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没有去往藏经阁,而是走向了后山,那处他经常夜晚之处。
坐在一块大石之上,林无夜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心底的激动,手里的武功可是王重阳的神功。
心绪难免波动。
微微收敛心神,他翻开了手里的神功秘籍。
看头便是一句警言,欲练此功,须童子之身,非童子之身无法练!
看到这句话,林无夜这才明白为何周伯通以及全真七子没有修炼这门先天功了。
周伯通以及全真七子皆是破去童子之身,所以才无缘此武功。
不过他又想到了王重阳曾经拿先天功与南帝段智兴交换过一阳指。
而之后南帝的武功造诣,也并未有大的长进。
故而,林无夜猜测,这门先天功段智兴也是没有练成,毕竟他身为南帝,大理皇帝,童子之身早已破去。
所以,南帝的武功,相较于其余四绝,进步相差不大。
不然,没有这项限制的话,南帝绝对能够凭借先天功,武功超过其余四绝。
这些想法在林无夜的脑海里闪过,很快便被抛出脑后。
他继续翻看这本神功秘籍,皆是道家真言,若非林无夜通读道藏多年,还难以看懂这本秘籍。
以天地之气引动体内先天之精气,而后不断强化体内的先天之气,不愧是道家神功啊!
继续一番下,林无夜有所领悟,感慨着这门神功的厉害。
每个人的体内都有着一股先天之气,但当你出生之后,这股先天之气便会慢慢化为后天之气。
而武功修炼,便是为了将体内的后天之气返练回先天之气。
一旦身体里所有的后天之气尽数化为先天之气时,武功境界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这一境界,便是先天境。
这是所有江湖武林人士都在追求的境界。
先天功,其功如其名,能够帮助武者将体内的后天之气,反练为先天之气。
其练的就是童子之身那仅存的先天之气,而后控制其炼化天地之气。
以及体内的后天之气,壮大己身,从而使得生命的层次跨入先天。
如此神奇的武功,不愧是当年让王重阳强压四绝,登顶天下第一之名的神功。
林无夜不再迟疑,先是意识进入求道图里,尝试运转先天功,而后再回归现实,彻底将这一门内功心法修炼起来。
伴随着这门神功的正式修炼,林无夜的内力都在迅速的缩水,但其质量却变得比以往更强。
他体内的那股先天之气,亦是在慢慢的壮大起来。
天地间无风,但他的衣袍却在鼓动,黑发如瀑,轻柔的飘荡起来。
身上的气息变得更为的神秘且强大起来。
这门的武功的要求很严格,而且有着很多道家专业术语,但这些都难以难倒拥有求道图的林无夜。
这一练功,林无夜就沉浸在其中,白昼消失不见,换来了黑夜的到来。
喂,怎么这次没有宵夜呀?
一道好听的声音响起,将林无夜从练功的心境中惊醒。
他缓缓睁眼,便见到李莫愁身着一袭白衣走来,她其实不喜白衣,但古墓派里只有白衣。
她更喜欢鲜艳的颜色,比如紫色。
但她的师父是不许她穿艳丽的衣服,她也只有忍着。
不过,白衣的李莫愁看起来很是清纯,而且那一双眼睛,十分的勾人,按照林无夜前世的话来说,就是纯欲风。
修炼了一门新的武功,没想到天都黑了。
林无夜笑着说道,一天都在练功,都没有吃饭,肚子里的饥饿感瞬息席卷向他。
你的武功真是越来越高深了,你们全真教的武功真有这么厉害吗?
李莫愁紧盯着林无夜,她经常偷溜出来,与林无夜聊天吃夜宵。
每一次见面,她能够感觉到林无夜的气息愈发的强大了。
但今天,她看着林无夜,身上的气息变弱了。
不,不是变弱,而是她对于林无夜身上的气息感知变弱了。
这是武功更加恐怖的标志之一。
这种感觉,她在她的师父身上有过。
全真教的武功自然高深,不过你们古墓派的武功也不差。
林无夜淡笑道,体内内功运转,增强自己对于周围环境的感知,他在寻找猎物。
唉,我们古墓派的武功实在是太无人性了,我实在受不了那样的生活。
李莫愁叹气道,小脸尽数愁容。
古墓派的玉女功,有十二少要诀:少思少念少欲少事少语少笑少愁少乐少喜少怒少好少恶。
这样的武功练下去,一个人便会清心寡欲,无欲无念,无思无想,原著之中李莫愁的师妹,小龙女便是如此。
而李莫愁的性格火爆跳脱,这门玉女功,她是越练越抗拒。
现在更是叛逆,偷溜出古墓,这已经是违背了门规。
你们古墓派的玉女功的确有些极端,而你的性格显然与这门武功不合,自然会让你的心绪愈发的烦闷,且反抗这一切的举动。
林无夜点头说道,突然他眼睛一亮,找到了。
他感知到有一头野猪,身影一动,如浮光掠影般迅捷,窜入了山林。
找到什么啊?
李莫愁表情一愣,怎么说着说着就跑了?
喂!林无夜!
李莫愁朝着林无夜消失的方向轻声喊道,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她也不敢大喊。
毕竟她是偷溜出来的。
不消片刻,林无夜便提着一头壮硕的大野猪出现了。
原来你是去抓今晚的宵夜啊。
李莫愁眼睛一亮,心中焦急散去,露出了笑意。
没错,架火,今晚吃烤乳猪。
林无夜将野猪丢在地上,说道。
李莫愁小鸡啄米般点头,很是积极的帮忙架起火堆,并且处理这只野猪。
这些天的来往,她已经爱上这种烧烤的味道,比玉蜂浆好吃多了。
再加上林无夜自制的秘料,让这烧烤的味道更为的美味,根本难以抵挡住这样的美食诱惑。
两人都有着武功,处理一头猪非常的容易。
很快,烧烤的香味便散发出来,两人没有再闲聊,都在认真的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