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背都不用转了。
唐臧月见状,继续端出那抹不在意的神情,道:没事了?不矫情了?
萧景欢好会儿,才道:没事了,不矫情了。
赶紧去睡吧,明日将前院地开垦完,还得琢磨种子的问题。
啊?娘,你没买种子吗?
唐臧月板着一张脸,你当为娘是无所不能不成?啥都能顾上?时间来不及,种子问题,你自个儿解决去!总之,我回来后,一定要看到地种上了,猪仔进圈,鸡仔鸭苗买回来!我警告你啊,虽然你姓萧,别拿自个儿当自家人,该自己解决的问题,别伸手向亲儿子侄子和你姨娘借!
唐臧月:当初离哥儿接回来,你有养过他,给过他一分一毫吗?别老都老了,脸都不要了!
娘!你说的什么话!我一定会自己解决问题,没问题也会把事情做到最好!您放心吧!在将军府时,我就喜拾掇花花草草,与猫狗鸟过招。这些都是我老本行,我拿手的!
经过唐臧月一番责怪,萧景欢完全顺着对方思路来了,也就将一些正确思维抛掷脑海,还做出更多承诺来。
正确思维理应是:前院的菜和后院家禽都是一家子吃,怎么就得他既出钱又照料呢?
不过,萧景欢脑子若真好使,也不会被张玉兰哄得团团转,连亲儿子也不偏袒不认就是了。
夜深人静。
听到女卧房此起彼伏的浅呼声,唯有萧月春这小丫头,鼾声如雷
她深深地看了眼萧月春,摇了摇头。也不晓得日后与离哥儿成了亲,后者忍不忍得了月春丫头这番习性。
她记得离哥儿睡着时,安安静静的,连翻动都很少,也容易被小举动吵醒。这也是为什么她每次深夜与一线天取得联系,他在的缘故。
她没想到,分了卧房,离哥儿居然还察觉得到动静,在前院候着她?
唐臧月面上一片泰然:离哥儿,不睡觉,等在这里是作甚?
祖母是想不告而别嘛?
哦豁。
被猜到了。
唐臧月态度有缓和,叹了口气,道:现在跟你告别,来得及吗?
只与我一人告别?
唐臧月走近了,手搭在他肩膀上,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孩子,道:家中属你最了解祖母,其他人都把我的话听进去了,以为明日我会离开。实则,祖母最惹不起告别那番场面,到时你小妹哭得停不下来,谁有心思哄?哭哑了,祖母还舍不舍得走了?还是别给他们一个缓冲机会吧。
萧景欢:是这个理,但又觉着哪里不对?
祖母不怕小妹怨上您?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好,我一人同祖母道别。萧钟离很喜欢这种特殊对待,面上端得是成熟冷静,心中却在悄悄地抑不住的兴奋。这种情绪跟刚回卧房偷听,听到祖母对萧景欢的态度一样,让他心生欢喜。
想要更多偏爱和特殊对待啊
唐臧月收回手,道:好了,道别完了,赶紧回屋睡吧,祖母去厨房溜达一圈也要走了。
嗯。
走了两步,萧钟离又折了回来,祖母,早去早回,路上小心,保重身体。
安心。
萧钟离这才慢悠悠地回了卧房。
唐臧月先去厨房溜达了圈,扫了眼空荡的横梁,将空间的腌肉取了出来。
楚国还未出现过香肠熏肉,对新鲜肉的保存方法只停留在抹粗盐上。这些腌肉都是她在流放路上收的。
再有便是植物油。多是花生油,放入一个大容器的油罐子后,便朝屋外而去。
待院门掩上,她才折了片叶子放嘴边吹。
很快,一线天老大便恭敬地出现跟前。
老夫人。
十五还在县里摩挲小乞儿的路子,老三也在琢磨进军营的法子,其他人则在暗处等待唐臧月的指示。
因为老大看着年龄最大,也最为稳重屁咧,这群死士被调教得很,个个没有想法,即便有点小心思,也会自己扼杀摇篮里。只听从她的指挥。
以前奴役最小的十五背自己,她心中实在过意不去,所以这次挑了个年岁最大的。
轻功使得的确没有十五快,但那也比跑着的普通人强上不少。
来到郊外,老二早早牵着马在等待。
看到两人,他恭敬地垂眸,老夫人。
唐臧月微微颔首,从老大背上下来,翻身上马后,对二人道:一线天不必跟着,此次出行我一人即可。
老大皱眉,老夫人,您的安危最重要。
唐臧月扫了眼老大,道:我有自保能力。
没再多说,她弯着身,一手拉住缰绳,一边挥舞着长鞭,靠着原主驾马的本能,高呵了声。
驾——
卷起尘土,消失在二人跟前。
老二迷茫地看了看老大,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暗中护好萧家人安危?这是他们唯一使命。
可一线天轮流换班,现在白日有大把时间
先睡吧,睡醒抓石子玩。大哥,我已经掌握好技巧了,这次一定能赢过你。
呵,就你。
大约五个时辰,她总算抵达临榆。
古代有驿站,这里是军事要事和传达秘密要书的中转站,用现代化来说是补给站。不仅是骑马的人需要补充能量,马匹倒了也要换新。
唐臧月所骑的骏马也倒了,若能从驿站补给,自是再好不过,但她没那么蠢。只好找到客栈,将口吐白沫的骏马卖了,才根据楚掌柜给的地址,找到老余的位置。
老余家中对比沿海地区其他村民来说,要好些。
她敲了敲老余的家门,后者亲自来开的门。有些警惕作为陌生人的她,你是谁?
唐臧月浅笑:我是楚掌柜介绍来的,想收些海货。
老余狐疑地开门,让开身,道:每年不是这个时候来的,怎的提前这么久?我手头没个准备
唐臧月开口打断:楚掌柜收的皆是干货?我需要的还有新鲜货。
新鲜货?老余眉心紧蹙,这新鲜货运到你们那儿就不新鲜了。冬季还好,夏日就该臭了。现在这个天道,也不方便运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