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德拉科睡得正香,突然被一股冰凉惊醒。
入目是一张精致,却没有任何温度的脸。身上的冰凉正来自这张脸的主人,也就是幽灵小姐。
她不像是一个没实体的幽灵,而且身上的气息变得没有任何诡异,倒是像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
她见德拉科醒了,嘴角挂上一抹甜美的微笑。
说好了帮我换一件衣服的,我想要你的衬衫。
德拉科这才注意到,被子里的幽灵小姐身上穿着的正是他的衬衫。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德拉科语气冰冷,冷冷的看着幽灵小姐,丝毫不见他先前的和善。
你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我很喜欢。
德拉科想将她赶走,但他无奈的发现,自己的所有手段居然都对她无效。
甚至召唤出来的灰雾,也只是让对方更加亢奋,没有往常对灵体的压制力。
好吧,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灵体。
德拉科心中想着,他甚至感觉这只幽灵像某条神之途径上的超凡者,但这一切没法论证。
从这天起,他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租客,虽然她没付什么租金就是了。
那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么?总不能一直叫你幽灵小姐吧。
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帮我起个名字吧。
幽灵小姐的大眼镜眨了眨,长长的睫毛甚至刮到了德拉科的鼻子。
在此之前能不能麻烦你,离开我的被子。
德拉科有些尴尬,他很不适应这样的接触。
不要,我很喜欢这里的味道。
幽灵小姐凑得更近了,在德拉科身上嗅了嗅。
你先起来,这被子送你了。
德拉科黑着一张脸钻出被窝,坐到了床边。
这可不是我抢的,是你给我的。
幽灵小姐修长的右腿勾住被子,就像抱着一个抱枕。
过了大概两分多钟,德拉科的身体终于冷静下来。
幽灵小姐,你记不得自己的名字,那记得自己的过去吗?
德拉科轻声询问,但对方抱着被子已经睡着了,嘴角上还挂着一抹晶莹。
宛若萤火的光芒在空气中浮现,化成了一连串的文字。
她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希望您可以照顾好她。或许我可以称呼您为愚者先生。
空气似乎凝固了,德拉科与这个空间格格不入。他终于看到了来人,那是一位满头白发,蓄着长长白胡子的老人。
来人是巫师塔的塔主,他们见过。
德拉科瞬间弹起,在一阵火光中,飞快跃到屋外的燃油灯旁。
不要紧张。我们每个人都有秘密,而且我们需要你。
塔主跟了出来,他强大诡异的跟踪能力,让德拉科感觉十分棘手。
你对我们的敌意很正常,这也是我们的报应。
塔主语气平淡,就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他这一辈子都为了巫师塔的发展和生存不断努力着。
我手里染着数之不尽的无辜人的鲜血,巫师塔内的所有人都是。除了她和托尼。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既然能调查到我身上,那就应该明白,我没干过什么好事儿。
附近有不少预留的火棉,德拉科虽然没办法摆脱跟踪,但可以保证对方绝对跟不上他,最起码没有足够的能力将他秒杀。
在他引出邓布利多后,就可以将这个塔主围杀致死。
我只是请求您,如果有一天巫师塔倒在教会手里,您可以庇护她和托尼。
老人脸上露出一抹痛苦,就像是一个即将入土的老人,在交代后事。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悲观,我能感受到你的强大。
从对方以太体上,德拉科能看出明显的悲观情绪。他不禁皱了皱眉。
有的预言是预言,但有些是既定的事实。世界线的收束无法改变,每个重要的节点,都会有一个强大的势力倒在历史的洪流里。
老人家摇了摇头,就像和一个老朋友聊天一样。走廊还是那个走廊,但是感觉却像是在某个院子里,偶尔有几缕暖风吹过。
暖风吹进附近的寝室,学徒们瞬间进入了梦乡。
要一局巫师棋?
德拉科犹豫一会,还是跟着他走进了一间不属于这里的屋子,里面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棋盘。
虽然说是巫师棋,但是和传统的巫师棋完全不同,反而像是一个巨大的战争沙盘,棋子都立在一个精致的塔内。
这是巫师塔?你是想让我帮你推演未来的危机?
德拉科笑着摇了摇头,果然这个老家伙刚刚是在卖惨。这么精确的数字占卜类法术,绝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完成的。
他也没想到,巫师塔的核心居然就是这个棋盘。
你这预言能力有问题啊,我怎么可能不属于这个时代。
德拉科看着那象征着自己的棋子,平淡的对塔主说。
但对方只是摇了摇头,无奈的说:你可以把这个理解成变数吧,你身上的秘密我们都无法探究。最终只能将你归类为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
听到塔主准确的回答,德拉科终于放下了心,拎着象征着自己的棋子,在巫师塔内行动了起来。
我们目的相同,为何不早些说明?非要花这么大的力气,拐这么大的弯?
德拉科看着塔主的棋子动向,很是不解。
因为巧合,我们只能用这种方法提醒你。那个蠢货险些毁了这一切布局。
德拉科对照着过往的事情,发觉如果没有布列登搅局,那他们可能早已经达成了合作。
你送的这份礼物我收下了,如果有可能,我会想办法帮你一起保住巫师塔。
德拉科看到象征着邓布利多几人的棋子,走进了资料室,轻声回应。
这不是礼物,是我们为自己准备的后路。如果一个文明没了文字的载体,才是真正的毁灭。
德拉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房间。
他们都很默契,这一晚的交流烂死在了两人心里。而邓布利多他们经历千辛万苦,终于拿到了他们想要的所有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