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王正默默吸收万年真气,忽见三妖蹒跚入殿。
放出神念一扫,见她们互相搀扶着,个个神色委顿,面如金纸,苏小小和胡喜媚倒还稍好些,王婉儿本就是病娇风格,此时更似西子捧心,黛玉附体,纣王看在眼里,也不由心生怜惜。
遂将神识分成三缕,传声道:
身子不适,就不用来请安了,朕一时性起,有些过头,便给三位美人赔个不是,以后不必再施展媚术了!
三妖一听,顿时松了口气,那王婉儿小嘴一撇,便哭了。
陛下,媚术倒没什么,求你以后别再用神通伤我识海了奴婢有错,吊起来打便是,这神通太厉害了啊!
吊起来打,这么刺激?
纣王传音道:
有那么厉害么,不过是个脑瓜崩儿?
还不过呢?
王婉儿哭得更厉害了,胡喜媚也心有余悸,默默垂泪。
苏小小怯怯的看着他,叹了口气,解释道:
回陛下的话,陛下尚未筑基,神念粗嗯,神念稚嫩,原本没什么伤害,奈何奴婢等当时心神失守,识海中毫无防御,陛下又一再施展,这才伤了识海,婉儿怕是得三月方能痊愈!
果然玩坏了啊!
昨晚媚术反弹才薅了210点逆天值,但后来三妖反反复复,各自被弹了几十次脑瓜崩,足足奉献了12610点逆天值!
其实,到后来纣王已经不敢薅了。
当时王婉儿滚落下去,好半天都没起来,还干呕抽搐。
可媚毒太深,她缓了许久,竟然又抖抖索索爬了上了,纣王虽心有不忍,却不想犯罪,便狠心又弹了一下。
不料,竟伤了她识海?
苏小小和胡喜媚稍好些,但也直到昏迷,才肯罢手。
这也不能赖我啊
话虽如此,到底良心过不去,便决定做个赔本买卖,先兑换几枚丹药,治好她们识海之伤再说。
养羊,也得走可持续发展的路子啊!
点开一栏,匆匆看了几眼,忽然想起一事。
这王婉儿喜吸人精血,到底救不救?
便停下来,传声道:
婉儿道行不足,是不是得吸人精血,才能痊愈?
王婉儿一听,顿时浑身颤抖,骇然变色,噗通跪倒,大哭道:
陛下恕罪,奴婢没有,真没有啊
当日女娲娘娘吩咐过,不许残害众生,否则剥皮抽筋,挫骨扬灰,将神魂贬至九幽,这话要传出去,那我可咋办?
她只是哭,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苏小小便解围道:
陛下,妖族确实有吸人精血助长修为的法门,但婉儿自开灵智,便被娘嗯,被好心人放在轩辕坟中,奴婢三妖一起吸食轩辕坟灵气,从未出去残害生灵,还请陛下明鉴!
纣王不信,书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你说没有,便没有了?
厉声传音道:
王婉儿,你自己说!
王婉儿啜泣良久,才深吸一口气,道:
启禀陛下,奴婢道行尚浅,才妖丹期,自不能比两位姐姐。自从离开轩辕坟,修为便停滞了。那日在女娲宫看陛下劳作,忽有一道神念传入识海,授了奴婢一门功法,确实是吸人精血,助长修为的法子,可奴婢怕娘姐姐责罚,没敢练
一听这话,苏小小二妖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娘娘旨意谆谆在耳,你竟然偷偷学了吸人精血的法子,五百年道行,都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苏小小气的跳脚,厉声道:
谁教你的?
王婉儿哭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那神念来去无踪,在我识海丢了一门法诀,便消失了,以我修为,哪里查得到?
苏小小面色不善,又问:
你已经看了,是不是?否则,哪里知道是吸人精血的功法?
王婉儿俏脸煞白,摇摇欲坠,颤声道:
我是看了,但真的没练,你们,你们要是不信
一咬牙,便说:
我立天道誓言便是!
啪的一声,苏小小兜头就是一巴掌,声色俱厉: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天道誓言是谁都能立啊?陛下贵为天子,自有成汤气运庇佑,这才能保全自身可我们是妖精啊,那天眼一出来,就灰飞烟灭,还立什么誓言?
王婉儿委屈极了,大哭道:
那我能怎么办,说了你们又不信!
苏小小怒极之下打了她,见她哭的伤心,顿时就心软了。
便也跪下来,将她搂在怀里,歉然道:
好妹妹,姐姐不该打你姐姐信你,可你不知道,那吸人精血的邪术,一旦练习,便欲罢不能,而且性情大变。到时候,你便是想改邪归正,也不可能了!
王婉儿哽咽道:
我真没练啊,不信你查!
也对!
苏小小妙目一闪,顿时有了主意,朝纣王道:
奴婢斗胆,还请陛下分出一丝神念,入奴婢识海,婉儿此事不可不慎,但请陛下与奴婢一道查看,以消猜忌。
纣王依言分了一丝神念,进入苏小小识海。
他用的顺手,差一点儿丢给她一个脑瓜崩,好歹半截忍住了。
见苏小小识海中,也有一丝粉红色的神念,苏小小正要催动神念迎上来,忽然想起之前传音时的惨剧,慌忙往后一缩,开口道:
请陛下将神念附着在奴婢那丝神念上!
纣王依言施为,将那丝神念缠绕在苏小小的神念上,顿觉眼前一晃,又开了一个视角,苏小小的神念便移动起来,她分心二用,一边挪动神念,一边解释道:
奴婢三妖练的功法一模一样,陛下可先查看奴婢
两股神念在苏小小体内盘桓一周,纣王便发现问题了,他有《皇极神龙诀》开眼,顿觉苏小小这功法粗鄙不堪,很多灵气都浪费了,怪不得修行千年,才堪比金仙?
跟着,又在王婉儿体内走了一遍。
俩人功法果然一模一样,并无其他庞杂灵气,也没有另起炉灶的痕迹,只是相比苏小小,王婉儿的妖丹要小很多,连她一半都没有!
苏小小松了口气,肯定的说:
陛下,婉儿果然没练,念她年幼无知,便饶了她吧?
五百多岁了,还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