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陈风身旁的人,见杨蛟如此出言不逊,冷声道:
“是什么给了你勇气,挑衅陈风师兄,难不成是拙峰早已失落的传承。”
“禹余,跪下认错,不然今日横着出星峰,将不再是一句空话。”
杨蛟漫不经心看了过来,心念一动,五蕴魔发动。
“砰。”
这个年轻男子打了一个寒颤,脸色惨白,踉跄摔倒在地。
“杨师弟!”
陈风回身皱眉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感觉身体冷热交替,”
这个年轻弟子卷缩身子,打着磕巴道。
“该不会是修行出了差错,导致身子骨出现什么隐疾,气大伤身,从而症发了吧。”
杨蛟不轻不重的声音飘然而至。
“禹余,杨师兄刚刚还是好好的,只不过是呵斥了你一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你暗算的。”
陈风身旁另一位年轻人,质问道。
“要是但凡怒斥我的人,我都要施加手段暗害,当初不知有多少人,因为破不得符阵,在拙峰外,漫天叫骂,以口舌相激。”
“现在这些人还不是稳稳当当的站在这里。”
杨蛟古井无波的话语,倒是刺的场中某些人神色讪讪。
就在此时,一阵璀璨的星光浮于天空,接着响着一阵犹如仙音的乐曲。
少顷,在自然灵动,近乎入道的仙乐安抚下,场中所有人的心境缓缓平复下来。
片刻后,天空盘旋足足数百只鸟儿,似是也被这仙乐琴音吸引,山巅之上的百花更是齐齐绽放。
一时间,场中出现百鸟来朝,百花齐放的异象。
杨蛟静静听完一曲,眉梢微挑,明白来者是谁。
只见一个身穿蓝衣,轻轻飘舞,若水波流动,空灵若仙,超尘脱俗,宛如谪仙般的男子,悬于半空之中。
华云飞,星峰之主的幼孙,天赋超绝,十八岁时就成为星峰年轻一代第一人,如今年仅二十二岁,在太玄一百零八座主峰,同代中无人可以压制他。
杨蛟当然也知道他背地里的身份,是狠人一脉弃子,吞天魔功的传人,是只为成就不灭天功传人的存在。
“华师兄。”
场下所有弟子齐齐施礼。
“诸位师弟,主峰间弟子的大比,仅是让大家知道在修行路上,人外有人,天天有天,切莫坐井观天。”
华云飞一脸恬淡的说到,然后落在好似病倒的年轻人身旁,马上俯身施法查看:
“杨师弟这情况看着像凡人感染风寒的症状,倒是没有性命之危。”
他说话之间,对身旁的人开口:
“林师弟,你先把杨师弟带到回去,再让长老看一看。”
“是。”
随后,华云飞沉声道:
“此次主峰大比,由我主持,诸位师弟,比斗中,切记大家都是太玄门人,点到为止,以和为贵。”
他说完,便望向杨蛟,清淡中带着一丝歉意:
“这些年来,星峰异常昌盛,致使诸多弟子自傲的骄横的地步,总是认为太玄以星峰独尊,多有得罪,还请禹师弟见谅。”
杨蛟不以为意道:
“华师兄,严重了,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
“我曾经仗着地利,布置出一座迷阵,想必在场有不少人,心中很是不服,不如我今日做一个擂主,坐等拥有轮海秘境修为的人前来挑战。”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不远处布置宛如擂台的高台,大约有二三十座,过后又看向华云飞:
“华师兄,不知可否?”
“禹师弟如此气魄,只会让师兄汗颜,怎会不允许。”他稍稍沉思,然后语气微顿:
“只是比斗的过程中,需谨记同门之谊。”
“好。”
杨蛟点了点头,身形一闪,来到某座擂台之上:
“若是口舌有用,还要修为作甚,列位,请吧。”
不多时,一个年纪二十七八,修为在神桥境的壮硕男子,化作一道虹芒,来到擂台上。
“禹师弟,你我同阶,要小心了。”
壮硕男子说完,手中浮现一柄厚背大刀,以力劈华山之势,悍然劈来。
然而杨蛟慨然而立,手指如鬼魅的一搭在刀身之上,轻轻一弹,“当”的一声。
就见这名壮汉,就被震得全身猛烈酥麻,接着杨蛟轻轻一掌,印在胸口,就倒飞而去,栽落在擂台之外。
瞬息之间,在多数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擂台上就已经结束了比斗,当即人群中又飞出一道虹芒。
“砰”的一声,这个人也步了壮硕男子的后尘。
接连又出现两、三个神桥境修为的人,但是尽皆败倒在杨蛟的两招之下。
“好强横的身躯,仅凭肉身之力,就可不费吹灰之力的打败同阶强者。”
“不错,而且肉身的劲力运用,也用的无比巧妙,只是让这位几位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这位来自拙峰的师弟,其战力深不可测,毕竟,同阶之战,打残打死,再正常不过,轻描淡写的制服,才是最尤为可恐的。”
此时,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聪明人都看出擂台上的少年,拥有越阶而战的能力,也难怪有恃无恐。
“禹师弟,不介意师兄我以初入彼岸境的修为,与你交手吧。”
先前的白衣男子陈风纵身来到擂台,淡淡道。
“请便。”
杨蛟波澜不惊道。
瞬间,陈风身上乍起十二道闪烁星芒剑光。
于云霄之上,化为一把把巨剑,向杨蛟斩来。
杨蛟心知肚明他这是见自己体魄强横,就想着拉开距离。
可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劳,哪怕他用道纹封印了自身的修为和肉身强度。
但肉身之力依旧有着力敌道宫秘境的战力。
半空中,接连十来道碰撞之音,却见杨蛟一拳打出,漆黑的神力将十二柄剧剑轰碎。
此刻,杨蛟对于现在的虐菜,眼底起了一丝不耐之色:
“我说,为什么要拉开距离,若想击中我,应该越近越好才对。”
“保持距离,存在于势均力敌之战,而你我之间,所谓距离,毫无任何意义。”
“来,让我教教你应该如何使剑。”
话音刚落,一道布满凛冽杀机的黑色剑光,向陈风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