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屹微微扬眉。
不得不说,这位世子妃的确是有才智!
发生这样的事,不管阎佩瑜有没有出现过、不管叶雨琪是不是被阎佩瑜绑的。
一概咬死不认就对了!
认了,就要负责。
谁愿意娶叶雨琪?
那男人得多想不开,娶回来一个祖宗?
任性跋扈,随时都有闯祸的可能。
关键是,闯祸了还不能教训,怕她娘家来找茬。
也只有永陵王那一家子,都是脑壳进水的,把孩子惯成这样,还当宝儿!
退回去讲,倘使阎佩瑜被算计了,的确遇上了这个事。
为了不跟叶雨琪沾关系,把叶雨琪绑在那里自己跑了,完全可以理解!
而这个面子,阎屹很乐意给:“既然佩瑜不在邕宁宫,那便只能再找了!”
阎佩瑜进了西宫之后,便没有出去。
那么,范围缩小——
他肯定在西宫!
一番查找后,终于有宫人来报:“找到世子了,在致远殿!”
应采澜立即道:“去致远殿!”
众人赶到致远殿的时候,找进去发现,阎佩瑜正在里面睡觉。
晌午时分,睡觉很正常。
可他午膳没吃,放了自家世子妃的鸽子跑到这睡觉,就很有问题了!
“咦,世子妃找过来了?”
阎佩瑜脸色有些偏红,气息有些不稳定,微微发喘。
见状,应采澜眸光一闪,上前问:“你是不是发病了?”
阎佩瑜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则是按了按太阳穴,道:“是啊。”
他解释道:“我本来想去延寿宫接你的,但路上遇见了大皇子,他骗我说你在西宫这边给人看病。我就过来了。”
“熟料,他把我骗过来之后,人就跑了。”
“原是个恶作剧。”
“我就打算离开,却在这时候发病,正巧在致远殿旁,想躺一会儿。”
一番说辞,逻辑在线。
故事编得很好。
可向冲被捆绑在邕宁宫,又是怎么回事?
应采澜是不会去问这些危险问题的,扶住他,道:“发病了赶紧回王府吧。”
顺势,摸上了他的脉。
这人,体温很烫人。
肯定是被下药,并且药效发作很厉害!
从他那有点迷离的眼神,还有发红的脸色,就可以看出来。
他可以对外解释说发病,她自己心里明白是什么就好了。
“嗯。”阎佩瑜跟着应采澜出来。
见阎屹在外头,赶忙行礼:“殿下。”
阎屹点点头,道:“没事便赶紧出宫吧。”
一个两个,都装傻。
太子自然是要帮着自己的人的,这点毋庸置疑。
阎佩瑜抬头,与太子对视一眼。
阎屹你微微颔首。
一切尽在不言中!
时间紧迫,阎佩瑜与应采澜坐上了轿子。
上了轿子后,他便直接把她抱住了!
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气息完全没有刚才那样沉着。
呼吸喷洒在她耳边,都是热气。
他低语道:“澜澜,你就没有什么药可以解么?我好难受。”
别问为什么中了情毒,他却没想着直接跟小娇妻来一发解毒。
问就是……
昨晚被榨干了!
做得有点狠,身子本来就有点透支。
现在再做?
不要命的吗!
“我诊脉了,这药性烈,解药作用不大。”应采澜问都不问他有没有碰过叶雨琪。
如果昨晚他们那个程度之后,他能够隔不到几个时辰,又能按住别的女人搞事情。
那她可能要考虑换对象了!
需索无度,她满足不了,他迟早会偷吃!
阎佩瑜有点傻眼:“那怎么办?”
应采澜又道:“回去我给你用银针刺穴,稳定一下。”
“时间太长了,我快要忍不住了。”阎佩瑜的声音里压抑着痛苦。
“那你也得忍。”应采澜冷漠脸,道:“不然你想怎么样?在这里做?”
阎佩瑜:“……”
他闷闷不乐地沉默下来。
到了下马处,改成坐马车。
上了马车后,阎佩瑜直接躺倒。
即便是躺着,也要抱住她的腰身。
尽管不能做什么,小豆腐也要吃一吃。
对于那双上下其手的手,应采澜忍了又忍,终究没能忍住,把他的手拿开,低声斥责:“你不难受我都要难受了!”
世上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她昨晚跟死狗一样,不代表今天她就不行了。
想,与能,是两码事。
可他不行。
再这么搞下去,他怕是想要后半辈子都做和尚!
“……”阎佩瑜想了又想,还是不肯松开她。
依然抱着,不过好歹是没有乱碰了。
他闷闷地说了句:“你都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还能发生什么?”应采澜完全是“很高兴你终于知道要说正事了”的表情。
她翻了个白眼,道:“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搞合作的,但肯定是阎襄把你骗去邕宁宫,等在那里的是叶雨琪。”
“向冲被捆住,下了迷药。”
“所以,他们肯定是出其不意,你防不胜防。”
向冲的武功是很高的,为何会被捆绑?
这点,应采澜不太理解。
阎佩瑜便给她解释:“我刚刚进入邕宁宫门口,就被刀架住了脖子。”
应采澜一脸不理解:“你不反抗吗?”
虽然没见过他出手,但长期给他诊脉,她还是知道,他肯定是会武功的。
只不过到什么程度,那就不知道了。
阎佩瑜叹了一口气,道:“阎襄如果抓了你来要挟我,是完全有可能的。我知道他不敢要我的命,可我担心他会对你做什么。”
“所以,没见到你之前,我不敢动。”
“因为我受制于人,向冲也就相当于被制服了。”
应采澜瞪他一眼,骂了一句:“你是猪头吗!他说我在他手里,你就信?”
阎佩瑜撇嘴,道:“他拿了你的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