕。
一点点妖力足以让心思狠毒的容华郡主妖化。
丫丫走过去,好似感知不到危险,“我揍人有点疼,你不能忍的话就大声叫出来,像杀猪时那么叫。”
容华郡主:“……”
萧晏眼疾手快地拉住丫丫,“丫丫,不能过去!”
“这个老妖婆太坏了,我要把她揍成一张卷饼,才能解气。”
她哒哒地冲过去。
容华郡主的眉目变成乌紫色,如云高髻迎风飞散,配合她疯癫的神态,黑山老妖的既视感。
“找死!”
话音未落,她凶厉地冲向小奶包。
妖化的人自带妖力,以及不俗的战斗力。
丫丫灵敏地避开对方的第一击,伸出舌头略略略。
“打不到我,你怎么这么笨?”
容华郡主被刺激到了,凶悍地攻袭过来。
小奶包又是敏捷地一闪,忽的飞身掠起,小脚丫暴踹她的脑袋。
踹出魔性的节奏。
容华郡主僵住,眼睛瞪得圆溜溜。
她很确定,听见天灵盖裂开的声音了。
她一节节地矮下去,萎靡了。
眼冒金星。
小奶包哼哧哼哧地把她的手脚掰折了,咔嚓——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给容华郡主凄厉的惨叫声伴奏。
萧晏目瞪口呆。
丫丫这神操作,绝了!
小公鸡的鸡头冒出问号。
小奶包自动解锁新技能了?!
丫丫把纤瘦的容华郡主折起来,像卷饼一样。
容华郡主痛得叫不出声,感觉自己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
可是,她不甘心呀。
她还没享受过男人全心全意的宠爱,她不想死!
萧晏笑眯眯地问:“丫丫,你为什么把她卷成这样?”
“陛下你看我玩球哦。”
丫丫毫不费力地拽着肉球,使力往院墙扔去。
萧晏:“……”
还能这么玩球!
涨知识了!
咚咚咚!
容华·肉球·郡主在院墙、地面和树木之间来回弹跳蹦跶。
也就蹦了一二十次。
蹦跶得越来越圆润。
萧晏哭笑不得。
丫丫倒是帮大理寺解决了麻烦。
容华郡主罪孽深重,死得其所,不宜厚葬。
萧晏吩咐管家,把她葬在郊外,不许立碑。
而赵文韬,成为孑然一身的孤儿。
安顿好赵文韬,萧晏带着丫丫离开。
却有一骑飞驰如惊电。
苍凌舟飞身跃下来,看见那软软的小奶包,飞奔如狂。
狠狠地抱住!
丫丫呆萌地愣了一下。
她轻软地拍他的肩膀,“小哥哥,你是不是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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