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攸鸣道:“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是江与晟偷拍照片给了记者,造谣彭教授拿名额诱骗笙笙。”
“污蔑彭教授打压同事压榨辱骂学生,匿名控诉彭教授性骚扰对学生强奸未遂,这些事情也都是江与晟做的。”
“但笙笙开直播,不只是为了彻底把这件事澄清还彭教授清白,让大众看清江与晟的真面目。”
“其实,也是为了帮那个女生公开问清楚当年的事情,还她的一个清白。”
陆攸野不禁有些懵:“哥,你是说……”
陆攸鸣看向他,开口道:“那个因为江与晟怀孕的女生已经大学毕业了,现在在一家酒店做前台。”
“去年在电话里听到妈和江与晟说到这件事之后,我曾经去找过她。”
“…什么?”
陆攸野一脸震惊。
陆攸野当时是和陆攸鸣一起不小心听到江婷打电话的。
那天江婷在电话里质问江与晟这是怎么回事,听到话里说,有个大一女生怀了江与晟的孩子,陆攸野很震惊也很气愤。m.166xs.cc
他觉得不管是什么原因,江与晟作为老师也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他没想到,陆攸鸣当时在一边没吭声,之后却不声不响地去找了那个女生。
陆攸鸣继续开口。
“当时找到那个女生之后,我并没有告诉她江与晟是我的舅舅,只是说我对这件事情好奇,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那个女生哭着告诉我,江与晟从开学第一次看到她就对她很上心,有时候在教室上课会趁人不注意摸她的手,把她叫去办公室也会经常对她动手动脚。”
“她和江与晟第一次发生关系,是江与晟把她叫到教师宿舍强迫了她。之后江与晟就对她威逼利诱,说只要她听话她就有各种奖学金拿,但要是把事情说不去,就别想从京大顺利毕业了。”
“这个女生很害怕,不敢声张也不敢反抗。和江与晟的这种关系持续了两个月,直到她发现她明明在江与晟不戴套的时候有吃药,但还是怀孕了。”
“更令她绝望的是,她偷偷去医院检查的孕检报告,和手机里一张她偷拍下想要之后留作证据的与江与晟的床照,被室友发现了。”
“她把这件事情告诉江与晟,江与晟立马叫她去了办公室。却不是为了关心她,而是直接拿她的手机,删掉了他们之前所有的聊天记录。”
“这件事情一被曝光,江与晟当即和她撇清了关系。说这个女生从开学就一直暗恋爱慕他,之前就一直试图勾引他,但是他坚守师德严肃拒绝了。”
“还说,他不知道这女生是在外面和谁乱搞怀了孕,现在肯定是因为之前被拒绝为了报复他,才把事情赖到他的头上想毁掉他的名声。至于那张合照,也是女生意淫自己p出来的。”
听陆攸鸣说完这些话,陆攸野、蓝语和霍予都惊呆了。
有时候真的很难想象,人性之恶居然可以恶到这种程度。
蓝语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禁恍然大悟起来。
“那个控诉彭教授的匿名贴,不就是说自己被彭教授叫到办公室被性骚扰,还差点被强奸。还说事后彭教授威胁她不准把这件事说出去,否则就别想顺利从京大毕业吗?”
蓝语忍不住愤愤道,“我就说这个帖子怎么写得那么真实还有那么多细节,不像编的。原来这些就是真实发生的,只不过真正的加害人,是江与晟?!”
霍予也微微皱眉,看向陆攸鸣问了句:“那之后呢?”
陆攸鸣道:“之后,因为江与晟这么说,那个女生的名声算是彻底被毁了。”
“即使已经打了胎,还是走在学校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校内论坛和网上也到处是对她的议论和侮辱嘲讽。这个女生承受不住这种压力,申请退学了。”
“本来她一个农村女孩考上京大,是全村的希望和骄傲,结果她大一没上完就退学了,连个毕业证也没拿到。”
“后来她去了外地还改了名字,别人是不知道她的过去了,但只靠高中文凭她也只能找到月薪三四千的工作,比如酒店前台。”
“也就是说,江与晟等于毁了一个花季女孩本该光明灿烂的人生。可他却丝毫没受到影响,甚至这几年在社会上声誉口碑越来越好。”
“更恶心的是,如果不是彭教授反对,这样一个禽兽现在已经成了京大医学院的院长,还不知道会荼毒伤害多少无辜的女孩子。”
好气!
真的好气好恶心!
就在所有人因为江与晟感到气愤恶心,又为那个女生感到心痛的时候。
陆攸鸣看向陆攸野。
清冷道:“攸野,你刚才说担心江与晟之后会对笙笙怀恨在心,做什么伤害她的事。”
“最好的解决办法,不是去捅伤他,而是让他以后再也没机会做任何伤害别人的事。”
陆攸野深吸口气,问道:“哥,你是和笙笙打算了什么吗?”
“那个女生第一次被江与晟强迫的时候,其实偷偷录了音,她反抗的过程和事后江与晟威胁她的话都被录了下来。”
“而且当时事后,她还偷偷拿走了那个江与晟用过的避孕套。避孕套里是有江与晟残留精液的,哪怕是死亡精子也能验出dna。”
“也就是说,她手里其实有江与晟强奸她的证据,而且这证据她直到现在还保留着。”
“只是当时,她根本没有勇气拿着证据去报警。”
“后来被江与晟破了脏水。她也没有勇气公开那段录音。”
“一来是想维持自己仅剩的尊严,二来也是因为江与晟在学校名声太好,她觉得自己公开录音也没用,别人不会相信她。”
“但现在几年过去,她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想法已经变了。”
“得知那个匿名贴是江与晟发的之后,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笙笙,我和笙笙联系上了她。”
“她告诉我,希望我们能帮她澄清这件事。她已经不在意当年的那些同学怎么看她了,只是想给过去的自己一个交代,让别人知道她是受害者的事实。”
“而且,她准备拿着证据去报警了。她有证据在手,给江与晟定罪判刑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如果江与晟能亲口承认,那他连狡辩的余地都没有了。”
“诽谤罪,最多只能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但强奸罪,是三年以上最高无期甚至死刑。”
陆攸鸣抬起眼来,看向放在一旁的手机。里面直播间江与晟对着陆笙破口大骂的声音还在传出来。
少年眼神愈冷,眼尾泪痣清晰。
“即使罪名不足以判死刑,今天这场直播过后,江与晟这个人也会彻底社会性死亡。他会为他对笙笙的每一句辱骂,付出深刻的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