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是小年,工厂里一些非生产部门开始放假了,精工实验室也放假了,赵月茹也回家打扫卫生,整理年货了。
但是陈晋还是很忙的,创新中心的试验任务很重,工作人员工作负荷很大,为了在年前确定合金比例,陈晋不得不亲自参与到试验当中。
这天晚上九点多才回到家,却发现家里气氛有些怪异,所有人都集中在正房的客厅里,赵月茹眼睛红红的,卢文锦和李良、李玉坐在一边,还有一个吴辉德坐在另一边。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陈晋脱下大衣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李良跑到陈晋身边抱住他后指着吴辉德说道:“大哥,五哥拿了两块肉给那个女人,嫂子问他,他还不承认,说嫂子管得太宽了。”
吴辉德瞪了李良一眼道:“你怎么说话的,什么那个女人?那也是你嫂子。”
李良哼了一声道:“她才不是我的嫂子呢。”
陈晋坐下后,卢文锦给他倒了一杯水,他喝了一口后对赵月茹问道:“你怎么了,月茹?”
赵月茹低头道:“没事,我没事。”
陈晋看了看卢文锦,后者连忙说道:“这个,师父,是辉德说错话,让师娘难过了。”
李良道:“大哥,除了刚才我说的,五哥还找嫂子要五百块钱,嫂子说没有,他就骂嫂子,说嫂子犯贱,还没结婚就和你睡,还没有管你的钱,连五百块钱都拿不出来,干脆去死算了。”
陈晋大怒,看着吴辉德问道:“你真的这么说了?”
吴辉德吓得低着头不敢说话。
赵月茹拉了拉陈晋的手臂道:“算了,没事了。”
看来李良说的是真的了,陈晋站起来,走过去拉着吴辉德的衣服把他拉起来,喝道:“吴辉德,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鬼迷心窍了?月茹欠你的吗?你让他给你钱,凭什么?”
吴辉德颤抖着道:“我,我要娶京茹,但是我没钱,我本来想找你要钱,但是你不在,我只好找她了。”
“找我要钱?还是五百块?”陈晋大声问道。
吴辉德本来挺害怕,后来想起来秦京茹对他说的,他父母救了李良、李玉这兄妹二人,陈晋之前给的钱太少了,还要叫他给钱,不只要给钱,还要给找一个正式工的工作,于是鼓起勇气道:“生命是无价的,我爸妈救了李良和李玉,你要报答我们家,不然你就是白眼狼。”
陈晋冷笑着问道:“你觉得我要怎么报答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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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吴辉德大喜地说道:“给钱,还要给我找一个正式工的工作。”
陈晋问道:“我没给你钱吗?吴辉德,你的父母收养了我的弟弟妹妹,除了刘秘书在你老家给你们的钱,到了京城我也给了钱,给你安排工作,你不要,工作没做好,没地方去,我也给你解决了,现在你跟我说还要加钱,还要我给你找一份正式工的工作,你是不是太贪心了?”
吴辉德道:“和李良、李玉的命比起来,这些回报算什么?”他已经准备和陈晋撕破脸了,因为秦京茹说了,过了年,她家里人就要给她找婆家了,她也想嫁给吴辉德,但是以吴辉德现在的条件,她家里人是不可能让她嫁给他的。
这相当于给了吴辉德一颗大蜜枣,又给了他一个最后通牒,要是过年前这几天还不能有一笔钱,有一份正式工的工作,秦京茹就要嫁给别人了。
心急之下,陈晋也好,赵月茹也好,他都不在乎了。
“你说说,秦京茹还要什么?”陈晋问道。
吴辉德道:“还有房子,你原来住的房子虽然旧了一点,但也算可以了,那个房子给我和京茹当婚房。”
“还有吗?”陈晋又问了一句。
“没有了。”吴辉德摇头道。
“真的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京茹没有说其他的。”吴辉德瞪大了眼睛道。
卢文锦和赵月茹听了都很生气。
陈晋喝道:“你现在去把你的东西收拾好,然后给我滚出去。”
“你让我去哪里?”吴辉德没反应过来,有些发蒙地问道。
“我管你去哪里,我告诉你,你以后的死活都和我没关系,你父母收养了李良和李玉,该报答的我已经报答了,以后我们没有一点关系,快去收拾东西,然后给我滚蛋!”陈晋拖着吴辉德往门外走。
“我不走,陈晋,我是李良和李玉的救命恩人,你不能赶我走。”吴辉德喊道。
虽然吴辉德一直反抗,还想抓住门边,不想被拖出去,但是陈晋力气大,很快把他拖到了正房门口。把他往前面一扔,对卢文锦道:“文锦,你看着点,别让他偷东西,他的东西全部拿走,然后把门拴上。”
“是,师父。”卢文锦小声应道,这次师父是真的生气了。
吴辉德摔在地上很疼,又生气又觉得没有面子,指着陈晋骂道:“陈晋,你这个白眼狼,你敢这么对待你的恩人,明天我就去告你,让你厂长都当不成。”
还没说完,卢文锦已经拉着他往房间里走,边走边说道:“吴辉德,你赶紧收拾赶紧走,不然我怕师父生气了打断你的腿,快点!”
吴辉德虽然心里很害怕,但嘴上却还是很硬,说道:“他敢?他敢打我我就敢告他,让他坐牢。”
陈晋冷笑医一声,法盲,然后到进了正房,打发了李良和李玉去睡觉,然后关上门。
赵月茹小跑着进了房间,趴在床上大哭起来。
陈晋赶紧进去安慰道:“月茹,别哭了,这个吴辉德就是个二愣子,过几天还被秦京茹洗了脑,不管他了,我们休息吧?”
赵月茹抬头哭道:“我,我是不是真的很犯贱?他说的对,我们还没有结婚,我就和你在一起了,传出去对你的影响也不好。”
陈晋拥著她道:“傻瓜,理他们干什么?我们过日子,又不是他们过日子?别胡思乱想了,我已经把他赶走了,看看到时候秦京茹骗他,他该怎么办?”
赵月茹疑惑地道:“我看秦京茹人还不错啊,会不会是你误会她了?这些东西可能不是秦京茹让他说的。是他自己想要的。”
陈晋却不同意,摇头道:“像她这么单纯的女孩,很容易受到秦淮茹的影响,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信你走着瞧。”
“唉!”赵月茹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