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样子也得让姜惜之吓一跳。
“慕南舟!”
她下床,慌乱的摇晃他的身体。
慕南舟躺在地上没有苏醒的意识,一动不动,一张俊脸毫无血色。
姜惜之摸到他的身体很烫,再看他不太正常的脸色,想起他昨天就受了很严重的伤,可能是伤口感染,引起了发烧。
“姜……”
秦不深推开门,却见到这一幕,他有些吃惊,大喊道:“姜惜之,你对南哥做了什么!是不是想谋害南哥。”
姜惜之抬起头,见门口站了许多人。
秦不深、霍肆、妄悔。
她松开了慕南舟的手,平淡的说:“霍医生,他发烧了。”
秦不深跑过来:“南哥受伤了,你居然让他躺在地上,女人的心果然是铁做的。”
眼见着秦不深很心疼,
霍肆沉默不语的走进来,还挺意外,找了一晚上,他居然自己回来了。
还以这么狼狈的方式。
他联合秦不深一起把慕南舟扶起来。
秦不深目光警惕的盯着姜惜之,不服气的撇了撇嘴,不忘记聒噪的在旁边说:“南哥怎么会在你房间里,待在这多久了,我们可是找了一夜,差点把京都翻遍了。”
随后又愤愤不平的对姜惜之说:“你真粗鲁,让南哥睡地上,女人就是母老虎!”
后面的话,他是欲言又止,越说越小声。
姜惜之看着他说:“你的南哥他乐意,要不你去说说他?”
“你你你。”秦不深又急又气:“你虐待南哥,还有理了。”
“你少说两句,把南舟扶床上。”霍肆道。
秦不深心底还有些忌惮,动动嘴皮子可以,可行动上也不敢对姜惜之怎么样,只能听话的把慕南舟扶上床。
霍肆已经闻到了一股酒味,拧了拧眉:“昨天他喝醉了?”
姜惜之回答:“嗯。”
“背后有伤,还去喝酒,真不把自己当回事了。”霍肆一边给他测体温,一边无奈的说:“我没见他喝醉过,还喝成这个样子。”
在他印象里,慕南舟一直很理智,时时刻刻都会保持清醒。
就算喝酒,也只会小抿几口。
不会让自己处于喝醉的状态。
也没有见过他酒后失态的样子。
这些日子,他倒是看过了慕南舟各种不理智的样子。
姜惜之迟疑了一下,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慕南舟,苍白的模样脆弱得不堪一击,与平日盛气凌人,霸道专制的模样完全是两个人。
他醉酒后的孩童模样……
姜惜之想到这里,又看向他们,见他们都没有怀疑,那应该是慕南舟从来不会在他们面前展现这副人格。
“昨天他守了你一夜?”霍肆又问。
姜惜之点了点头:“嗯。”
霍肆觉得这不该是他的行为:“你们都僵成这样了,他还来找你,那真是有够卑微的。”
那得低声下气成什么样,才会在有矛盾之后,他还服软的过来守一夜。
闻言,秦不深有话要说:“完了,那今后南哥还会做多少傻事,岂不是要被你欺负死!”
他瞠目的盯着姜惜之,想起小时候被她欺负得体无完肤狼狈的模样,已经想象到以后的南哥有多惨了。
不要啊。
为什么都要栽在姜惜之手里。
他愁眉苦脸。
姜惜之坐在沙发上,见他们都在担忧慕南舟,又垂下眸子,淡淡的说:“你们都没见过不一样的慕南舟吗?”
这话让他们都回过头来,比较疑惑。
从他们眼神里,是真的没有见过了。
姜惜之只能与他们道:“你们没有见过他喝醉的样子,他喝醉之后会变得不一样,会忘记平时的自己,他很粘我,仿佛我就是他的全世界。”
说完,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姜惜之。
静止了好几秒钟。
似乎觉得不可思议。
姜惜之见他们看着她,也不说话,很震惊,她又道:“之前也有过,是很早之前,那个时候他极度讨厌我,只有在喝醉的状态,很需要我,不过那时候我没有怀疑过,因为那个时候我那么喜欢他,他偶尔的一次温柔,对我来说就是莫大的惊喜,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他确实会变成两个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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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霍肆与秦不深互看了两眼。
秦不深开口道:“两个人?我从来就没见过南哥会变成两个人啊,霍肆,你见过没有?”
霍肆道:“你没见过,那我也没见过,妄悔呢?”
目光到妄悔身上,妄悔顿了一下,语气比较冷漠,说:“你们都没见过,那我更没见过。”
“姜惜之,你见过?”霍肆道。
他们是无法相信的,觉得挺荒唐,在他们的主意识里,确实没有见过不一样的慕南舟。
连想都不敢想。
他们的眼神半信半疑,信任是因为他们相信她,不信,是他们从未见过。
很懵懂。
很惊奇。
“之之,之之。”发着高烧的慕南舟嘴里喊她的名字,仿佛还在做噩梦,浓浓不安,呓语:“我不会再让你难过了,别生我的气,我会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