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大黄更是死死地抱住张景堂的大腿不撒手,都快吓尿了。
“这是……”张景堂看着面前的这个木偶,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念头,但是又想不起来这是什么东西。
“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张景堂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里紧紧握着铜锣,冷冷地喝道。
那个木偶在听到张景堂的话以后,那僵硬的脸上突然露出怪异的笑容,甚至脸上那画着的一线缝隙还突然发出声音道:
“打更人?没想到你的鼻子还蛮灵的嘛,这么快就找上门了,跟其他的打更人不太一样啊。”
“你们到底在这里干什么!”张景堂冷着脸,怒喝道。
“我们可没干什么哦,我们可是大华夏的良好公民呢。”那个木偶非常拟人化地摊了摊手,一幅冤枉的样子。
这不禁让张景堂产生一丝丝幻觉,仿佛眼前这个玩意,不是木偶,而是一个真实的人一般。
“没干什么?那你倒是好好跟我解释一下,那边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你们杀的嘛!”张景堂冷冷地喝道。
“喂,老头,不带这么冤枉人的啊!”那个木偶听到这里,顿时怒气冲冲起来,差点一激动把脸上的面皮都被撕裂了,指着张景堂就是喊冤道:
“这个人明明是自己想不开要跳下来的,他临死之前老子还劝了他半天!”
听到那个木偶的话以后,张景堂瞬间老脸一阵懵逼,皱着眉头道:
“难不成我还冤枉你了呗?”
“那可不,赶紧给我道歉!”那个木偶叉着腰,很是理直气壮的样子。
“我道你个老娘的歉啊!”张景堂老脸一垮,手里的木梆子直接耍了出去,差点砸到那个木偶,破口大骂道:
“你当老夫我眼瞎是吧!看不见你们在干什么是吧!”
突然,下一秒。
“噗!”的一声闷响声传来,远处的尸体突然猛地一阵抖动,脸上一片血淋淋,鲜血更是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溅到另一具木偶的身上,让他看起来更显恐怖气息。
然而,让张景堂他们目瞪口呆的是。
远处的另一具木偶手里突然出现一把锋利的匕首,瞬间划向脚下的那一具尸体。
“住手!”张景堂看到这一幕,这才回过神来,怒喝道。
然而,已经晚了。
“咻!”下一秒,伴随着一阵鲜血飞溅,那具木偶的手中,突然出现一张血淋淋的面皮。
再看他脚下那具尸体的脸上,俨然是一片血肉模糊,死相凄惨。
更恐怖的是,在那尸体的身上,缓缓飘起一缕带着怨念的魂魄,直接被吸入那个木偶的体内,与他融为一体。
“张景堂是吧?”远处的那一具木偶不假思索地贴上那一张刚刚撕下来的面皮,转过头来,那一双布满鲜血的木眼睛死死地盯着张景堂,口吐人言道:
“人,不是我杀的。
我只是要他的脸,还有灵魂。
别多管闲事,自己找打!”
“就是就是!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我们不跟你们一般计较了!”张景堂面前的木偶笑嘻嘻地说道,一幅神经粗大的样子。
“你们!好大的胆子!”张景堂听到他们的话以后,顿时暴怒了起来,怒吼道:
“毁坏死者的肉身,奴役死者的灵魂,谁给你们的胆子敢这样做!”
“他都已经死了,灵魂这种东西,有这么重要吗?”远处的那具木偶缓缓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
“就是,我刚才都劝过他不要死了,他非要想不开,我们这也算是索取一点回报吧,你说是吧,打更人大爷。”张景堂面前的木偶也跟着帮腔道。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东西!但是不管是谁,都没有权利奴役别人的灵魂!”张景堂愤怒地吼道
“如果灵魂没有进入轮回,就意味着永生永世都再也没有投胎转世的可能了!”
“所以你今天是非要多管闲事了是吧?”远处的那具木偶走到了张景堂的面前,手中握着那银光闪闪的匕首,冷冷地说道。
“你们是……傀儡!”正当张景堂准备怼回去的时候,大黄却突然指着那两个木偶,大叫了起来。
“嗯?”张景堂低头看向大黄,皱着眉头疑惑道:
“你认识这些玩意?”
“我师父以前有给我们传授过《冲虚经》,里面就有写关于这个东西的。”大黄满脸紧张地说道:
“傀儡,又叫做提线木偶,在他们的身后,肯定有操控他们的提线!
并且,一定有人,在不远处,操控他们!”
“呵呵呵……”听到大黄的话以后,那两具木偶对视了一眼,同时笑出了声,笑容尖锐而且还干巴巴的,让人听起来极度不适。
听到他们的笑声了以后,张景堂冷冷地转过头看着他们,冷冷地说道:
“笑什么?难道你们不是提线木偶?”
“真厉害啊,你们还是第一个能认出它们的人呢!”突然,一声温润的声音在大黄他们的身后响起,吓得大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们急忙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躲在阴影当中、根本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并且还对着他们招了招手,缓缓说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公输拓。”
说完,那个男人缓缓从阴影中走了出来,露出那一幅英俊帅气的脸,再配上一身很古风的衣服,像极了古代美男子的样子,他笑着说道:
“我的祖先,就是著名的木匠祖师爷,公输班。
他还有一个响亮的名字。”
那个男人顿了一下,露出一丝丝神秘的微笑,说道:
“世人称他为,鲁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