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谢谢关心,有事就说,没事我走了。
蒋南孙多一句话都不想说,他不想跟章安仁有任何联系。
别,别走,我有事。
那你说事。蒋南孙都没有正眼看他,视线越过他的肩膀,投向他身后的篮球场。
章安仁本想借机多跟她聊几句,但见她这态度就知道自己想多了,于是赶紧道:
是这样,我有个朋友,刚从老家来,在魔都人生地不熟的,一时也找不到工作,所以想来请你帮忙,你认识人多,能不能帮忙想办法找个工作。
蒋南孙立马皱起眉头: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没没忘。
那你怎么会找我?我好想没义务帮你这个忙吧?
蒋南孙闪身要走,章安仁却横跨一步提前拦住:
南孙,我知道找你帮忙不太好,但我实在找不到别人了,你就帮我一次,好吗?
章安仁在蒋南孙面前低下头颅,祈求道。
说实话,要是以前的蒋南孙,搞不好心一软就答应了,可现在,她实在提不起一点兴趣,反而愈发烦躁。
别说了,这个忙我真的帮不了,你另谋高就吧!
这回她没再给章安仁阻拦的机会,小跑两步脱离对方的控制圈,朝教学楼赶去。
章安仁在背后看着那道冷漠的背影,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凉,握紧的拳头嘎吱作响,可见他憋了多大一口气。
闺蜜俩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走背字儿了,那叫一个不顺。
朱锁锁一到公司就被范金刚堵住了,一个劲儿追问她杨柯的事,烦的她是没辙没辙的。
这不,俩人电话里一合计,中午一起吃饭吧,彼此吐槽一下。
什么?章安仁还有脸找你帮忙?
是啊,我也没想到他会找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朋友,能让他这么上心。
朱锁锁摇了摇头:
咱俩还真是天生一对,你遇到不开心的事,我这也不顺,你知道吗?杨柯好像要跳槽。
蒋南孙眼皮子一跳:
不会吧?这么准?
什么这么准?朱锁锁不明所以。
之前跟高斌聊过,他就说杨柯不是个安分的人,野心很大的。
这是高斌说的?
对啊,他亲口说的,要不然也不会利用这个机会找杨柯合作。
这个高斌,有点神啊,我以为杨柯就是我认识的人中最厉害的了,现在看来高斌有过之无不及啊。
听到闺蜜羡慕的口吻,蒋南孙顿时开心了,果然,人的幸福根源还是攀比。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男朋友。
你家的,行了吧?瞧你没出息的样子。朱锁锁嗔怪道。
嘿嘿
最近几天,蒋南孙的眼皮子总是无端乱跳,直接导致她脸上都没了笑模样,每天郁郁寡欢的,看着比清朝皇帝后宫里那些嫔妃怨气还大。
墨菲定律还是有一定道理了,怕什么来什么。
这天,蒋父找到朱锁锁,跟她坦白了股票被套牢的事情,想要拜托她请范金刚吃饭,试图得到些内幕消息。
为什么找朱锁锁?因为范金刚给朱锁锁送了些昂贵的礼物,无外乎想拉拢她,趁机得到杨柯的情报。
而这些被蒋父当成了朱锁锁能力的表现,以为能在精言高层说得上话。
朱锁锁因为寄人篱下,不得已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再加上是自家闺蜜的事情,她认为自己责无旁贷。
结果她没料到这件事竟然惊动了叶谨言这尊大神。
同一时间,蒋妈妈把女儿约到外面,表情非常难看。
南孙,家里恐怕真的要出事,把你叫出来,就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
这是我给你买的保险,别让你爸知道,之前不是给了你一张60万的卡吗?那是我这些年攒的私房钱,就剩那么多了,还有这些
她又拿出一袋首饰:
今早你爸在我的首饰盒里翻东西,拿走了一条项链。
蒋南孙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
这
假的,他不知道,首饰盒里全是假的。蒋妈妈嗤笑了一声。
妈,要不咱们跟爸说,让他坦白,有什么事咱们全家人一起扛着。蒋南孙带着哭腔。
你爸那个人你还不知道?死要面子,不到最后一刻他不会说的,反正你心里有数就好,把我给你的东西保管好,省着点,够你用很长时间了。
蒋妈妈叹了口气:
小高那孩子人品还不错,应该不会离你而去,到时候你去他家里住,别回来了。
那讨债的上门怎么办?
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呗?总不能要我的命吧?
蒋南孙做了几次深呼吸,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可心里乱糟糟的,就是冷静不下来。
你爸这辈子,没干几件好事,但也不是大恶之徒,顶多算个赌徒,你也别怪他。
买保险的事,他知道吗?
蒋南孙打开文件袋看了眼金额,不是小数目。
知道,还是他提议的呢。
这么说
他也预感到不好了
妈蒋南孙忍不住了,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落。
别哭,孩子,你爸还是爱你的,有一天晚上他说梦话,还说要给你留一笔钱,无论如何得看到你穿婚纱的样子。
叹了口气:
只是赌徒一旦上了赌桌,不见血是不可能下来的。
蒋妈妈几句话道尽了人生。
好了,不说了,我得回去了,老太太那边离不开人。
蒋南孙还想说什么,被妈妈推了回去。
一个人在咖啡厅坐了好久,蒋南孙终于平复心情,带着沉重的身体来到公司,一下子扎入高斌怀抱。
怎么了这是?抚摸着后背,轻声问道。
我爸可能
高斌早就有预感了:
确定了?
嗯,差不多吧,我妈今天把家里的钱都给我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给你你就拿着,回头我帮你留意一下,看有没有价格便宜,还适合全家人一起生活的房子,你先租下来,这样
蒋南孙猛地抬起头:
我家的房子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