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
金身佛像庄严肃穆,拈花含笑,慈悲无比。
可空气中的氛围,充满了紧张的对峙。
佛童一句话出口。
让连带固元在内的僧众们,再度皱起了眉头。
言语之中,他们似乎听出了佛童还有底牌的意思。
可就连觉禅都生死未卜,佛土更是无暇顾及。
佛童是从哪来的自信呢?
固元瞳孔微微转动,道:“师弟此言差矣,贫僧只是见到大觉寺如今能力不足,所以才会决定带回司英才,替你们严加看管,以防不测而已。”
“师弟怎会误解成了逼迫呢?”
“贫僧这可是为你好啊...”
此言一出。
殿内的僧众们,纷纷面色古怪了起来。
好家伙!
难怪别人固元能够成为三大古寺之一的核心人物。
单单只是这脸皮修为,就远胜他们!
特么之前就固元叫得最欢,初临大觉寺,就逼迫得那护法金刚直接跪倒在地。
更是还对佛童悍然出手。
眼下,三言两语反倒是成了为佛童,为大觉寺着想了?
强啊!
太强了!
一群僧众们心中暗自羞愧...果然还是自己修为不到家。
要是自己有固元这样的面皮,还用得着担心香火的问题吗?
“呵呵...”佛童冷笑一声,“逼迫与否都不重要了,师兄可知主持一行消失的真正缘由?”
见到时机已经成熟,佛童便打算将主人的布置。
给这些家伙们,稍微提点一番了。
届时,主人到来,帮助大觉寺重新站稳跟脚。
也就不会显得太过于突兀了。
毕竟...自己已经跟这些家伙表明。
大觉寺还有后手不是吗?
按照唐三葬的计划。
司英才是肯定需要交出去的。
佛童身为一颗有上进心的棋子,自然要帮助主人将这场戏演得更为真切。
哪怕是一颗故意要撒出去的棋子。
佛童也要让这颗棋子,不那么“容易”被得到。
再借机提醒一下他们,大觉寺还有他们所不知道的底牌。
果然。
佛童这话落入到眼前一帮僧众的耳朵里。
他们脸上的颜色,又是几经变化。
固元的眼神也变得慎重了几分,不过却也并没有丝毫畏惧。
“师弟,若是大觉寺主持归来,贫僧到时候再将司英才拱手送回来就是。”
“眼下还请师弟莫要耽搁时间,贫僧对你们大觉寺主持消失的原因也不感兴趣。”
“他们能不能回来,佛童你应该最为清楚不是吗?”
固元不傻。
心里虽然有几分猜测,可还是铁了心要拿下司英才。
佛童虽然言语之中,有几分自信。
可明显眼下的大觉寺,是构不成威胁的。
更何况。
一个S级异能者,还是司俊风的儿子。
到时候,未必不能利用司英才,将司俊风也给度化到他们金刚寺门下。
如此一来,他们即可平添两位S级异能者。
何乐而不为?
哪怕大觉寺到时候当真重回鼎盛。
他们金刚寺,难道就会弱了吗?
佛童闻言,似乎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最终也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憋屈”,唤来僧人将司英才带了过来。
固元则是微微一笑:“阿弥陀佛,师弟还是很识大体的,那么贫僧就不多逗留了,师弟好生招待这诸位主持吧。”
话落,固元直接一把抓过司英才。
将其控制在手中,三两步踏出,身影便消失在了殿内。
佛童瞳孔深处,浮现出一缕不为人知的笑意。
正主走了。
这些打着其他主意的西城区主持们。
却并未打算就此离去的意思。
......
阴阳寺。
向来没什么人的正殿内。
此刻罕见的汇聚着阴阳寺的僧众,和一帮“女菩萨”们。
阴阳寺主持空戒,居于首位
高大魁梧的身形,抱着妩媚妖娆的妇人,盘坐在蒲团之上。
看上去冲击力极强。
两侧的僧众,也都几乎相差无几。
如此独特的门风,也难怪会让无数香火信徒所向往了。
“空云此番前去大觉寺交涉,失败而归。”
“贫僧心有所感,西城区大祸将至,诸位师弟师妹如何看待?”
难得,空戒没有骂骂咧咧,而是一脸正色的开口。
如此一幕。
也让殿内诸多僧众们心里明白。
空戒对于这次西城区的危机,究竟有多么的重视。
阴阳寺内。
对于西城区接下里的局面,僧众们展开了深刻的探讨。
只不过探讨的过程中,总是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举动。
引得娇笑连连,气氛十分活跃。
金刚寺。
司英才已经被带了下去。
固元坐在主持固神的身侧。
沉吟了半晌之后,面色有些慎重的开口:“主持,大觉寺可能...还有后手。”
固神纯金色的眼皮缓缓抬起。
神芒毕露的瞳孔之中,闪过一丝诧异。
不过很快固神的脸色就变得释然,道:“大觉寺底蕴不俗,不足为奇,但也无需多虑。”
“当务之急,利用司英才引出司俊风,一门双S级异能者。”
“当为我金刚寺两大护法金刚!”
固神重新闭上了双眼,不发一言。
固元见此也是施了一礼,退了下去。
接下来。
他就要去和那司英才“友好沟通”一番。
从而盘问出司俊风究竟身处何方。
......
南城区。
唐三葬背上挂着小七,肩头站着大红。
一左一右伴着苏小染和柳梦烟。
这引人眼球的一幕,所幸没有人看到。
否则的话,以唐三葬本就无比引人注目的装扮。
恐怕,会在南城区引起不小的轰动。
有了前几次被小姐姐、大妈等等围追堵截的经历之后。
唐三葬已经断然不会公然出现在人流密集的地方。
否则。
南城区的新闻标题,可能就会变得奇奇怪怪起来。
那不是唐三葬想要看到的。
只是...
好不容易得了清闲,打算前来品上两杯好茶的他。
看着眼前原本“一盏茶”茶馆所在的位置,空空如也的景象。
整栋茶楼都已经连根消失不见。
“我辣么大一家茶馆呢?!”
唐三葬和两女陷入了沉思。
肩头,金鸡独立的大红。
此刻微微歪了歪头,悄咪咪的睁开了眼睛。
眼神里带着人性化的“做贼心虚”之色。
唐三葬哪能察觉不到,就在自己肩头的大红的变化?
当即便将大红抱了下来。
用眼神审视起了大红。
似乎在无声的诉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