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等人看着来人,这是一个穿着暹罗传统衣服的老人,花花绿绿的,走过来道:“请不要报警,这些人我们会处理,你们不会有麻烦的。”
“你是谁?”黄梁问道。
老人双手合十道:“我是这里的管家,彭密盛,这次你们来踢馆,把我们的人打死了,我们也认了,你们可以走了。”
“老头,你确定不报警?报警也许对你有好处。”陈晋说道。
彭密盛摇头道:“不报警了,练武之人死在拳台上,是一种荣耀,没什么好报警的。”
虽然彭密盛说的冠冕堂皇,但是陈晋却觉得没这么简单。
但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众人离开了泰拳馆。
刚走出去,陈耀阳就大声喊道:“陈晋师兄,你太厉害了,不仅给我们报了仇,还把他们仨个都干掉了,太厉害了。”
黄梁笑道:“陈晋小兄弟确实厉害,我没想到这三个人都被你打死了,当初这三个人可是横扫了港岛武术界,果然不愧是京城来的高手。”
陈晋抱拳道:“黄师兄过奖了,要是黄师兄出马,恐怕早就赢了。”
黄梁哈哈一笑道:“这可不一定。”
走到街上,陈晋看了一下时间,到五点还有一个多小时,便道:“黄师兄,有时间的话,不如我们去这个空手道馆坐一坐?”
黄梁想了想道:“也好,来了港岛就是武林同道,就算是拜访一下吧。”
走到了松吉空手道馆门口,有两个弟子站在门口,看到他们来了吓得赶紧往里面跑,还想要关门,但是被陈耀阳挡住。
应该是刚才在泰拳馆内的比武,这些人在墙头上看到了,毕竟两家就在隔壁,现在看到打死了巴颂三人的人来了,以为是来踢馆的,吓得赶紧跑。
陈耀阳把在门边,朝里面喊道:“我们是来拜访你们馆主的,你们关门干什么?”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
等陈晋他们走上去,陈耀阳笑道:“黄师兄,陈晋师兄,这帮倭国人看来是吓坏了,大门都不要了。”
陈晋等人笑了笑。
武馆里面却有人大喝一声道:“胡说!我们才不是倭国人。”说的话字正腔圆,没有一点儿东洋口音。
只见武馆的房间里冲出一群穿着空手道道服的人,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对众人说道。
陈耀阳有点飘了,正想反驳几句,黄梁走上去抱拳道:“松吉馆主,冒昧来访,还请见谅。”
松吉次郎本来很生气,但是看到黄梁这么客气,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虽然生气,但是也不好拿黄梁等人怎么样,而且还有一个刚刚打死隔壁三个泰拳拳师的猛人呢。
“原来是黄师父,来者是客,里面请。”松吉次郎脸上没有热情的笑容,延请众人进大堂里。
分主宾坐下后,松吉次郎让人上茶,才问道:“不知道黄师父你们来敝武馆,有何见教?”
黄梁笑道:“我们是陪同这位陈晋师父到隔壁的暹罗人武馆挑战的,出来后他看到这里有一家空手道馆,所以过来看看。”
陈晋抱拳道:“在下陈晋,是华夏人,见过松吉馆主。”
松吉次郎心中有些忐忑,他怕陈晋突然说出挑战的话来,赶紧道:“原来是陈晋师父,幸会幸会。”
陈晋笑道:“刚才听到松吉馆主说自己不是倭国人,这是为何?”
松吉次郎脸色一暗道:“实不相瞒,我本是中·山国的郑氏族人,我的祖上是王室的侍卫,我们从来都没有说过我们是倭国人。”大风小说
陈晋喜道:“没想到馆主还是三十六姓人之一,这么说来,你们其实也是华夏人,是我们的同胞啊。”
松吉次郎也有些高兴,笑道:“陈晋师父说的是,当年我们的祖先都是明朝皇帝迁过去的,时刻不敢忘记自己是华夏人的身份,但是自从倭国人霸占了中·山国,当年的尚氏王族都被带到了倭国,我们大部分人都隐姓埋名才能活下来,现在人也越来越少了。”
“听说倭国人一直在企图同化你们,包括让你们改倭国名字,改变生活习惯等等,是真的吗?”。
松吉次郎瞪大眼睛看着陈晋,问道:“是的,陈晋师父,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
陈晋赶紧解释道:“我也是这次来港岛的船上听到有倭国人说的。”
松吉次郎愤怒地一拍桌子道:“不错,这些都是我亲身经历的,现在在群岛上,我们也只是少数人了,大部分都是从倭国本土上迁来的人,现在是他们控制了故乡。”
黄梁怒道:“倭国人竟然如此狠毒。”
陈晋点头道:“倭国人的狠毒是绝对的,他们在华夏干的伤天害理的事多的是,我们作为华夏人,不能忘记这样的血海深仇,以后一定要讨还血债。”
松吉次郎抹去眼泪道:“我来港岛,一方面是要传播我们的唐手,一方面也是要汇聚仁人义士,团结起来。”
陈晋道:“我支持你们。”他对黄梁说道:“黄师兄,松吉馆主既然是我们的同胞,我们华夏的武林人士应该要多多支持才对。”
黄梁点头道:“说的是,松吉馆主,以后我们两派之间不妨多来往,有事也可以来找我们。”
松吉次郎抱拳道:“多谢黄师父,还有陈晋师父。”
“松吉馆主太客气了,既然是同胞,自然应该守望相助。”
众人又聊了一下岛上的情况,主要是陈晋和松吉次郎在说话,等到四点多了,陈晋便提出了告辞,松吉次郎把他们送到了门口。
等众人走了,松吉次郎回到武馆里,一众弟子都围了过来,一个弟子问道:“师父,他们不是来踢馆的?”
松吉次郎笑道:“当然不是了,他们是来拜访的,你们以后出去,遇到咏春的人都客气点,不要随便得罪人。”
“是,师父。”
其实这些弟子在外面也不敢随便得罪人,尤其是咏春的人,叶问虽然不会管这些事情,但是他的那些弟子还是很护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