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佩瑜这腹黑狗,长相是一绝。
别说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贵女,就是应采澜这种见多世面的现代人,都经常被他勾引到!
有时候被他那温润如玉的外表、满是星光的眼神蛊惑,尤其那颗泪痣泛红的时候……
她都要腿软走不动道儿了!
想到此节,应采澜难免有点郁闷。
她怎么能是被美色冲昏头脑的女人呢!
“多谢世子妃的夸奖!”阎佩瑜不由失笑。
他仰视着她,安抚道:“澜澜,再好看,我也是你一个人的,谁都不能觊觎。谁觊觎,谁死!”
后面这一句,病娇内味儿就出来了。
应采澜一愣,不解地看他一眼,道:“我都没有这么狠,你自己倒自己立誓了?”
“不是世子妃教我要守男德的么?”阎佩瑜无声一笑,捏了捏她的手,道:“我都按你说的做,你倒不满意了,嗯?”
他为何要说这些?
自然是因为,他今天发现了一件事——
她心里,应该把他放进去了,只不过分量有多重,尚且未知。
认识这么久,他哪儿能没看出来?
她独占欲很强!
而他喜欢她,自然除了她之外,也不想要别人。
所以,得随时随地让她知道:在我身边很不错的,你得到的就是最好的,不要老是想着跑!
应采澜:“……”
得,她服!
她也忍不住笑了下,问:“那你要把叶雨琪弄死吗?”
阎佩瑜垂下眼帘,长睫毛扑闪扑闪的,闪烁着阴郁的光芒。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
但,很显然是默认了。
哪怕今天的事,暂时会被太子解决掉。
回头找到机会,他也会想法子,把叶雨琪干掉的!
应采澜看着他那眼神,心想:还好,我没想跟他对着干,一发现苗头不对立刻哄起来!
这个男人,看起来多么安静美好的一个美男子啊。
骨子里,却绝对是个危险分子!
她歪头思忖片刻,道:“可这件事若是烂在了东宫,传不出去。叶雨琪没了,不代表不会有其他女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些对我释放敌意的,总不能是因为嫉妒我漂亮吧?”
阎佩瑜没忍住笑了一声,道:“说不定呢。我家澜澜长这么漂亮,为夫也是很担心有人打你的主意的。”
应采澜:“……”
目前为止,她没有追求者哇!
原主不起眼,她一来就被“嫁”了。
贴上了康亲王世子的标签儿,还有几个不怕死,敢跟皇家嫡系血脉抢女人?
“放心,不会有其他女人的。”阎佩瑜捏着她的指节,再次申明。
他笑着道:“其他人,可没有叶家人这样娇惯女儿。她们哪怕是对我有什么想法,除非是过了明面的说给我做妾室,否则绝不敢做这么张狂之事。”
应采澜想想也是,感慨道:“现在,叶家人应该是品尝到了骄纵女儿的苦果了!”
自己作的死,自己买单。
没毛病!
她就忽视掉还有一些想给他做妾的女人了。
她这个人吧,不愿意为还没发生的事心塞。
如果真有不长眼睛的想凑过来,她也不会去跟那些女人为难。
根,在男人这里。
只要男人不想,那些女人就撬不动。
男人若是想了,打死一个女人,还会有十个百个!
所以,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锁死男人这条根!
“那是他们家的事,与咱们无关。”阎佩瑜看着她。
从未想过,仅仅是这么看着她,都能感觉时光温柔、岁月静好。
大概,是因为发现她的心打开了一条缝隙,终于让他有了进驻的可能了吧?
他面带微笑,晃了晃她的手,轻声问:“澜澜,若咱们计划顺利,待去了封地之后,我们就生个孩子,好不好?”
应采澜一愣。
怎么又提生孩子了!
她嘴角一撇,道:“我才十六岁,你能不能别这么禽兽,老想让我当娘!”
阎佩瑜不太能理解:“怎么就禽兽了?女子十五岁及笄一般就可以成婚生子,母亲十五岁嫁给父亲、十六岁就生长姐了!”
“那我问你!”应采澜问得那叫一个严肃:“母亲生了长姐之后,是不是身子骨不怎么好?”
阎佩瑜想了想,道:“是吧。因此,养了几年后,才生的我。”
“对啊!生完你之后,彻底垮了。因此又过去了十年之久,才生了允闻!后来,就完全把自己身子给整坏了!”应采澜翻了个白眼,不客气地说道。
她是专门打听过这些事的。
毕竟,先前她去给邬蔓青洗脚,也会给邬蔓青诊脉。
知道她看上去很精神,但实际上身子骨并不算硬朗。
应该就是小产过几次、又生了三个孩子落下的病根。
妇科方面,很差劲。
诊脉是看不明显,但大概询问了下,邬蔓青才四十岁,已经早更闭经了!
可见,她的身子过去受到创伤挺严重的。
也正因为这个,太后才会和她说:如果不是康王妃身子不争气,在生儿子上不够厉害,才让其他侍妾有机可趁,王府也就多了好几个庶子!
生了阎允闻之后,邬蔓青又伤了一次宫腔。
后来一直是柳太医给她调养,便再也怀不上孩子了,早早闭经。
这么多年过去,表面看是没什么问题。
但的确是一点都累不得。
一旦累到,她的身子就可能垮掉!
听她说这些,阎佩瑜有些惊愕。
“我是儿子,母亲不会与我说这些。”他蹙眉,道:“你若不讲,我都不知道有这些事。”
他又捏了捏她的手,问:“你会医术,母亲的状况能养好吗?”
应采澜见他是真担忧,也知道他虽然一直不是什么听话的儿子,但不代表他不孝顺。
她便说道:“我在给她调养着呢,可是医术又不是仙术,治疗也不是复原。”
“所以,只能希望之后不会有什么大事,让母亲受到打击,不然就都白养了。”
“她以前应该精神状况不怎么好的,所以偶尔也会头疼。”
想想,丈夫有好几个女人,好多个孩子。
自己不但要相夫教子,还要给他打理后院,养着那些个女人和孩子。
还有斗小妾的时候,被谋害留下的暗伤什么的。
哪儿能好?
太后的头痛症,可不就是年轻时候伤神得的病根?
“嗯。”阎佩瑜对此很慎重,道:“我便是因为小时候见母亲斗小妾伤神太多,才不想像父亲那样妻妾成群的。”
不然,以他亲王世子的身份,多的是女人愿意没名没分给他暖床。
可他都二十岁了,一个通房丫头都不要。
被赶走的那个秋菊,与目前院子里伺候的冬雪,原本是安排给他做通房丫头的。
只不过他从不让她们近身,甚至夜里入睡,都没让她们进过内院。
他与应采澜对视,道:“澜澜,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