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年摇了摇头:现在不能给你,你要答应先陪我。
好,我答应,可以给我了?
木槿年完全没想到宋慈会答应的这么爽快,不过现在他也不可能会还给她的。
阿慈,你饿了吗?
不饿。
木槿年像是听不懂人话是的,牵起宋慈的手,我已经做好了出去吃饭吧。
宋慈知道对于他这种经常犯病的人来说,语言对他来讲是行不通的,简而言之就是听不懂人话。
坐在桌前,她几乎没有动手的机会,看着碗里的堆满的饭菜只吃了几口。
在家里呆了五天,为了避免木槿年时不时发疯伤及无辜,宋慈只好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和喵桑一起躺平追剧。
木槿年敲敲门,询问道:你想出去走走吗?
不想。
木槿年好像是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可怜兮兮的开口道歉,阿慈,是我不好,你还在生气吗?
宋慈从意识空间里出来,拽了拽被子,准备的裙子早就被她扔到了一边。
她这么多年习惯了男装忽然换女装不但不适应而且还觉得有点麻烦。
木槿年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钥匙再次打开了她房间的门,一缕阳光倾泻进来,打到房间里的地毯上。
宋慈眯起眼睛,立即翻身拉开抽屉,果然发现抽屉里的钥匙不见了。
拎起桌上的闹钟砸了过去。
我让你进来了吗?
木槿年用小臂挡了一下,闹钟撞在墙上又反弹下来,在地上叮铃铃的响起来。
木槿年弯腰捡起来,把闹钟关掉放回原来的位置,好脾气的微笑:阿慈乖,不要闹了。
对于他来讲宋慈这种小打小闹非但不会让他生气,反而很享受。
至少在木槿年看来他还见过宋慈如此可爱又坏脾气的一面,这是那些外人都不曾见过的。
说明在她心里他是特别的,是值得区别对待的
辛好宋慈没有什么读心术,否则听到了他的心声恐怕又少不了一顿口角了。
宋慈眯着眼睛看着木槿年老老实实的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叠好放在她的枕边。
你又想什么样?
你把自己封在屋子里这么多天,多不开心,我觉得你需要出去走走。
我不需要,我很高兴。
宋慈不想在强调这些了知道他不会听,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今天的阳光很好,花开的很漂亮。
宋慈换上鞋子,借此机会打算走一趟朱依琳家。
你还去不去?
木槿年感觉很可惜的叹一口气:昨夜星星很多,可惜没有你和我一起看。
这么多天宋慈也习惯了木槿年经常犯病发疯还时不时蹦出驴头不对马嘴的发神经的毛病。
既然你不去,那我走了你就不许再跟着我。
木槿年立即拉上她的手,说了一句,阿慈,你不可以丢下我的。
宋慈没理会他直径走到了最前面,刚出去就碰到了往这边匆匆赶来的辛望。
木槿年一看见他眼神有些不对
拉着宋慈的手要到另一边去
辛望长腿几步就过来了,一把拉上宋慈的手,关切的问:你好些了吗?
宋慈有些不明所以,忽然反应过来,肯定是木槿年说了什么话才让领导批的假,估计局里也都知道了,咳嗽了一声道:没事了,好多了。
那就好。
宋慈道:我看你很着急,是发生什么了吗?
我三天前给你发消息了。辛望有些诧异。
宋慈看了木槿年一眼,眼神里饱含的意思也只有他们两个明白。
木槿年不说话,就对着她勾了勾唇,颇有些无辜的对她眨了下眼睛。
宋慈收回目光,含着歉意的和辛望道,不好意思我手机前几天丢了,不知道你发了消息。
辛望若有所思:我向上级申请,让你提前结假。
看你没来以为你病还没好,就来找你了。
宋慈看他的眼神,回头看了木槿年一眼,你先回去吧,我今天去工作。
这个时间段周围没什么人,也没有过路人会刻意注意这片空地
木槿年出其不意的楼上宋慈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似乎是宣誓主权一般,对辛望笑了一声:阿慈,记得早点回来。
然后趁宋慈还没有还手的时候迅速退来,对她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宋慈怕他误会解释了一句:你没事吧?木槿年刚才是在开玩笑。
嗯。
辛望想到刚才那一幕心里就硌得慌,那亲昵无间的样子让他心里生出一种无名的嫉妒和火气。
他不是傻子,不会不明白木槿年的意思,他们真的
微微垂头掩饰住眼底的暗沉
只能说别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前天又出现了一起恶性人头案。
还不到一个月就出了了四条命案,上级那边将事情压下去,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有被那个媒体给挖出来爆料,导致海市人心惶惶,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所以上级那边下达了命令,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查清楚此事,再次期间还要找到那个媒体人将影响降到最低。
宋慈表情不由自主的严肃起来:又出一条命案?
辛望边走边和她介绍前两天的详细情况:是在西城郊区的井里找到的,报警的是一个农民,当时去井里打水结果从井里捞出来一颗人头。
这次情况和前几次不太一样,是一个男人叫东伟,安大毕业生自主创业失败饱受打击前几个月才回的海市老家。
死者口腔里有某种迷药的残留物,眼球被换成了红玉髓,并且还在死者耳朵里发现一张纸条。
宋慈关上车门,立即道:上面写了什么?
辛望拿了手机上的照片给她看
宋慈附身过去
辛望一眼就看到了她脖颈下衬衫领子虚掩的那朵玫瑰,她一靠近似乎能闻到那种晨露的花香。
喉结狠狠的滚动一下,嗓子有些发紧。
宋慈并没有注意到辛望的异样低头看着上面的字。
上面的黑色字体沾满了血迹又被水浸湿很模糊,依稀能辨认出来。
还没结束,天会惩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