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采澜越说,越是在心里笑疯!
眼前这小婊砸,草人设艹了十六年,那浓郁的茶香不是盖的。
但!!!
她身为现代人,没有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网络上看多了段子,哪儿能不知道一个绿茶必备素养是什么呢?
攻克绿茶最好的途径——
走绿茶的路,让绿茶无路可走!
应彩月果然气息一窒:“!!!”
她心道:这个贱人,什么时候开始这般伶牙俐齿了。
竟然说得她节节败退,并且是完全不占理!
纵然是她收买来的人,不断站在她这边议论,但也让她这边有种不占理的感觉。
“二妹……”她好不容易把这口气压下去,哭得更凶了:“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事情已经发生了,已经回不到十六年前。”
“你总不能是,盼着我一尸两命,去追寻自己亲娘的踪迹吧?”
“你逼死了自己的养母,难道……”
“还要逼死自己的姐姐吗!”
应采澜挑眉。
厉害,这个反击,她可以给九分!
她面色冷漠,直接送一句:“我说了,要银子呀!”
应彩月顿时哭得更凶了:“我们姐妹感情,就只能用金钱来形容么?”
“别跟我谈感情,伤钱!”应采澜嗤笑。
应彩月又道:“所以,你真的是想把我往死路上逼么?”
应采澜应对自如:“我说了,只要钱不要人,你若给我银子,银货两讫!你的命不值钱,我可没有逼你!”
应彩月恨得压根都要咬碎了。
她怒道:“你逼死了娘,如今就是要一心逼死我!开口闭口要银子,一点亲情都不顾念?”
应采澜被她气笑了:“照这么说,庶姐是不愿意给银子的了,不然为何闭口不谈?”
她一脸的遗憾,道:“行吧,如果姐姐真的想死,拿命来抵你享受的这一切,也可以!”
“喏,你就在这里,像王姨娘那样自杀!”
“人死债消,我也只能认了!”
众人倒抽一口气!
她怎么能这么说话?
但她话还没说完呢,又来了一句:“哦对了,王姨娘为了必死无疑、无药可救,她一刀扎进了自己的喉管!”
“庶姐你真心爱你亲娘,可以效仿她的做法。”
“不但全了你们母女亲情,同样,也是神仙难医!”
“一刀下去,一了百了,一下子断了气,也没什么痛苦。”
“确保你死得透透的,绝不会留下任何的遗憾!”
“庶姐,你说对不对呢?”
应彩月:“!!!”
她想骂娘!
但她的人设做久了,是真的没办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出来的。
最后,只落得哭!
狠狠哭!
死命哭!
一哭二闹三上吊,百试不爽!
反正,谁看了,肯定都是应采澜欺负她!
果然,看她泪如雨下,围观百姓立即有人站出来指责应采澜:
“世子妃你这是欺人太甚!”
“如今你是嫡女了,就趾高气昂,欺负自己的姐姐算什么本事!”
“人家不仅是嫡女,还是世子妃,能不趾高气昂吗?”
“养了她十六年的养母被她逼得自尽,她不但没有一点难过,竟然还敢拿这个来当话柄,不是跟姐姐要银子,就是要姐姐也自杀!”
“听说这位彩月夫人怀了皇家子嗣,这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不是一尸两命吗?”
“太过分了!是个人都看不下去!”
“世子妃为女不孝、为妹无德!她开的药铺,还敢说仁心仁术?”
“给我砸她!”
“这种人开的药铺,只有医死人的份儿,乡亲们,快!把她的铺子砸了!”
群情激愤。
不少人拿出了烂萝卜、烂菜叶,臭鸡蛋……
反正能找到什么东西,就拿出什么东西,朝应采澜扔过去!
应采澜想到这群人会是非不分、黑白颠倒,一时之间却没防备到有这一出。
川贝雪梨立即挡在她面前,大声说道:“世子妃快回内堂去!”
一道身影落在她身前,挡去了那些攻击。
是怀瑾。
应采澜被川贝雪梨护着后退,刚刚跨进门槛,她便落入一具温暖的怀抱里!
原来是听说外面情势不对了,从后堂出来的阎佩瑜。
阎佩瑜迅速拉着她的手往内堂走,下令:“来人,将这些闹事的百姓擒拿,送京兆府!”
又朝身后说道:“冬雪,去把带头的女人抓过来!”
冬雪立即去了。
外面,应彩月还在装模作样,一脸的着急:“你们不要激动!”
“这是我们姐妹之间的事,跟你们没关系的!”
“要知道,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你们这样对我二妹是不行的!”
“她怎么说,也是世子妃啊!你们不要为了可怜我,去得罪康亲王府啊!”
“让我这心里,如何过意得去?”
与其说她在阻止人群激动,还不如说:
她在煽风点火、火上浇油、油浇火燎!
这个时候提起康亲王府,并不是真心规劝他们不要乱来,而是——
想要把祸水全部引到康亲王府去!
将应采澜娘家的祸端,上升到婆家。
应采澜让婆家蒙羞,这个世子妃还能怎么潇洒、怎么威风?
果然!
她这一说,那些激动的百姓更是一边扔东西一边骂:
“康亲王府的人,就可以这么欺负人了吗?”
“彩月夫人,你还是大皇子的人呢!怎么,一个世子妃,都能爬到大皇子头上去了?”
“我们砸的不是什么世子妃,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奸诈之徒!”
“砸她!”
“把那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世子妃拖出来,打她!打得她认错为止!”
“……”
这一轮骂声,就更有针对性了。
不但骂人、扔东西,甚至手里没什么东西可以扔了,他们还去捡地上的石子开始丢。
应采澜早被护着进去了,他们也不管药铺门口都是些什么人,几乎是见人就丢!
为了不伤及无辜,应采澜不得不开口:“你们快进来,上门板!”
阎佩瑜捏着她的手,问:“你没事吧?”
“没事。”应采澜神情冷峻,直切正题:“那些百姓不是真正的围观群众,而是……应彩月请来的群众演员!”
阎佩瑜无比赞同她这个说法:“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民怕官,天经地义。
药铺是世子妃的,却是太师花的银子。
而今日来道贺的高官那么多,无一不彰显一点春大药房背后的势力。普通的百姓,倘若不是有组织、有纪律的话,根本不敢做这样的事!
这应彩月,果然很有心计!
向冲急急忙忙进来说道:“世子、世子妃,外面百姓开始暴乱了!他们想要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