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方才大亮,小一的播报就将林杏吵醒。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治愈薛年,获得150积分已抵扣,恭喜宿主获得1技能点,并开启医疗空间功能。”
“您还需偿还的积分金额为150分,还有一个隐藏任务并未解锁哦。”
搞什么情况?还贷还需要她自己触发事件是吧?
林杏咆哮,可小一却是怎么都喊不出来。
无奈之下,她只能开始探索起医疗空间这一功能。
除了密室的十三个房间外,医疗空间新增了一大一小两个额外的空间,空间内部是黑色的,好像有道空气墙一般,将林杏隔绝在外。
看来这里是什么隐藏空间,说不定要过些个任务才能解锁。
林杏揉了揉眉心,从医疗空间内脱身,赵颉早就已经起床跟着周宴操练去了,林杏心道二人的勤奋,这才刚坐起来,就听到春晓通报有人来找。
这么大早?
林杏披了件衣服,刚从内室出来,就见韩玉翠和白宝娟二人穿戴整齐,笑的殷勤:“赵夫人,我们来找您说说话。”
熟络的像是侯府昨日赶走多个丫鬟那事好像不存在一般。
“不必这么生疏,喊我林杏即可。”林杏拉开凳子,直觉她们心中没憋什么好主意,她防备的坐下,问道,“二位夫人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韩玉翠看了看白宝娟,白宝娟亦是回看过来。
二人你推我搡,分明就是不愿意先开口。
“赵颉应该是快要回来了,二位夫人不如等想好了再来?”林杏看她们争执了一会儿,耐心已经被消耗一空,她指尖轻点桌面,不动声色的下着逐客令。
韩玉翠这才停了手,道:“我就直说了,林杏,你可有什么美容养颜的法子?”
原来就为的这件事。
林杏弯唇:“那日我不是已经将妆奁给你们看了,如果不信的话,现在也还能继续在我的妆奁中翻翻,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你们没用过的?”
见林杏不说真话,韩玉翠挥了下帕子,道:“林杏,你也是个聪明人,我说的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林杏摇头:“不明白。”
韩玉翠咬牙,却又只能忍耐着,软声道:“我昨天还听说你给红袖姑娘开了个药包,就连吃了些重油重盐的食物也无甚影响,甚至比前一日皮肤还要滑软几分。”
“你怎么知道我们吃了什么?用了什么?”林杏揪着她话中的重点,反问道。
白宝娟与韩玉翠这样急不可耐的,原来是早就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
“这……”韩玉翠眼睛转了半晌,这才找到一个理由,“侯府每日都有着明文记录,我昨日去看了眼,刚好得知,今日又看见红袖妹妹,这才寻你来了。”
“林杏,你别是不愿意分享,这样的好东西,藏私可不行。”韩玉翠心直口快,见林杏不为所动,竟打起了感情牌。
“先前我也算是潞城上等的美人,只是嫁给老爷后,从潞城搬至京城,位置变了,有些水土不服,脸上总是容易开裂爆皮,这么多年用了那么多名贵化妆品却还是不见效果……”
韩玉翠又道:“我平日里在侯府闲着也是闲着,最爱赴个宴会,在京城的贵夫人圈子里也算是有个脸熟,你不是还要开个什么化妆品店铺?我就是活招牌啊。”
最后这段话才算真正戳中了林杏。
她是有这方面的打算,不过还未敲定。
但累计些人脉总是好的。
林欣沉吟片刻,终于点头:“我只能说尽力而为,但这并非是我擅长的事情,我只是通些医理,最重要的还是要看你自己。”
韩玉翠喜不自胜:“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林杏,你太谦虚了,我相信你肯定能帮我!”
林杏:……
感情她方才的叮嘱都白说了。
白宝娟见韩玉翠这条路走通,也有些坐不住,她揪着衣摆,嘴唇颤抖,想要说话,却又生怕冒犯的样子。
好在林杏在马车上点亮了千金科。
正所谓相由心生,其实就是内脏出了问题,都会反应到那人的脸上。
而千金科看的更加真切,不但能看出哪个内脏出了问题,还能大致说出原因或者改善方法。
例如白宝娟下巴与额头上的痘痘,就是因为着急上火、休息不足而导致。
送佛送到西。
林杏凑近了白宝娟的脸,道:“夫人可是最近在为何事烦心?”
“我……我哪有什么烦心事?就算有,谁平日里没有为些琐事头疼过?”白宝娟僵硬了一瞬,笑的莫名有些心虚。
可林杏观她脸上残留的痘印,看出白宝娟并非一日之事。
毕竟白宝娟久居侯府,其中关系紧张,不是她能够涉猎的。
林杏又坐回去,没想到蓦地被白宝娟拉住了袖子,扯向一旁。
白宝娟咬唇,这么多天她的情绪始终被这件事压着,她与韩玉翠深交,本质也是为了这件事才走到一起。
如今更惹人生厌的韩玉翠都有了妙计,白宝娟再也坐不住了。
她哽咽着低声道:“自从我生了二丫头以后,稍有动弹就会漏尿滴尿,现在已经一年多的光景,还是未有好转。”
“老爷也已经厌弃了我,这一年多别说是看我,就算是侯府也不见他回来过几次。”
白宝娟越说越觉得委屈,她抹着眼泪:“林杏,这件事我只同你一人讲述,你切莫外传,现在的郎中大多男儿身,我这也是走投无路,这才问到你的头上来。还请你切莫见怪。”
为人母亲,的确是要辛苦些。
林杏对她颇为同情,安慰道:“这些不过都是小事罢了,我教你几个动作,你记得勤加练习,我给你开些安神香,切莫再为这件事情伤神就是,伤神乱心,乱心就会憔悴。”
见林杏松口,白宝娟更是感激涕零,她点头道:“多谢林杏,我虽然是一介深宅妇人,可你若是有什么是我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便是。”
林杏摆手:“不打紧的,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她手起笔落,写了密密麻麻两张方子。
韩玉翠瞧着白宝娟那张与她自己明显不同的方子,心中多了几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