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脸色有些难看,尤其是听到妻子充满了挑衅的话语,她在故意刺激自己,化了妆之后,大半夜出门,说什么去私会野男人,还要跟野男人睡觉。
这不是刺激自己,又是什么那?
他很难平复心情,很想借此跟出去看一看。
可是他现在没有半点心情,去跟出去看一看。
而且妻子如果真的私会野男人,她也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多半还是和自己斗气,她不想在家里呆着了。
所以才会这么做。
而且自己这一次次的把视线都放在妻子的身上,又有什么意义那?
自己依旧是一事无成,依旧是个窝囊废,废物不是吗?
面对妻子被别人占便宜,自己除了重现两年前的场景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
除了不冷静的动手,没有任何手段去报复对方。
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也是社会底层的无奈。
所以还有什么可争执的?可计较的那?
不把自己强大起来,不发展自身的话,就算妻子再爱自己,人家也会走的。
人都是现实的,爱这个字,抵不过一个钱。
所以自己现在每天计较这些事情,每天眼睛恨不得支上火柴棍,也要盯着妻子看,她有没有出轨,有没有对不起自己的行为。
卑微不卑微啊?贱不贱啊?这种纯纯的舔狗行为,怎么就出现在我杨帆这里了?
我杨帆不该是这样的生活节奏啊,也不该是这样的性格。
退一万步讲,即便是妻子跟别的男人有染,自己又能如何那?学社会新闻那一套?杀了她?还是杀了奸夫?又或者被他俩联合起来杀死?
不至于,也没意义。
人活着一辈子,首先要让自己开心,要让自己的事业有成。
在此基础上,任何好运的事情,都会接踵而至。
而不是盯着妻子的身边看,那样的话除了让自己烦恼之外,也会影响事业。
事业无成,万事皆休,再好的运气都会败坏殆尽了。
想到这里,杨帆立即朝着主卧室走去。
他不打算去跟踪妻子了,他要回去睡觉,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只有睡眠好了,才有一个好状态去工作,不是吗?
杨帆回到主卧室之后,立即脱衣服躺下,这回正式睡觉。
有了困意的他,很快的眼皮子打架,逐渐的睡了过去。
夏如花从楼道里走出去之后,她转身盯着楼道的门口,但是过了足足五分钟,也没看到老公杨帆追出来,她脸色立即透着几丝自嘲。
看来你真的是背叛了我啊,我都这么刺激你了,你竟然都不关注我了?
本以为你会追出来,或者偷摸的出来,看一看我夏如花做什么去了。
没想到,你连看都不看了,关心都不关心。
好啊,真的是太好了。
杨帆,我今天才算知道,在你心里面,原来我早就不重要了,是吧?
渐渐的,夏如花眼中浮现出了泪水,她觉得自己折腾的这一切,没有任何意义。
她在楼底下小区,随便找了一个长条椅,然后坐下来,眼睛死死的凝望着对面七楼的一单元四楼左侧,窗户已经黑漆漆一片。
杨帆已经关灯了,他没有下来跟踪自己,更没有找自己。
她就这么坐着,坐在小区的长条椅上。
夜晚有些冷,她虽然穿了外套,但是根本就没有用,深夜的冷风很快就打透了她。
她觉得自己有些晕乎乎的,头疼得很,而且开始打喷嚏。
一抹头,很烫很烫。
她知道,自己已经发烧了,自己感冒了。
夏如花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
自己足足在小区的长条椅上坐了两个多小时,也没看到杨帆找自己。
而自己又冻感冒了,真的是自作自受啊。
夏如花泪水喷涌而出,实在是无法想象杨帆为什么不下来找自己,难道他真的就不管自己了?一点都不管了?
她看到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半夜两点之后,她立即打开通讯录,找到老公杨帆的号码,然后拨通过去。
现在她打算下一个台阶,让杨帆下楼来接自己。
这样的话,自己就原谅他。
不然的话,自己岂不是连文慧都比不上了?
人家文慧给杨帆打完了电话,杨帆可是第一时间就屁颠屁颠的下楼去了。
可是自己好歹也是他妻子啊,他连下都不下。
那自己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我在楼底下感冒了,他会不会下楼接自己?
她一边抽泣着,一边拨通杨帆的手机号码。
而距离她不远处的七号楼的一单元四楼客厅,杨帆的手机嗡嗡的响了起来,在漆黑一片的客厅,亮起一道光。
手机在茶几上,杨帆睡觉前就放在了这里。
铃声响着,与此同时杨帆的呼噜声也响着,和铃声此起披伏。
杨帆当然听不到手机铃声的响起,正是熟睡的时候。
如果手机在近一些,在枕边的话,他当然会听到。
但是在客厅的茶几上,就很难吵醒他。
夏如花足足打了三十秒,可是依旧没有等到杨帆接听手机。
她忍住哭泣,却也不甘心的,继续拨打一遍。
一遍一遍又一遍,足足打了五遍的电话,可依旧没能够让杨帆接电话,杨帆也没被手机铃声吵醒。
“好,杨帆,这不怪我。”
夏如花打完了五遍电话之后,脸色立即难看起来,但是眼泪也不出了。
她擦去眼泪,心里一冷。
既然杨帆不接自己电话,那么自己也没必要继续给他打了。
反正我已经给他打了五次电话,责任也不在自己这里。
是他自己没有把握住而已。
这样的话,跟我夏如花也没关系。
想到这里,夏如花望着手机屏幕内的通讯录,她在一个手机号上面沉默很久,也盯着很久。
她的心里面,很是复杂,也很是挣扎。
但是想到老公不接自己电话,那么自己也不能留在这里。
不然的话,自己非要发烧死在这里。
她将心一横,然后拨通这个电话。
电话响了也很久,足足有二十多秒,才被对方接听。
“你来接我,我在家里小区内!”
“我感冒了,发烧了。”
夏如花抽泣着鼻子,鼻子有些鼻塞,声音也有些发闷。
“好!”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略显低沉的男子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