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你给我出来！”
“余经理，你们大厦有质量问题，为什么不提前跟我们说？”
“小余，你们城阳大厦，做事不厚道啊！”
余天坐在办公室，一脸懵逼的望着在城阳大厦的十几家公司老总，齐刷刷的冲进办公室，给自己劈头盖脸的一顿批。
这让他整个人都傻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什么质量问题？”
余天错愕的站起身来，问着这一票各个公司的老总。
虽然在城阳大厦租写字楼的公司，并不是什么有名的大公司，但至少都是资本过亿的公司。
也是城阳大厦的诚意合作伙伴，肯定要维护好才行。
不然也不至于每年都会隔段时间举办一次酒会，联络一下感情。
但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哼，你说什么质量问题？你们城阳大厦电路老化，主体老化，存在安全风险和隐患，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为什么只通知七楼的天放影业？”
“就是，这件事你不给我们一个答复，我跟你没完！”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十几个老总的威压对着自己一个人，让余天头疼不已。
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被坑了，不仅被上司郑达业坑，还被杨帆给坑了一次。
这件事如果不是杨帆宣扬的话，那么其他十几家公司的老总，是绝对不会知道的。
可问题是，根本就没有什么质量问题，更没有任何电路老化的问题。
虽然城阳大厦修建已经三十多年，但这个大楼在设计的时候，至少是八十年的寿命。
所以现在根本就不会老化。
之所以说老化，完全是为了把杨帆的天放影业给赶走，这也是郑达业命令他做的事。
这下好了…
弄的全大厦的公司都知道了，自己还不能如实说原因。
要是说自己是受了郑达业指使，就是为了搞天放影业，让他们一天之内滚出去。
那么未免有些兔死狐悲之嫌，万一哪天其他公司也被郑达业以同样方式搞走，谁还敢相信城阳大厦？谁还会和城阳大厦合作？
CBd商业区的大厦写字楼，又不止城阳大厦一个，没必要在这里委曲求全。
所以他不能说真相，可不说真相的话，就会被咬定是城阳大厦质量出问题。
那这样的话，影响可就大了。
这十几家公司，可能先后都要搬走，不仅如此还要倒赔他们双倍的租金。
一家公司的双倍赔偿至少是一百万快，这十几家企业就是一千多万啊。
这么大的损失，即便是郑达业也会肉疼。
主要是被搞了一下，这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影响城阳大厦以后招商啊，很多公司都不选城阳大厦，他们城阳大厦怎么办？光靠自己养护都难。
“呃，诸位老总，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余天试图扭转这个局面，既不说真相，又能够安抚这些老总。
但这些老总哪个是傻子？都是发展十几年，白手起家。
他们没办法让公司成为几百亿几千亿的大公司，但把公司带到一亿以上规模，已经非常不错了。
一个个也都是本事高超的角色，怎么会看不出余天的小心思？
甚至，他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七楼那个天放影业的小心思？
无非是利用他们而已，让他们去闹。
但既然他们都看明白了，为什么还要心甘情愿的被利用那？
那是因为他们想通过这一次闹事，获得想要的东西啊，比如降低租金啊，或者免除一年的租金等等。
他们的企业运转也比较艰难，遇到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不利用一下？
杨帆是这么想的，他们也是如此，互相一个默契罢了。
至于那端录音，其实就是个借口。
但这个借口，余天根本没办法否认。
“余经理，不要试图转移话题。”
“这里面不存在误会，我们人手一份，关于你和七楼杨总的对话，你亲口承认，城阳大厦存在质量问题，你还想狡辩什么？”
“来，老程，把你手机的录音，给他放一下！”
一个很胖的老总朝着旁边的另一个程总示意开口。
程总拿出他的花为手机，打开录音片段，进行播放。
“余经理，你再重复一遍，你是说城阳大厦有安全隐患，对吧？”
“是的，这是上面通知的！”
一段很简短的对话，前后不超过十秒钟。
但就这短短十秒钟，就可以让余天哑口无言。
余天脸色都白了，浑身发颤，脸皮抽搐着，他心里面恨透了杨帆。
这个该死的杨帆，又不是我针对你，你何必把我拉下水。
终究还是忘不掉当初我抢了你女朋友，甚至让你女朋友坏了我的孩子，是吧？
所以这个时候找到机会，就报复我一下。
“诸位，我和你们保证，我们城阳大厦，绝对没有任何质量问题！”
“只是七楼，有一些问题，我们排查出来而已。”
“但是跟诸位的写字楼，没有任何关系。”
“请大家回去吧，尽管放心。”
“如果不相信的话，你们完全可以请质检人员去检查啊。”
余天也不是泥捏的，不可能被杨帆玩死。
他立马就咬死只是七楼有问题，跟其他楼层无关。
但这些老总，一个个来的目的都很直接，怎么可能让余天这么顺利的推脱？
“我们不相信，七楼有问题，其他楼层就不会有问题了？”
“我们不管，要么你们城阳大厦补偿双倍租金，我们搬走。”
“要么就降一半租金，甚至免除我们一年的租金。”
“没错，我们不能对安全隐患，熟视无睹。”
这些老总们，可算是图穷匕见了。
余天被绕了这么一大圈子，也算是明白这些老总的真正意图。
“这个我做不了主，我需要请示上司！”
余天无奈的开口，苦笑着和这些老总们说道。
“去去去，你请示去，我们在这里等你几分钟。”
程总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然后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上，看了眼手表时间，等待余天。
其他的十几个老总，也都坐在沙发上，椅子上，还有坐在办公桌的。
哪里有位置坐，他们就坐哪里。
这不像是公司老总，倒像是催债的小混混。
余天一路擦着冷汗走出办公室，急忙拿出手机。
原本想直接拨通郑达业的电话，可让郑达业知道这件事被他办成这个样子，自己这个工作怕是不保了。
所以只能找龙慧妍，找郑太太。
余天翻出龙慧妍的手机号，上面的备注依旧是老婆。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换备注，在他心里面龙慧妍依旧是自己老婆，是女儿的亲妈。
只是自己没有资格得到她了，也没资格给她安稳的家和未来。
滴滴滴的几声之后，龙慧妍接通了电话。
“喂，哪位？咳咳。”
龙慧妍的声音不太对劲，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疲惫感，而且还在咳嗽，很是虚弱的样子。
余天心里一紧，但也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