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了一眼昊三省后便道“昊三叔,你怎么净会开玩笑?我说的这个‘他’就是你侄子昊邪啊!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当时在魁凉墓的时候,就是他救我出去的!而且今天来之前,也是昊邪告诉我,这张符可以用在尸体身上的。不过我就只有这一张符,还是在魁凉墓那里得到的,多了就没有了,这东西也只能用这一次。也多亏了昊邪哥哥跟我说过这件事,不然今天……我们无论谁对这粽子都无计可施!”
此时九门中人面面相觑,每个人的目光中都充满了疑惑。
“昊邪?”
昊三省此时一脸的问号,目光中满是震惊地看着霍秀儿,很难相信霍秀儿变得这么利害,是因为他侄子教的!
“这小子现在这么厉害了吗?”昊三省喃喃自语,“我这当叔叔的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这些真是昊邪告诉你的?”
霍秀儿点点头,随后很认真地看着昊三省道“昊三叔,这真是昊邪哥哥教我的。当时他给我打的是电话,不然就有证据给你们看了!但我绝对没有说谎!”
张文山此时盯着昊三省看了半天,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昊三省,你这侄子真是深藏不露啊,连你这个当叔叔的都不知道他还有这种本事!”
昊三省此时老脸一红,嘟囔着“这小子好几年没回家,听说一直在外面倒斗,最近又改行开始做上生意了。还以为这小子是觉得自己本事不到,没有倒斗的天赋,所以想换一条路走走,这谁能想到他变得这么厉害?再说了,大家都是看着昊邪长大的,那小子有什么本事你们还不清楚?他能变得这么厉害,肯定不是我们九门培养的!”
昊三省非常肯定地看了一眼张文山,虽说现在和昊邪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但是之前昊邪没有离开九门的时候,他可是清楚得很。
而且他们叔侄两人也不是没有下过墓,昊邪那点倒斗的本事还是跟他学的呢!
之前看见粽子的时候,可没看见昊邪能直接将粽子给定住的。
所以现在这一身的本事,肯定不是他教的。不是他教的,那自然就是从外面学的。
昊三省随后看着霍秀儿,心里又忍不住暗暗想到,教给昊邪这种本事的人,应该不是泛泛之辈才是,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以前听故事的时候,也听说过粽子能被控制,但他们倒斗一辈子,也没见过粽子这东西还能被控制住的,也是到今天才知道这件事竟然是真的!
在注意到粽子脑门上的符箓时,昊三省心中忽地一动,回想起粽子静止不动的那一刻,似乎正是这符箓贴上去的瞬间。
显然,这张符箓非同小可。
于是,他转头向霍秀儿询问“这张符……也是昊邪教给你的吗?”
霍秀儿连忙摇头又点头,解释道“不是,这是我在魁凉墓中发现的,原本打算交给考古队研究,毕竟它是古代的文物。但昊邪哥哥告诉我,这符上蕴含着不小的灵力,而且绘制它的是一位实力至少达到大宗师级别的古代走脚师傅。他说,如果遇到尸体发生异变,可以用这张符来镇压,否则我今天也不可能定住这个粽子。”
说到这里,霍秀儿笑了笑,继续说道“我还开玩笑地问过他,他的那位神秘朋友能不能画出这样的符,他居然说应该也能。可见他那位朋友非常了不起。我猜,昊邪之所以变得这么强,都是因为他那位朋友的指点。”
陈四皮闻言,一脸茫然地看着霍秀儿“就是给昊邪古书的那位神秘朋友?”他显然对这样的高人存在感到惊讶。
在九门之中,陈四皮虽然算不上倒斗次数最多的,但去过最诡异、最危险的墓,他绝对能排上号。
因此,他深知这种危险的墓中往往藏有大宝贝,同时保密工作也做得极好。
所以当霍秀儿提到古书时,他初时觉得荒谬,但随着霍秀儿定住粽子,这种荒谬感也随之消散。
因为霍秀儿展现出的力量,绝非一般人所能及,即便是九门中人也难以望其项背。
如果霍秀儿再在昊邪身边学习几日,恐怕九门这些老一辈的人都要对她刮目相看了。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在于昊邪的那位神秘朋友。
能教出如此厉害的徒弟,这位朋友自身必然是一位深不可测的隐世高人,绝非九门中人所能轻易揣测的。
因此,古书出自这样的高人之手,也就不足为奇了。
陈雯锦此时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么厉害的人,能和昊邪交朋友,昊邪还真是幸运。一般这种高人都是眼高于顶,不屑与一般人交往的。我之前就遇到过一个自称阴阳先生的,非常难以相处!”
她所说的阴阳先生,就是在三夹山遇到的张浩。
虽然内心深处对张浩的实力表示认同,但因为他高冷的态度和从未给过她好脸色,让她觉得张浩非常难以接近。
殊不知,昊邪口中的神秘朋友正是张浩,只是陈雯锦并不知情。
她继续说道“昊邪能把霍秀儿教得这么厉害,他自己应该也不会太差。如果这都是他从那位神秘朋友那里学来的,我对他这位朋友倒是有些好奇了。以前我一直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这样的高人,现在看来,只是他们不常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罢了。”
霍秀儿也点头表示赞同,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我也对昊邪哥哥的这位朋友感到好奇了!我决定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就去找昊邪哥哥,向他那位神秘朋友拜师!”
陈雯锦闻言惊讶地问道“你不是要考古吗?”
霍秀儿笑着回答“考古太危险了,不如去跟昊邪哥哥学奇术!你看,还能对付粽子呢!”
陈雯锦无奈地摇摇头,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身影,那便是她所知的阴阳先生——张浩。
她说道“这哪里是奇门遁甲,这是阴阳之术。不过若是想学阴阳之术的话,我倒是认识一个挺厉害的人,就是刚才跟你说的那位高人。不过他那个人,脸臭得很!你去了估计也要吃瘪。”
此时,张文山看了看霍姑姑,然后说道“看样子霍姑姑一时半会不会醒过来了。粽子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但是下葬的事情还是要继续。经过霍家这件事情,我觉得我们下葬的事情还需要重新考虑一下。我怀疑,是不是送过来的尸体都会有尸变的风险?如果是这样,还是将尸体火化了比较好,这样能保险一些。”
陈四皮点头赞同“今天发生这件事情,也多亏了霍秀儿这丫头有一张符,才能定住那个粽子。但日后万一再发生这种事情,我们怎么办?我们是不可能画出那种符的。为了以绝后患,我们有必要将神秘人送还的尸体好好处理一下。”
昊三省也点头表示赞同,此时九门中人几乎都同意张文山的这个提议。
但齐家掌柜突然说道“但这些尸体毕竟是粽子,我们都不懂。我们随意处理的话,很有可能再次发生变故。”
他转头看向霍秀儿,“丫头,要不你跟昊邪再联系一下?请教一下?那小子应该知道这些尸体怎么处理最妥善吧?就算是他不知道,他的那位神秘朋友应该也知道,麻烦请教一下!”
霍秀儿看了一眼被定住的粽子,心里暗暗想到尸体就这样直接下葬的话,确实太危险了。况且全市的人今天都在关注他们九门,若是有心怀鬼胎的人趁他们不注意,将这些尸体挖出来做坏事的话,那就没有人能治得了了。所以这些尸体必须处理,而且必须尽快处理。
于是她点点头道“那好吧,我给昊邪哥哥打个电话。”
说完,霍秀儿拿出了手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在通讯录中找到了备注为“昊邪哥哥”的电话,拨了过去。
另一边,在封门村阴阳客栈中,张浩曾吩咐过没有什么事尽量不要出阴阳客栈,所以他现在每天都在客栈里练习扎纸术,或者空闲下来的时候继续研究《赶尸奇谈》这本书。
王胖子因为不能出客栈的原因,每天站在井边打水进行模拟捞尸练习,效果显著,水桶都被他搞碎了好几个。
而张麒麟则是每日必修练习黑金古刀,时而和张浩坐而论道讨论赶尸和画符之道。
此时昊邪正调好了颜料准备给纸人画上眼睛的时候,突然间口袋中的手机传来震动。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之后皱起眉头疑惑道“霍秀儿?这丫头从苗疆回来之后好像清闲了不少啊!电话都变多了。”
他自然不知道九门下葬这件事的具体经过和现在的困境。
经过一番处理,阴阳客栈接收的十具尸煞已准备好直接火化。
昊邪瞥了眼手机屏幕,随后视线落在纸人未着色的眼眸上,缓缓放下手中的毛笔。
他意识到,为纸人附灵需要全神贯注,此刻显然不宜接听电话。
于是,他决定先处理完手头的事务,再接霍秀儿的来电。
接通电话的那一刻,霍秀儿活泼的声音立刻传来“昊邪哥哥!嘿嘿,又给你打电话啦!”
昊邪苦笑,摇头道“这是今天的第二个电话了呢。”
“说吧,什么事?”
他问道,心知这个时间段来电,多半有急事。
果然,霍秀儿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神秘“嘿嘿,昊邪哥哥要认真听哦,这件事很重要!就是……前段时间,九门里送来了九具尸体,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昊邪心中暗自好笑,这些尸体正是他送去的,自然心知肚明。
他解释道“尸体就是我送的,我能不知道吗?”
霍秀儿闻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心想昊邪哥哥又在开玩笑了。
她转头看向昊三省,猜想可能是他告诉昊邪的。
毕竟,下葬这种事,各家族长都会召唤族人归来。
然而,霍秀儿根本无法相信送尸体的人是昊邪。
她听长辈们描述过,那位神秘人操控纸人的手段通天彻地,令人畏惧。
而昊邪,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她怎会不了解?
尽管他现在也相当厉害,但绝不可能达到那种境界。
让纸人成真,这种事简直闻所未闻,离谱至极!
霍秀儿不满地嘟囔道“哎呀,昊邪哥哥,我没开玩笑,说正事呢。”
“你这丫头还不信?真的是我……”
昊邪无奈,话未说完就被霍秀儿打断“哎呀,昊邪哥哥,你先听我说……”
见霍秀儿不信,昊邪只好放弃解释,性格随和的他已习惯了风轻云淡。
他安静地听霍秀儿讲述今天的事情,听完后,他惊讶地问道“你们竟然直接下葬了?”
“那肯定不行啊,这些尸体得火化了才能入土!”
昊邪解释道,虽然一般的粽子水火不侵,但持续燃烧也能将其化为灰烬。
处理起来并不复杂,先驱煞,再火化。
而这些十尸煞已被张浩处理过,煞气所剩无几,只需火化即可。
他没想到他们竟会直接下葬,暗自决定以后要说得更清楚些。
“那……”霍秀儿的声音再次传来,“那这些尸体要不要处理?还是直接火化了就行?”
昊邪点头答道“对,直接火化,然后才能入土。”
他心里想着,有些尸体因吸了煞气或执念而不腐不烂,但十尸煞是术士炼成的,没有执念,也无需供奉,只需驱散煞气即可火化。
霍秀儿听后,发现过程并不复杂,便决定先通知九门火化尸体,再与昊邪详谈。
昊邪微微点头,挂断了电话。
片刻后,他忽然想起是否应提醒霍秀儿,以后遇到粽子要先驱煞。
但这些尸体已处理过,无需此步。
转念一想,霍秀儿以后可能不会再碰到粽子,便摇头放下手机。
拿起毛笔,昊邪凝视着纸人的眼睛,闭目凝神片刻后,轻声说道“今天一定要完美地附灵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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