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佩瑜愣住。
小迷妹?
被她这说法弄得好笑,他问:“叶雨琪怎么了?”
应采澜哼了一声,道:“她不是对你痴迷得很么?以前,在明知道你有未婚妻的情况下,各种针对应彩月。”
“也是个不要脸的!”
“我都不敢相信她是个郡主!”
“可她算计应彩月就算计应彩月吧,结果,每次都是我倒霉!”
当然,是原主倒霉。
可在她的记忆里,就当是她吧。
阎佩瑜想了想,不答反问:“怎么,有其他姑娘痴迷我,澜澜吃醋了?”
“去!”应采澜哼笑一声,道:“我吃什么醋啊?只不过我想要问清楚,好想出来一个对策。瞧着那小郡主也不是省事的,以后她肯定还会给我找麻烦!”
想到今日在宴席上、在锦鲤池边,看到不少姑娘像他投去爱慕的眼神。
她感觉头皮发麻!
神级麻烦!
已婚男人还这么多爱慕者!
而她,就是被集体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这条路,不太平啊!
阎佩瑜失笑,道:“行吧,我还当是澜澜对我的占有欲呢!”
毕竟她还警告过他来着,不让他接触其他女人。
如果他敢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那她会让他这辈子都碰不了女人!
这也算占有欲了。
应采澜没好气地打他的手背,把他摸着摸着就往她袖口里面摸去的手拍来。
然后才道:“抗拒从严,坦白从宽。你自己说,还是我下毒逼供,选一个!”
反正,结果都是说!
阎佩瑜被她逗笑了:“我家澜澜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应采澜:“……”
所以,这病娇鬼到底是有多腹黑,在面对这种问题的时候,还撩她!
她眼里都是警告:“你要是不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我就撂挑子不干了!这世子妃是个箭靶子,谁爱当谁当,我要跑路了!”
阎佩瑜一听,立即捉住她的手,问:“你想跑哪儿去?”
力道紧得厉害,都捏住她骨头了。
让她严重怀疑,自己若是再惹毛他,腕骨都要被他捏断!
应采澜低头一看。
果然,病娇属性又出现了。
这隐性病娇啊,平时就跟汤圆似的,白白的、软软的、糯糯的。
就是不能戳爆他的心。
一戳进去,黑芝麻馅儿就流出来了!
她哼了一声,带着点儿小傲娇,道:“你以为我跑不掉么?我把你毒死就跑!”
阎佩瑜一听,眼里的疯狂逐渐平下来。
她这么说,肯定是做得到的。
可她这傲娇小表情,让他的危机感消除。
反而让他不由自主地发笑。
他倒不是想要把问题模糊掉的意思,想了想,道:“永陵王的这个小郡主吧,自幼是被宠着长大的,为人十分任性。”
这就是为什么明知道阎佩瑜已经有未婚妻了,她还是想要的原因。
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全家惯着的,能不任性吗?
“她小的时候,也并没有说很喜欢我,我跟她也没什么接触,仅止于知道有这个人的关系。”
“前年,她被人绑过,差点损了清白。”
听到这里,应采澜想起来了。
原主记忆中,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
永陵王小郡主偷偷跑去外面玩,脾气太大招惹了人。
对方不知道她的身份,只知道她穿金戴银的很有钱。
因此,绑架了她。
但是,也是叶雨琪好命,半天就被救了。
应采澜问:“这么凑巧?不会刚好是你救了她吧?”
阎佩瑜笑了笑,道:“就是这么巧。当时我也是凑巧经过,出手救了她一命。”
“后来,她便一直巴望着我与应彩月退婚。”
“为此,着实闹出了不少笑话。”
“但圣旨赐婚,应彩月没有什么过错,自然是不能退的。”
应采澜一听,唇角向下一抿,问:“意思是,能退婚的话,你愿意退?”
阎佩瑜竟然丝毫没有避讳,直接道:“若是只有应彩月、叶雨琪两个人之间选一个未婚妻的话,我情愿是叶雨琪。”
应采澜:“……”
你可真老实!
得亏我对你没有什么感情,不然听到这话不得酸死了?
但阎佩瑜还有后话:“叶雨琪刁蛮任性,但好歹她真实。可你那个嫡姐……装模作样的,叫人恶心!”
这话,倒是让应采澜心里舒爽了。
她说道:“所以,叶雨琪因为救命之恩而喜欢上了你,因此嫉妒应彩月。”
“却没想到,应彩月其实根本没拿她当对手。人家应彩月想要做皇子妃!”
“结果,鹬蚌相争、渔翁捡漏!”
“对我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她就是恨了?”
捡漏这个词,是真用得好!
原本跟应采澜没什么关系的婚约,阴差阳错,却成了世子妃。
可阎佩瑜却道:“倒也不能完全这么说。”
“嗯?”应采澜疑惑地低头看他。
却见这男人把玩着她的手指,一边回答:“咱们这桩婚事落下,是因为当初我偷了满月的应家嫡女。”
“你那个父亲是个厉害的。”
“哦,不仅是他,那时候你祖父还在呢。”
“他们认为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所以拐弯抹角订下了这门婚事,还请圣旨赐婚,确定板上钉钉。”
“可是,当年我偷出来的那个女婴,究竟是大小姐,还是二小姐,没有任何去关注这个问题。”
提到这个,应采澜无比惊讶:“你的意思是说,其实你当初抱出来的,是庶女……是我?”
阎佩瑜没用肯定的语气,但显然这事他是心里有数的。
他说道:“当时我年纪不大,别人家的孩子,我哪里分得清什么嫡女庶女?”
“只知道,太师嫡女满月,又没人告诉我,他家还有个庶女,同一日满月。”
“我都不知道有这庶女的存在。”
“混进太师府的后院,我还是有点紧张的。”
“找到一个刚满月的女婴,以为那就是了立即抱出来,哪里知道还有另一个?”
应采澜眨了眨眼睛,问:“那你又怎么会认为,抱的不是嫡女?”
阎佩瑜解释道:“自然是后来我长大了,当然能想明白。”
“应家这么看重嫡女,我进的那个院子怎么会如此清静?”
“太师府嫡女的院子里,为何没什么人?满月这么喜悦的事,为何没有任何装点?”
“我打听过才知道,的确是我走错院子了。”
“再后面打探下,知道原来应家嫡庶女是同一日出生的。”
应采澜感觉很神奇,颇感兴趣地问:“所以,其实你早就知道自己抱的是庶女,落下的婚事也应当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