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另一部办公室全收拾出来放资料了,所以就剩下宋慈原来的这件办公室,领导提议就分了一半给辛望用。
辛望坐在那有些出神,他早就不是从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他又怎么能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只要时间长了就会好,可是时间越长他就越忘不掉那个温柔的样子,还会时不时想起那人身上清淡又微凉的花香。
他也不是没想过其他的办法,谈过男女朋友但撑都不过一个月期,他会因为要求中有牵手的动作反感,特别是亲吻让他觉得恶心。
从那之后他就知道自己不正常,也明白了上学期间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他就是喜欢上了宋慈,其他谁他也接受不了。
自己不正常是真的,但宋慈明显的就是喜欢女人。
辛望揉了揉发痛的额角。
要喝茶吗?
宋慈把泡好的花茶递给他
谢谢。
辛望接过来抿了一口,抬眸看了他一眼:若芸呢?
我刚才送她先回家了。
辛望后知后觉的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快十点了: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宋慈笑了一下:灯没关进来看看,既然你在这,我就先走了。
辛望皱眉,看着她的眸光很深沉,一把抓住她的手:我送你回去。
这地方偏僻离市区有点远,确实不好打车,想了想便同意了:也好。
辛望和之前身高没有多大变化,还是一米九左右,皮肤比之前黑了一点,是那种很好看的古铜色,摆脱了之前的稚气,变得成熟坚毅,衬的原本俊朗的五官也变得越发深刻。
海市的天气冷的早,暖的晚
宋慈里面只穿了件白色短袖外面套了一件个子衬衫,风一吹还真有些冷,没忍住轻轻搓了搓胳膊。
辛望看了她一眼,上车的时候开了暖气:天冷穿的这么少?
宋慈笑了笑:刚回来,没注意。
辛望看着前路,眸子愈发深邃,忽然开口道: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也春天吧。
嗯?
宋慈回忆似的点头,把脑袋往窗户那边便了一点:是啊,安市的天比这里要暖和点的。
天冷,是因为前几天刚下过雪。
下雪了?
这几年宋慈一直在各国游转,几乎呆不了几天就走了,一直也就没几会看过雪。
宋慈打笑:也是,海市的天气一直都这么奇怪。
辛望问到:你家在哪?
宋慈刚才还在诧异为什不走,到现在才反应过来,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亭台小榭12号,谢谢了。
辛望道:不用谢,顺路。
空气有些安静
宋慈把头歪向窗外看着路灯来回闪过的,虚晃出一道橘黄色的影子。
宋老师,那时候你隐瞒身份去教学肯定很辛苦吧?
辛望的话显然是在他意料之内,对着他轻松一笑:不辛苦,换个地方换种心情。
作为老师你很成功,作为警察你很优秀。
辛望看过宋慈的档案清一色的功绩和奖章。
那是以前。
宋慈打了个哈欠,说话有些松软,似乎是困了。
辛望看着她把脑袋歪向窗户,把车速放慢下来。
还没到地方
一道急促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宋慈睁开惺忪的睡眼,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困意,到了吗?
还没,你可以再睡会。
辛望皱着眉,接通电话:喂,什么事?
辛队,不好了,东区出事了!
辛望眼神迅速凌厉,语气冷肃:位置?
我发你手机上了。
辛望挂断手机立即点开了位置,看向一旁被惊醒的宋慈,说道:要一起吗?
宋慈也表情严肃起来:一起。
辛望直接一打方向盘,直接抄近道从国道绕近路。
到了地方
辛望直接从车上下来,从周围包围的人群穿进去:让一下,让一下。
宋慈给在后面进去的路上还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刚稳下步子,不知道被谁推搡着往前,没注意脚下的台阶,一下子就摔了过去。
吓得她立即闭上了眼睛
小心!
辛望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情急之下胳膊肘撞在了玻璃门把手上。
没有意想中的疼痛,宋慈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青年放大了的别具冲击力的俊脸,心跳了跳,谢,谢谢
下次注意。
辛望敛了敛眸子,立即松手,胳膊麻的肌肉有些抽搐,不动声色甩了一下,刚才扶过她的腰的手在微不可查的摩挲着。
旁边的小常跑过来,弯腰扶着腿粗喘着气,看着辛望简直看到了救星:辛队,你终于来了!
辛望看着被拦在外面的围观群众和记者,眉头紧锁,你帮着他们,让这些人散了。
行!小常继续道:就在二楼,你快去看看,王队也在上面!
宋慈立即跟上辛望小跑着上了二楼,刚推门进去,就被人一下子捂住了眼睛,扯在身后。
宋慈挣扎了一下,放开我!
别动。
辛望嗓音有些哑,滚烫的呼吸打在她的后颈上,宋慈浑身一激灵。
辛望?
乖,你出去别看。
辛望看着面前的场景,眼底黑的发沉,脸色有些黑。
王队王冰一脸严肃的质问辛望:你怎么把不相关的人带这来了!
宋慈立即扯开辛望的手,对王冰道:我是新调来的,我叫宋慈。
哦,市局调来的吧?
王冰看着宋慈这张年轻又过于漂亮的脸,有些皱眉,真不知道市局怎么找来一个这样的人。
过来搁他们一队当花瓶?
对于宋慈光从长相上看就让人不会信服,王冰也一脸皱眉,不信任的打量着宋慈。
这小子看到这些真不会夜里做噩梦吗?
宋慈不管他的目光直径走过去,看到桌上那颗人头,被削去了面部特征,整个面部血肉模糊。
不知道那眼睛的部位被塞的是个什么撑的鼓起来。
上面沾满了粘稠的血迹看不清楚是具体是什么东西
宋慈就连自己都有些奇怪,看到这么血腥的东西,自己竟然没有想象中的害怕反而心里生出一种诡异的兴奋感。
侧头对着辛望,冷静的伸手:手电筒给我。
辛望诧异了一下,但立即把手电筒递到她手里。
伸手打开灯光按钮:眼睛被换成珠子。
宋慈接过辛望递过来的手套带上,对着那被线缝上的嘴唇指了指:这里面塞了东西。
嗯,带回去上法医鉴定一下。
辛望让人把这个血肉模糊成肉球的头装起来。
宋慈看向他继续道:这个死者是个女人。
王冰皱着眉明显的不相信:面部特征已经被削掉,头皮被烧焦,这颗‘头’你怎么看出的?
我刚才摸到‘它’的下颚骨偏小,前额较平,通常男性的领骨较大更厚更重,而女性的下颌则更小更薄更轻。我刚才试了整个‘头部’整体质量偏轻,且凹凸少。所以判断为女性。
辛望听完宋慈的讲话,转身间眸子扫向桌上摆的很整齐的饭菜。
这个桌子上的东西没人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