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然一边蹲在地上,一边仔细打量了一下名叫拉斐尔的少年,只觉得阳光打在他的身上格外的明亮好看。
少年也在看着刘一然。只见他原本欣赏的目光忽然变得高傲起来,有些不屑的说道:
“这种低劣的鹅,我才不画呢。要画我就和清乐哥一样画高贵血统的妖兽。”
原本满心欢喜,以为任务就这么完成了的刘一然,膨胀的心瞬间泄了气。
得,就知道这破任务没有那么的简单。
随着少年的话音落下,众人扑哧一声全都笑出声来。
少年说出了大家的心声,这里的画师都是心高气傲的主,没有人会去给一只普通的家鹅画画的。
所以刘一然的到来,虽然给各位带来了一丝乐趣,但也仅限于此了。大家都还有其他事情要做,随即又一哄而散,各忙各的去了。
刘一然一看大家都不理自己了,也是在心底撇了撇嘴。
既然没人理睬自己,也没人赶自己走,那自己不妨在御绘馆逛一逛了。
由于众人比较的专注,没人发现刘一然顺着主路,就直接走入了御绘馆之内。
一进御绘馆,刘一然马上被绚丽而又奇异的各式画作惊住了。
这里的画风,全然和自己前世看见的画作不太一样。不但有种以前中西合璧的错乱感,还有一种说不出的仙气的飘渺感融入其中。这估计就是修炼元素和画作相融的产物了吧?里面的很多描绘夸张又合理,让人看了后就直呼精妙。
就比如第一幅画,画的是一副玉女拈花图。女子的白色裙摆飘逸而灵动,仿佛都能透过画像飘然纸上一般。而女子手上拈的花,也是款款绽放着,带着一种生命力盎然的美感,让人看后就感到惊奇无比。
第二幅画是一副山水画,大有刘一然前世的水墨画的味道,不过使用的颜料却偏西式。山间流水,清泉石上,水落石出。远方的山涧上隐隐有两只白鹤展翅高飞着,让人看后就感到一阵阵的宁静致远,天高云淡的怅然之感在心间缭绕。
后面还有很多图画,有画穷奇古兽的,有画花朝节街景的,有画男女相爱的,也有画将军浴血而战的......但是无论描述的是什么,每幅画都在尽力将不一样的美感在刘一然眼前展现,让刘一然不由得啧啧称奇起来。
刘一然一边走一边欣赏着,看着满目的奇异画作,自己对于灵力的理解都似乎因为画作而有所提高。这是精神方面的理解,让刘一然虽然修为没有直接提升,但是冥冥中又似乎受到了点化开悟。
刘一然走着走着,看见了一幅画,然后就停了下来。
是的,刘一然现在很震惊,因为面前的画作上的画,画的无比写实,记录的是一只妖兽。
而且这只妖兽不是别的妖兽,就是冰沙的缩小版,也就是刘一然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冰沙的孩子的写实画。
能够画成这样,那绝对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绝对是有实体比着画出来的成品。所以,这冰沙的孩子,在丢失的或前或后,肯定是来过御绘馆的。但是刘一然却没有听冰沙提起过此事,所以很大概率是丢失以后才来到的御绘馆。
终于,寻找冰沙的孩子这件事,在刘一然来到御绘馆以后有了新的突破。
“你这个乱跑的鹅,离我们画的淑贵妃的雪煞银虎远一点。”
就在刘一然沉浸在,终于找到了冰沙孩子的线索的喜悦中的时候,身后进来放画的拉斐尔,忽然对着观看小白虎的画像的刘一然大喊了一句,也吓了刘一然一跳。
刘一然此时听见拉斐尔的话是满肚子的疑惑。
这冰沙的孩子不是灵兽园内的吗?怎么成了淑贵妃的了?还被画出来挂在了御绘馆内?
但是,刘一然将问题问出来,本身一肚子的疑问,化作了几声嘹亮的鹅叫,在安静的御绘馆内格外吵闹。瞬间让所有的静心画画的人都是停顿了一下画笔,随后其中一人不满的对着馆内的侍卫说道:
“你们就站着看着那只鹅乱转?你们就不能去把那只鹅赶出去吗?这里是画画的地方,怎么能够让一只野鹅在此撒野呢?”
侍卫应了一声,随后其中两人就向着刘一然追赶而来。
刘一然也来了火气。不给自己画画也就算了,自己在这里看看,还赶自己走?过分!
随着侍卫飞速赶来,刘一然脚踏移山踩步,步影些许生疏又少有轻巧的朝着画馆的深处就是跑去。
可是,馆内也有侍卫,听见动静以后也是赶了出来。于是,刘一然不得不改变逃跑的轨迹,拍打着翅膀在天空中做出一个高难度的漂移甩尾,庞大的身躯努力的调整着方向和平衡,就这样向着画馆的门口就逃跑而来。
但是,刘一然的漂移技术实在是不怎么样,又或者是移山踩步不熟练的原因,明明在朝着出口跑去,却偏偏在强大的惯性的压迫下,向着门口的还未晒干的画作、画架子以及颜料桶堆成的杂物区,就一头栽了进去。
瞬间,凌乱的画架子倒塌的声音,还有颜料桶倾斜的刺鼻的气味充斥在整个画馆之中,让急匆匆的跑进来查探情况的众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啊这!”
众人看见刘一然竟然之间直接扑在了清乐的新画上,一下子震惊了。这只鹅这么勇的吗?它真的不怕死吗?
不过虽然无比的震惊,也虽然这美丽的色调仅仅沾染在了刘一然的一半多的身体上,但是刘一然此时被油画颜料沾染的羽毛,这有规律又混搭大胆碰撞的色调,也足够惊艳众人了。
各式颜料染花了刘一然的羽毛,在一片美丽的渐变色中,刘一然犹如是凤凰转世般的美艳,仿佛将天边最绚丽的彩虹披在了身上,让人看了就觉得惊艳非常。
“天啊!”
一边的赶紧来查探损失的清乐,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但是清乐的接下来的行为,却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只见他从乱七八糟的画架子中抽出一个架子架在地上,飞速的拿起自己的画板和画笔,对着刘一然就是飞速的草起形来。
而一边的拉斐尔没有搞清楚状况,直接扑上来就要把捣蛋的刘一然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