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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掌握了制胜关键的那个人
    阎屹心里气极,却还是不得不忍下这口气,道:“好,你且去。”

    谁让他的命掌握在她手里了呢?

    他的目光转向阎佩瑜,正想说“佩瑜留下”,应采澜却抢先说了句:“殿下,我们夫妻俩已经分别将近一个月了!我想,殿下宽宏大量,让我们夫妻俩说几句私房话,总是没有问题的吧?”

    阎屹恨得牙痒痒!

    等到他的病治好了,一定要第一时间把这个应采澜给处死!

    他咬了咬后牙槽,道:“你尚且是戴罪之身,懂吧?”

    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就算不是戴罪之身,别人也不敢跟他堂堂的太子说这样的话!

    “我懂!”应采澜点点头,道:“太子殿下是原告,我是被告。所以现在太子殿下把我从宗人府提出来,为了避免落人口舌,是一定不会对我做什么的,不然……如何向皇上交代,对么?”

    重点是,阎弘治虽然很烦康亲王,容不得这个弟弟。

    但表面的工作总是要做的,所以——

    应采澜这么说,又让太子气了个半死!

    她怎么这么会搞人心态啊!

    他说的戴罪之身,意思是让她不要太过分。

    被她理解成什么?

    成宽慰“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害你的”?

    可在这般强势下,阎屹只能同意让她离去,也让阎佩瑜跟着。

    谁让自己被她先下手为强,命攥她手里了呢?

    偏殿。

    回来后,阎佩瑜立即吩咐宫人去准备沐浴用水。

    然后转身看她,有些心疼:“澜澜,这么冷的天沐浴,太遭罪了。”

    主要是没有地火龙,倘若在蒹葭苑,她不用受这份冷。

    “那也要洗啊!”应采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还闻了闻,道:“其实还好,我就当是住了个旅店,身上也不臭、不脏。老实说,那宗人府大牢,比旅店的客房还干净呢!可我心里不得劲儿!”

    脏是不脏,臭也不臭。

    她和应彩月同样是坐牢,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

    应彩月是死刑犯的待遇,而她应采澜呢,真的就是跟住小旅店似的!

    可她心里确实不得劲儿,虽然老神在在地等,知道阎屹一定会妥协的。

    但她今天早晨起来,还是在心里把阎屹咒骂了无数遍!

    “确实不脏。”阎佩瑜眼里都是宠溺,道:“你要洗,那我来帮你洗吧。”

    从见到她的时候起,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

    没分开的时候不觉得,分开这么久以后再见面,发现这相思不愧是世上最消磨人心的东西!

    应采澜心态再好,也架不住他蚀骨一般滚烫的感情。

    见他这么说,她冲他一笑,道:“好啊!”

    让阎屹慢慢等吧!

    反正,这一波,她在大气层!

    谁让阎屹得求她呢?

    一旦让她上手给阎屹做主治大夫了,以后阎屹的生死,不就是她一句话的事?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阎屹现在肯定想弄死她。

    那么,他的病就永远都别想好。

    只要他病一天,就需要她一天!

    热水备好后,两人去净室。

    是干柴遇烈火,也是久旱遇甘霖,小别胜新婚的夫妻俩,少不得胡天胡地闹。

    弄得净室到处都是水。

    也是后来水有点转凉,天是真的冷,阎佩瑜担心她刚从牢里出来,容易着凉。

    这才恋恋不舍地带着她出来。

    换好衣裳后,两人坐在床榻上。

    应采澜这才对他说:“我今天,给川贝报仇了!”

    “嗯?”阎佩瑜思索片刻,明白过来:“刚好,应彩月也在宗人府大牢。你去找应彩月算账了?”

    “她死了。”应采澜笑了笑。

    但这笑容却十分难看,眼眶还是红的:“可我家川贝也回不来了!”

    这话,阎佩瑜没法接。

    也没办法安慰。

    他微微叹息,将她搂进怀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道:“澜澜做得很好。”

    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办法。

    龙椅他都敢说要抢,但人死了,他总不能变出一个机灵活泼的川贝出来给她吧?

    “没事。”应采澜是自愈高手。

    她很快又恢复了元气,转身抱住他,把脸贴在他胸前,道:“阎望,这一场战役,我们一定要赢!一定能赢!”

    “好。”阎佩瑜也紧紧搂着她,万分肯定地道:“有澜澜在,绝对赢!”

    她就是掌握了制胜关键的那个人!

    他们这些用谋略做事的人,在这时候敌不过她一根手指头!

    想再多、布局再好,都是需要时间的。

    可她——

    掌握了足以制霸整个大梁的毒术!

    也许,民间卧虎藏龙,有很多高手。

    但在帝京,她就是那独一份儿!

    “太子的病……”阎佩瑜询问:“你打算怎么治?”

    “慢慢治。”提到这个,应采澜唇角一勾,眼里闪过血雨腥风:“这狗东西欺负我男人,他想当男人还得经过我同意!”

    一般说来,她不是很爱计较。

    但,把她惹毛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就是她的作风!

    阎佩瑜听着她这话,心里特别舒服:“嗯,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你男人,这想法不错。”

    他也不会容许任何人欺负他的女人!

    慢慢治的意思,那就多了!

    两人刚说了几句话,太子那边派宫女过来催。

    “这么急!”应采澜冷哼:“他自己时间短,以为你也跟他一样呢。”

    阎佩瑜:“……”

    他家澜澜竟然也开黄腔了!

    不由自省:是他带坏的吗?

    但他得澄清一点:“我时间不短吧?方才你不是很舒服?”

    应采澜被他逗笑了,搂住他亲了亲,道:“不着急,等会儿我就回来了,我们再干!你让我好好看看,时间到底短不短!”

    阎佩瑜:“……”

    真的是分开将近一个月,所以她被饿得不行了?

    但,说真的,他何尝不是?

    想她想到自己都要死掉!

    他想了想,搂着她亲了亲,道:“澜澜,我要跟你告状!”

    “啊?”应采澜愣了愣。

    妈呀,他是在跟她撒娇啊?

    太犯规了!

    阎佩瑜贴着她的耳廓,用气声说道:“你不在的时候,太子给我寝殿里塞了好几个宫女,要给我做通房。”

    这话,已经让应采澜脸黑了。

    结果还有后半句:“他还说要给我挑两个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