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之所以回来,就是跟李学载沟通后,了解到金日泰已经抢救无效去世。
死无对证,这才放心回来,并且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李必玉白皙的嘴唇颤抖着,她万万没想到泥头车事件会从道俊嘴里说出来。
就在她心里咒骂李学载无数遍的时候,她发现陈道俊缓缓站起身,这个平日里一向恭敬的家伙,现在正冷冷的看着她,就好像一只猫咪正盯着笼子里的老鼠一般。
“原谅是我爷爷的事,但我的职责,就是把你送进大牢。”
李必玉一时间没有说话,似乎从道俊僵硬的表情和语气中看出了他的意思寒意。
原本她内心是绝望的,既然陈道俊在她面前都不再伪装,那就证明一切证据都掌握了,但是,这家伙为什么不选择直接联系J署还是媒体呢?
还是说,他有其他的目的.
不过,陈道俊说了这么久,就是没有提到李学载,这是李必玉最担心暴露的秘密。
过了一会儿,心存侥幸的李必玉张了张嘴,还在强辩:
“所以?你想要对我做什么,向国民公布这些,体面吗?不用我说话,你的父亲、大伯们都会来阻止你”
“你懂体面的含义?”
仿佛听不见她的讽刺语气,陈道俊的威胁还在继续。
“相反,他们会生怕跟你沾上关系,你以为钱放在维尔京群岛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以为贿赂了外务省的人就没事了?你以为通过纽约总领S馆的工作人员就神不知鬼不觉?我告诉你,那个账户已经被冻结了,不信你待会试试看!我不会以谋杀的罪名起诉你的,我只会让检方以挪用公款和侵吞财物的理由逮捕你,这就是对你最大的体面。”
放过李必玉,这是不可能的。
看着沉默不语的李必玉,陈道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我之所以不提你谋杀的事,只是为了维护我爷爷的面子而已,并不是我心软,希望你清楚这点!”
想到陈养喆年事已高,陈道俊并不想让他的名誉受损。
李必玉只是皱着眉头。
她在考虑要怎么应对这个情况。
如果这个时候,能来个人,把陈道俊灭口就好了,但她看了眼看似人畜无害站在一旁的金成哲,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会把你留给对手,而不是媒体,你认为顺阳集团就没有敌人么,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打击顺阳声誉的机会,说不定会花大价钱召开有特别检察官和法官的听证会。”
这一次,李必玉的脸色变了。
“无论对手从顺阳那里收多少钱,他们都不会放弃的,难道你还指望爷爷会出手帮你?”
陈道俊嘲笑不知所措的李必玉。
“会很有趣的,对吧?顺阳集团的女主人,竟然要成罪犯了,呵呵。”
“怎么,无话可说了!”
砰的一声,陈道俊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李必玉吓得身子猛地一颤,不敢直视道俊的眼睛。
这时,外面有个服务员以为里面掉了东西,敲门进来。
“夫人,有什么.?”
李必玉好像踩到了毒蛇一般,她迸发出完全不符合这个年龄的速度,迅速跳了起来,歇斯底底的尖叫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滚啊!”
仆人吓得脸煞白,连滚带爬的连忙躬身退了出去。
“关上门!”
“砰!”
如果是陈养喆在这里,就会明白,要放大这个案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ZZ,但李必玉并不懂ZZ。
这样一来,竟然会想出买凶杀人的办法,她充其量,剥去顺阳的光环,也不过是一个没好好看过新闻、报纸的普通老太婆罢了。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一旦在野派别在宣布外务省参与了顺阳画廊艺术品的走失,特别是有些还卖到了M国,这就成为了寒M之间的国际问题,M国不会允许寒国这样的国家会做出走失这种事情吧?那到时候,谁回来当替罪羊呢?”
被陈道俊看着,李必玉的心里越来越慌。
寒国只能算是白头鹰的小弟而已,如果涉及到了这个层次,别说她,就算是总T的亲戚,都得完蛋!
“现在M国抓住了一个针对我们国家的犯错情况,他们肯定会从和画廊合作的画社开始调查…….我会说这些画都是假的。”
李必玉瞪大眼睛:“那些画是真的!”
“我知道,但是谁会相信顺阳画廊这种走失的说法呢?特检官要开始检查顺阳画廊的所有藏品了吧?然后,偷偷卖出画的资料,包括你的伪造品会大白天下.到时候.”
被评为寒国十大收藏馆的顺阳画廊有众多假画,这将成为大新闻,
而且在这个消息披露后,一直偷偷在顺阳画廊买画的顾客,也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了。
到时候,群情激奋之下,李必玉的刑期还要加长。
这时,陈道俊接了一个电话:“哦,对了,M国那边的法律里有明确吗?卖假画的罚款是交易金额的三倍,嗯.我知道了。”
李必玉现在知道这麻烦会有多大了。
她紧握的双手颤抖不止,面露畏惧:
“你这样做只是为了让我得到惩罚吗,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就算让人开车,也只是去撞你爷爷的车而已啊,能不能饶过我这一回,我可是你奶奶啊,道俊?”
陈道俊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因为哀求的语气一出来,就说明对方意识到了无路可走:“饶过你,没门?爷爷没告诉你吗?在谈判桌上,第一要务是弄清楚对方想要什么。”
李必玉忍不住松了口气,只要对方肯谈,那就还有戏。
“那么?你想要什么?”
陈道俊直接警告她:“我再告诉你一件事,现在掌握主动权的是我,你要知道我想要什么,就要先摆出你的条件,而不是问我。”
现在不用多说。
因为陈道俊还有一些事情要弄清楚。
真正需要了解的内容,李学载为什么会和李必玉勾结在一起?
他把手里拿着的复印件放在李必玉面前,趁着她不注意,悄悄在附近放置了一个窃听器。
“我会给您时间考虑的,但我的耐心只能坚持到晚上,如果晚上六点钟我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那就肯定会有人爆料出去,以便….这个集团不会有其他杂音。”
李必玉知道,谈判中,第一个从椅子上起身离开书房的,才是掌控局面的人。
临走前,陈道俊对瘫软无力坐在沙发上的李必玉说了最后一句话。
“嗯,你的孙子来了,连一杯咖啡都不让下人端上来,是不是显得太失礼了?成哲,我们走!”
陈道俊离开书房,金成哲对着李必玉鞠了个躬,连忙跟了出去。
“少爷,东西已经放好了。”
陈道俊带他进去,一方面是起防备作用,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安装窃听器。
只给这么短时间,陈道俊可以肯定,李必玉现在一定惶惶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么,她会找谁商量呢?
那必然是李学载了,一起谋划这件事,以李必玉那种性格,一定不会忘了合伙人。
暂时没提李学载,就是为了接下来的情况。
环顾四周,陈道俊又慢慢走过的花园。
等得不耐烦的金允锡和工作人员看到道俊,连忙下车过来迎接。
上车之后,陈道俊交代:“除了之前招聘进入庄园的家伙,再从保安公司挑一些信的过的人过来,每人每天直接发100万韩元,从今天开始,必须仔细记录谁进出这所房子,尤其是有陌生的人出现的情况,一定要安排专人做好跟踪,必须弄清楚每个人的身份,知道么?”
顿了顿:“如果李必玉出门,也给我盯紧了,去哪,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通通跟我及时报告!”
“是的,少爷。”
金成哲说完就下车调度去了。
陈道俊点点头:“那就辛苦你们了。”
车辆缓缓启动,陈道俊把头伸出去,最后看了一眼正心斋。
等着吧!
陈道俊敢肯定,除去旁人。
谁来得最快,就一定是李必玉的智囊和拍档。
果然。
咬着嘴唇在书房里转来转去的李必玉,一咬牙,拿起了话筒。
她知道自己无法独自解决这个混乱的局面。
“出大事了,刚才道俊来找过我,我需要你马上来正心斋。”
而另一边,接到属下提醒的陈道俊,则驱车来到窃听设备的信号室,
李必玉打完电话大约三十分钟后,李学载出现了。
“发生了什么?夫人。”
“啊,学载,你终于来了。”
急匆匆赶过来的李学载连一杯水都没喝,就得听李必玉神经兮兮的讲解。
在听完所有的对话内容,他都没听到关于自己和李必玉私情的事,他悬着的心稍微平静下来。
“陈道俊?你是说他掌握了你画廊走失的事情,这怎么可能?”
“谁知道呢,或许他在M国的关系特别硬,你看看这个。”
李必玉拿出一份合同副本:“他说他拿着证据,听起来,不像在说谎。”
李学载一看到英文合同副本就皱起了眉头。
皱着眉头看完,从他多年的财物角度分析,一眼就知道不是假的。
既然这份文件是真的,那么
“你是说你会把这个送给大英集团吗?”
“对,他甚至带着手下在旁边,威胁我说如果递给检方,将会有特别检察官和听证会或甚至产生外J问题。”
李学载惊讶于对方的狠辣:“不是贤诚日报,而是顺阳的对手?确实如此哈哈。”
李学载放声大笑,尽管这听起来好像这很荒谬。
“道俊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如何充分利用手中的权力。”
李必玉的眉毛扬了起来,她很愤怒,这个时候,李学载竟然还笑的出来,她只能强忍着怒火:
“我打电话给你,难道是为了听到你对那个家伙的赞美吗?”
“对不起,我没忍住……”
李学载拿过一张纸巾擦擦嘴,低着头,闭上了嘴,书房里只剩下寂静的声音。
明明是一条船上的人,计谋也是这个人的点子,自己还支付了3000亿出去,到头来李学载却好像是没事的人一样,承受压力的是自己!
无法忍受长时间沉默,李必玉非常不满的开口了。
“你说,如果他把这个泄露给在野派别,外J问题真的会扩大吗,他还提到了M国?”
李学载收敛笑容,想到寒国虽然对外声称即将成为发达国家,却还是处处受制于M国,他意兴阑珊的回答:“其实国内问题比外J问题更严重,对于输掉大选的在野派别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你也知道,经济不景气,民众对我们财阀垄断经营本身意见就很大,到时候,就算是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他们为了营造对财阀施压的光辉正义形象,也会努力把它弄大。”
李必玉的口型明显已经“西八”了一下,她冷哼一声:“按你这么说,就算我这个顺阳的女主人,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去坐牢?”
“明年会有补选,如果届时反对派别获胜,就可以摧毁执政派别的多数席位,目前,执政派别只领先两个席位,而处理您的案子,还能交好M国,他们会争着出手的,因此有可能出现逆转。”
“他说的是真的吗,我会去坐牢?”李必玉没心情听这种深奥的东西,他只想了解,陈道俊说的东西,对自己有没有影响。
李学载声音低了下来,他点点头:“不幸的是,是的。”
“狗东西,怎么敢的啊!”
李必玉咒骂起来。
她突然揪住了李学载的衣领:“不行,我如果去坐牢,你也跑不掉,你必须帮我想办法,不然的话,我就跟检方说一切都是你策划的!”
“夫人,夫人,请住手!”
李学载奋力抵抗,用尽全力才掰下来李必玉的手,他喘着粗气:“你激动什么,我有说过不会帮忙么,还有,你跟检方说这些,到时候你的罪责更大,何苦要把我牵扯进来?”
“我不管,陈道俊那家伙一定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必须要帮我想办法,不然就一起去坐牢吧!”
李必玉目光中满是怨毒:“我这个年纪去坐牢,基本上就要S在里面,怎么,你以为你跟在陈养喆面前,向他示个好,他到时候知道了你干的那些事,能放过你?”
李学载无奈的摇了摇头,天可怜见,他听到了这个消息,整个人也是酥麻无比。
短时间内想办法,谈何容易。
陈道俊可是连陈养喆都赞许有加的第三代成员,他深知对方的实力,哪里敢轻易去尝试?
“你不要忘记了,当初我让你雇去下手,目的就是为了让动基和荣基能顺利拿下继承的权利,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贱女人和陈养喆的后代继承家产。”
“我知道”李学载无奈苦笑,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陷入这样的窘境。
李学载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询问道:“会长过世后,每个儿子都有5%的股份对不对,动基也有吧!”
李必玉点点头:“当然,怎么,你担心你儿子继承少了?呵!”
“儿子???!!!”
在监听室唯一戴着耳机的陈道俊,此时心神剧震!
原理如此!
怪不得李学载会出手,为此不惜毁掉自己的靠山——顺阳会长陈养喆!
这更加坚定了陈道俊自己处理的信念,因为他深知这样的情况,自己都如此震惊,陈养喆该会多伤心,多震怒!
老人家年事已高,再也经不起折腾。
而窃听器内的对话还在继续:
李学载:不要乱说话啊,小心隔墙有耳。
李必玉:你别给我装腔作势了,我还不知道你,伪君子一个,实话告诉你,陈养喆是很敏感的人,这里定期会检查,不可能有窃听器这种东西。
李学载:我个人觉的,你需要再见珍道俊一次,有什么条件,让他先提。
李必玉:好,我会让画廊的副社长去联系他。
最后说出一句注意安全后,李学载低下头,离开了书房。
接着,监听的话筒里,满是一连串的咒骂声音。
等沉寂下来,李必玉还是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逐日分公司,姜胜宇一巴掌拍在道俊的肩膀上。
“喂,你都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小时的,不累么?”
因为当时审讯的时候,姜胜宇也在,再加上M国那边调查的机构,也都是姜胜宇的面子,所以,他算是知道内情的一个。
见陈道俊没有回头,他又加了一句:“喂,你家伙,为了尽快拿到证据,竟然花了1亿韩元买通那边出具意见,以此来威胁奶奶?”
姜胜宇听完道俊的全部故事后,吐了吐舌头。
“你的奶奶现在有麻烦了,这大到连顺阳集团都罩不住,你奶奶坐在轮椅上去检察官办公室,这将不可避免,如果大英集团再一煽风点火,再加上反对派别要拉拢票,那她肯定要坐牢,唯一的出路是缓刑或病假保释,但希望很小,也需要坐个三五年才行,呵呵。”
“与顺阳画廊相关的子公司,顺阳艺术基金会不应该关闭吗?”
“那是奖金。”
姜胜宇止住笑说道。
“不过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到三试,明年补选之后,你奶奶的案子就泡汤了…….”
“我们必须在审判前拿到该拿的东西,比如说股份。”
“有什么办法吗?”
姜胜宇好奇的追问一句。
陈道俊摇了摇头,指了指脑袋。
“好家伙,你的意思是你要把外婆的头发剪下来贴在你的手上?”
“为什么?难不成他和我爷爷一样拥有巨大的权力?”
“权力是相对的,能随意动动顺阳画廊的老奶奶,和我之前在公司当二把手的感觉差不了多少,还是有点号召力的。”
从他话里,陈道俊得到了所有要获取的信息。
“斩龙尾须千军万马捉之,斩蛇首只须一人抢夺。”
“有信心吗?”
“是的,我手里还有一个劲爆的证据,呵呵。”
姜胜宇挥了挥手。
“别去了,看你一副要做坏事的的样子,我都不敢说我是你叔叔。”
正聊着天。
突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来了。
看到号码,陈道俊心中一动,来了!
“是道俊少爷么?”
“对,但是,你是谁?有什么事?”
“我是受夫人委托,想见见您顺便拜访一下.能给我一些时间吗?”
一时之间,陈道俊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李必玉也是有手下的。
遇到这么大的问题,自然要动一个能一下子解决的人,而且那个人应该是她的智囊。
“哦,对不起,我是千相弼,是顺阳画廊以及顺阳艺术基金的理事。”
“好的,作为奶奶的代表,想清楚自己需要带什么条件,跟她协调一下意见,再联系我。”
挂断电话后,陈道俊整个细胞都激动起来。
马上就知道李必玉的想法和自己的要求差距有多大了。
为此,陈道俊在逐日分公司的特殊房间接见了他,毕竟在哪都要防一手。
等对方敲门进来,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千相弼给人一种敏锐印象。
“很高兴见到您,我是千相弼。”
“请坐。”
陈道俊懒洋洋的招呼着。
“你知道一些事情,我知道如何为这个密室做准备,哈哈。”
“我正试图让电影公司,投资一部关于财阀小儿子的电视剧,我希望大家都喜欢它。”
当陈道俊坐下看到桌上的咖啡杯时,千相弼又笑了。
“这种时候,道俊少爷,我们来杯威士忌不比喝咖啡更合适吗?”
“如果喜欢你带来的消息,我就给你带一箱威士忌。”
“你也知道一件事,我今天松了腰带,喝了一大杯。”
“先停止喝泡菜汤,听听我们带来的情况。”
千相弼一直在脸带笑意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奉夫人的命令,我是来听您要什么的,如果只是钱的话”
陈道俊直视着我的眼睛对他说。
“你想要的只是正确的数字,这不是我想要的号码,千相弼理事,我的意思是我废了这么大的劲,跟她换点东西不行么?”
一时之间,千相弼说不出狡黠的话来,甚至连眼神锐利的眼神都说不出来。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陈道俊继续开口:“毕竟你要替李必玉办事,怎么样,我可以不追究你在顺阳画廊的一切过失,投向我吧!”
千相弼只露出了犀利的表情。
“您想用钱收买我吗?对不起,您或许搞错了,我不是一个很有价值的人,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只是一名律师,只能提供法律建议。”
陈道俊逼问一句:“你收了多少钱?李必玉给你的?”
“呃?”
“李必玉从你这里得到多少法律建议,有什么用么?”
“您不必知道。”
大概是被这个明目张胆、甚至有些粗俗的问题激怒了,他的声音开始稍微提高了一些。
“不要无缘无故地岔开话题了,您不要钱,也不要名,到底要什么?”
陈道俊:“当然是要最珍贵的东西!”
千相弼愣了愣神,思索片刻,他抬起头:“股份?”
见陈道俊没有否认,他拉过一条凳子坐下,然后掏出记录本。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做主,给您两个选择,您可以选择要3%的股份,或者直接拿走3000亿。”
“据我所知,她可是手里握着顺阳集团23%的股票,成年人的世界,当然是全部都要!”
陈道俊内心冷笑,既然她的钱是脏的,自己还去拿钱,真当自己傻啊!
“你疯了,那不可能!”
千相弼大概是没想到陈道俊胃口这么大。被刺激的浑身发抖。
跟我玩?
吓不死你!
陈道俊直接拿起手机:
“给不给,给多少,看来,我还需要打个电话。”
千相弼无视他的话,微微皱眉。
而道俊则直接打开了手机扬声器,信号结束时,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好?”
“你好?徐检,我是顺阳的陈道俊。”
道俊刚说出自己的名字,扩音器里就响起了热情洋溢的的声音。
“哎哟,这不是我们道俊么,有一阵子没一起聚了,什么事呢?”
得知电话来人的身份后,千相弼难掩尴尬和紧张。
“是这样的,好就不见,我想送你一份礼物,从M国带来的。”
“哦,那真是有心了.其实,我老婆小孩去顺阳百货购物多打折就够了,哈哈哈哈。”
徐庆元在电话里笑容爽朗,丝毫没有拒绝就表示会收下礼物,这更让千相弼心中一沉。
H城ZY地检检察长,本就地位非凡,他如何不知道。
据说这位年仅46岁的检察官,未来成为检查总长的希望非常大!
关键是,这个家伙,是检查世家!
“你一定会喜欢这份礼物的。”
对方似乎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它是什么?感觉有点不一样呢?
“我最近派人去纽约出差,发现了领S馆的可疑行为。”
“总领S?”
徐庆元的语气迟疑了。
“是的,纽约总领S馆的工作人员似乎参与了走失我国国bao级文物的活动。”
“什么?走失?你说走失?”
陈道俊瞥了一眼千相弼:“是的,很明显是走失,如您所知,外务的邮袋不受海关检查,它似乎利用了这一点漏洞。”
“这些疯狂的混蛋!真是寒国的蛀虫,丢尽了大寒冥国的脸!”
喇叭里传来高亢的声音。
千相弼已经坐如针毡,额头上汗流滚滚。
“先不要这么激动嘛,徐检,我很急着想跟你谈这件事,明天一起吃晚饭吧。”
徐庆元似乎是强自按捺心中的激动:“当然,就算明天晚上有事我都会腾出时间,我想听听更多细节。”
“你放心,足够多”
当扬声器关闭时。
一直屏住呼吸的千相弼爆发了。
“少爷,您这直接跟徐庆元说了,我们现在怎么办?国bao级文物?这又是什么……您犯得着上纲上线么?”
由于过于激动,他不得不扶住旁边的桌子,整个人身子在剧烈颤抖。
“当然是要先引起噱头,因为走失文物比走失艺术品更吸引眼球,让我来告诉你,结果会是这样的,总领S馆走失国bao级文物毫无根据,但经过检方调查,走失的却是与其媲美的昂贵艺术品,而在其中起了关键作用的,就是我的奶奶,当然还有顺阳画廊,对我来说,过程不重要,只要结果一致就行了”
“请您马上停止,这样一来,你想要的任何东西都不可能得到!”
陈道俊不由得笑出了声:“呵呵,千相弼先生,你是怎么带着那个脑袋在我奶奶身边活下来的,读书读傻了?”
“什么?你,让我们.”
“你还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千相弼对道俊突然暴喝的语气惊道,继而闭上了嘴。
盯着道俊看了一会儿后,他叹了口气。
“我的权限有限,您有什么就直说吧,没必要再吓我了,我保证全部如实的反馈回去。”
听到他的叹息,道俊按下了对讲机。
“酒来!”
公司的工作人员端来威士忌、小酒杯和冰块放在桌上。
“我想我们差不多该谈的都谈完了,喝一杯吧。”
千相弼也不知道是什么,他连续喝了几杯35万韩元/杯的酒。
然后仿佛热饮抚慰了他的心情,千相弼用平静的声音说道:
“您现在能不能别玩文字游戏了,可以直接跟我说么,到底您要什么?”
“关于我奶奶李必玉的一切。”
千相弼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闷头又是一杯。
“您的胃口太大了,这怎么可能,李夫人有两个儿子,一个是顺阳集团的副会长,另一个也是顺阳信用卡、重工的社长,他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我也这么认为,但我家人的边界是商界和Z界,即使她出庭受审,我也不相信他们敢出庭,在法庭上,总是有亲近我的人在等待宣判结果,当然,如果你肯过来帮我,就更好了。”
陈道俊说完,从兜里掏出一张800亿韩元的支票,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替我干活的人,我从来都不会吝啬!加入我的话,不仅保你平安无事,还能让你全身而退,先期800亿,事成之后,还有800亿。”
对陈道俊来说,这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是能收买的,区别就在于价码的差异!
千相弼突然闭嘴了,拒绝的话,堵在嗓子眼,再也说不出话。
他眼睛里,忽然只剩下写在支票上明晃晃的800亿!
800亿!
足够他一家子在M国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他是一个机智敏捷的人,陈道俊接下来,慢慢帮他勾勒出未来将要开展的一切。
“到目前为止,你就是策划盗窃基金会艺术品的人,对吧?那么箭头会指向谁呢?最合适的目标是你,千理事,哦,不,千替罪羊!”
当局者迷!
千相弼越喝越清醒,并不是因为这是昂贵的高档酒。
而是因为想到潜藏着的危险感到焦虑、紧张和恐惧。
“考虑好了么?”陈道俊看着他,再次逼问道。
千相弼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什么?”
“那些认为自己是最亲密朋友的人的伟大牺牲精神,不对,应该叫傻缺精神?只是一个从顺阳集团领薪水的人,却在玩命,身为主人的家伙,却坐享其成,这合适么?”
“我在顺阳画廊干了十来年,夫人对我恩重如山……”
“噗呲……!
听到这番话,陈道俊忍不住爆发出一阵笑声。
“抱歉,如果不是特别好笑,我不会忍不住.”
陈道俊对着皱着眉头的家伙仔细看了几眼,对方轻轻低下头。
千相弼嘟囔着:“现在,您还是现实一点吧,不可能什么好处都占了,您要学会在适当的时候妥协。”
“没有妥协,她的东西我都要!”
千相弼惊愕的摇了摇头。
陈道俊知道,这家伙奴性未除,又吐出一句话:
“千理事,除了你,没有人会忠诚到坐牢的地步,就算你跟着李必玉,未来她的儿子还不知道是不是顺阳会长,顺阳画廊这种博物馆性质的地方,有什么一丝,她总不能保证让你坐上核心分公司社长的位置吧?”
“我对夫人一直忠心耿耿.”
“好了,别说那些没用的屁话了,再加一百亿,事成之后也额外再给你一百!”
陈道俊把桌上的支票撕个粉碎,随后又掏出支票本,写下了1000亿这个数字,然后撕下来给他!
面对这个压倒性的数字,千相弼呆呆地站在那里,甚至忘记了迈出他即将离开酒店房间的脚步。
千相弼终于接过来,他的笑容谦卑而恭谨:“你不必为此担心,虽然背叛我于心不安,但金钱是很好的奖励。”
他以非常豪迈的姿态清空了酒杯。
这又是一个加钱居士!
陈道俊叹息一声,剩下的就是想出对策了。
清空酒杯的千相弼舔了舔嘴唇,站了起来。
“少爷,您这里的的确是好酒,但我想推迟一些时间,下次事成之后,请让我对瓶吹吧。”
“对了,还有件事我还没交代呢,把这个合同拿过去。”
陈道俊抿了一口威士忌,把自己早就拟好的合同给他,当然,里面是股权转让的内容。
刺鼻的香味顺着他的喉咙流下,身体瞬间就暖了起来。
“今天我们这样喝酒,希望你把好事办好!”
陈道具把还在酒店房间里发呆的千相弼丢下,自己先出去了。
他是否会完全按照陈道俊的要求来做,还有待观察,但道俊毫不怀疑他会接受自己的提议。
一个会一口拒绝1000亿韩元的人,一个开始就在李必玉手下做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如果是如此刚正不阿的热,早就和顺阳断绝关系了。
眼下,各种思绪纠缠在他的脑海中,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只会留下一个简单的数字。
数字是一种真实的语言,从不误导人。
而1000亿这个数字带来的诱惑是真实的,没有人可以怀疑。
千相弼独自一人倒在椅子上。
他拿起还满着的那瓶酒,倒进了自己的杯子里。
然后丢了几块已经融化很多的冰块,摇了摇玻璃杯。
“他妈的….以百亿为单位真是疯了。”
他像喝水一样喝下了浓烈的威士忌,身体渐渐沉重,但意识却越来越清醒,反复整个人的灵魂和躯壳都已经分离了一样。
不过,支票上的数字并没有离开他的脑袋。
他管理的股票也一直在他脑子里盘旋。
当然,股票的价值也是万亿级的。
当初陈养喆捐出的多元化股票未上市,交由李必玉打理,如今十多年过去了,已摇身一变成为集团的23%的控股权。
没有交易,但价值巨大,稳步收购的各大关联子公司的股票,都是稳步上涨的蓝筹股,也是权力的象征。
李必玉在家里,没有儿子敢于对她不敬,也来源于此。
千相弼管理这些,如果李必玉再给钱,就会从市场购买更多,十多年来,他一直负责合理分配它。
高抛低吸,不外如是。
当然,陈道俊的报酬已经足够好了。
千相弼不由得想起来,自己时常和身边的著名律师朋友一起打高尔夫球,当他们吹嘘自己有钱时,他暗自发笑。
当他的朋友们拿出雷克萨斯或奔驰的高尔夫球包时,他一点也不羡慕。
因为他知道,操纵着上万亿资产的他比拥有一辆奔驰雷克萨斯的人更有格局,拥有一个价值是江南公寓几十倍美元价值的海外账户更靠谱。
但是现在,他引以为豪的十几个江南公寓和美元账户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他想到了比佛利山庄的豪宅和迈阿密的别墅,而不是江南的公寓,他想到的不是奔驰或雷克萨斯,而是私人游艇。
他一直保持的价值观,只因为道俊的支票就崩塌了。
上千亿!
这个词被用作一个计量单位,千相弼很难衡量2000亿韩元的规模,但他可以详细想象自己能得到什么,用这笔钱能做什么。
他喝完那瓶威士忌后不能离开酒店房间。
在接受这个年轻混蛋的疯狂提议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再考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