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一座无名高山上,三道身影站在那里,为首者是一名老者,头发苍白,带着一张铁面具遮住了面容。
其人身形高大,有着一股无形的气势,眼神阴冷,唯独那一只残脚破坏了他的气质。
他是段延庆,四大恶人之首。
在他身后,左边是一位中年美妇,样貌很美,却有着一道爪印。
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脸上挂着笑容,但眼神里一片冰冷。
只是在玩弄婴儿,根本不在乎怀里的婴儿好坏,只因为这婴儿是她抢来的。
女人姓叶,江湖人称,无恶不作叶二娘。
还有一位男子,长相凶神恶煞,背着一把鳄嘴剪,身形稍稍有些肥胖。
此人号称南海鳄神,为南海派掌门,姓岳,因在四大恶人之中,第三,外号又叫岳老三。
老大!
这时,一道猥琐的身影踏着轻功而来,正是四大恶人最末,云中鹤,人如其名,擅长轻功,但为人好色,是一位采花大盗。
怎么样?
段延庆转过身来,淡淡的看着云中鹤,也不其张嘴,便有声音传出。
老大,段正淳与他那四个脓包护卫,都败在了无量剑派之主的手下!
云中鹤挤眉弄眼的笑道,他知道这消息对于自家老大来说,绝对是好消息。
段正淳那个废物,整天只知道拈花惹草,风流好色,输了也不奇怪!
段延庆并不意外,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畅快。
他厌恨大理段氏所有人,只要对方有不好,那他就会高兴。
快说说具体情况?是不是战了很久?
岳老三兴冲冲的问道,他本来也想去观战,可惜当时距离无量山太远了,轻功又没有云中鹤强,所以没赶上。
叶二娘丝毫不关心这些,就这样一直在一旁玩弄着婴儿。
云中鹤一下子笑容消失,神色有些凝重,他摇了摇头。
怎么?
段延庆问道。
老大,那无量剑派掌门的实力很可怕!
云中鹤的脸上有着一抹恐惧,他当时就在无量山,亲眼目睹了林无夜的实力。
更是感受过那股威压,很可怕的精神力场。
当时在林无夜那句话落之时,他是最先跑的一个,实在是不敢多留。
有多可怕,竟然让你害怕成这样?老四,你这也太没用了吧。
岳老三不以为意,甚至嘲讽云中鹤胆小。
放屁,你要是真正感受过那人的威压,你就知道了。
云中鹤也不虚他,直接怒怼。
到底是什么情况,老四将全过程说来!
段延庆打住了两人争吵的节奏,让云中鹤赶紧说出。
老大,段正淳是被那无量剑主一招打败的,而且用的还是你大理段氏的一阳指!
云中鹤说道,他知道自家老大的一阳指功力很强,但他总觉得相较于老大的,那无量剑派之主的一阳指更强!
虽然相隔一段距离,但他有这样的感觉。
一招就打败了段正淳!?
一阳指击败段正淳!?
段延庆那面具下的瞳孔猛的一缩,竟然是使用一阳指打败了段正淳,这样的结果,真是出乎意料。
而且还是一指就将对方击败,这份实力,的确很强。
岳老三亦是有了愣住,他虽然号称天不怕地不怕,谁都敢一战,就算是段正淳,他也敢动手。
但这种能够将段正淳一招就击败的人,他也绝不会是对手。
本来还想着,要与那无量剑派之主过过招。
现在,他完全没有了这个心思。
一旁玩弄婴儿的叶二娘也停下了动作,有些惊讶这个消息。
按照老四的描述,此人的实力的确很强!
段延庆沉声道,但他的眼中却有着精光,这大理皇室遇到这样一个强敌。
这对他来说是极好的消息,他或许可以趁此机会,夺回大理皇帝的位置!
走,去无量山。
一念及此,段延庆想要看看那段正明的行动,他要趁此机会将段正明杀死!
老大,你要对付那无量剑主?
云中鹤不禁问道,说实话他不建议,与那无量剑主为敌。
蠢货,老大这是要趁机将段正淳段正明一起杀掉。
一旁的叶二娘终于说话了,她心思细腻,最会察言观色,一瞬间就明白了段延庆的意图。
杀人啊,嘿嘿,我岳老三喜欢,走走走!
岳老三嘿嘿一笑,对于打打杀杀很感兴趣。
段延庆也不回他们的话,直接迈步离开。
岳老三与叶二娘纷纷跟上。
云中鹤迟疑了一下,咬了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无量山,剑湖宫,大牢。
掌门!
林无夜走进大牢,一众弟子纷纷见礼。
你们先出去。
林无夜微微摆手。
是,掌门。
一众弟子离开,这大牢并未安静,反而因为林无夜的到来,更为的吵闹起来。
左掌门,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我们真的无意夺无量剑派的神功啊!
饶了我们吧
一大片的求饶声在这大牢里响起,皆是先前那些被绑的武林人士。
皆是无量山一带的小门小派。
林无夜漠然走来,看着这些求饶者,眼里皆是冷漠。
这些门派帮派的,基本上没有什么好东西。
一挥手,真气外放,将这一群人全部震晕。
虽然只是一些后天武者,但一身的精气神应当也能够有点用处。
林无夜喃喃道,这些人,也就只能成为他的资粮。
磅礴的无极真气笼罩众人,霸道至极的夺取这些人的精气神以及真气!
不过片刻,这群人皆化作齑粉。
林无夜的《无极经》运转,将一团团的精气神化作一颗丹丸的形态。
神魂感受着丹丸上的能量波动,微微摇头。
后天武者的精华实在太少,这么多武者,凝练的丹丸对我无用。
看来只有先天境的武者,方能有所效果。
这丹丸对他毫无帮助,故而他没有吸收,而是收起来。
杀死这些人,林无夜毫无波动,这看起来有些魔道行为,但这些人他皆有调查,多多少少皆是有着害人之举。
故而,心里丝毫没有波动。
他杀人,只杀他所认为该杀的。
并不会为了杀而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