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楚虽然身为一个杀手,他的警惕心也是非常强的。但是在目前这个节骨眼上,肖石绝对不会害他。
因为肖石如果想要害司空楚,有千种百种方法,绝对不会用这种低级的手段。
打开小盒子,一枚红色的药丸呈现在了司空楚的面前。
他没有半分犹豫,直接把药丸放到了嘴巴里,然后一口吞了下去。
“这是凝血丹,能够有效防止你继续吐血。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好很多了?”
一边听着肖石说话,一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的确,当这枚凝血丹咽下肚子之后,司空楚的气息的确平稳了许多。最主要的是,他的确不再呕血了。
他真没想到,一个江湖游侠手里竟然有着这样的宝贝。
不过此刻的司空楚身体还是非常虚弱,所以他只能继续运气,保证自己能够快速回复体力。
可是他并不知道,肖石为什么要把这枚凝血丹给自己。明明这枚丹药对于肖石来说更加重要,这家伙怎么会对自己如此在意?
抱着种种疑问,司空楚最终还是开口,“你不需要这枚丹药止血吗?”
谁成想肖石哈哈一笑,“我们这群行走在江湖的人,流个几两血早就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相反我看你病得不轻,应该更需要这枚药。”
不知道这话到底是出自关心还是如何,反正听完了这句话司空楚的心倒是觉得暖暖的。
可现在仍然有一个问题伴随着他,虽然他已经发现自己的身体状态好很多了,但是他仍然觉得自己心脏的部位淤滞,好像有一滩血根本就没有办法从这里散开。
似乎肖石也明白了司空楚的疑惑,于是他叹了口气:“凝血丹只能够短时间内治疗你的病,但是这不是长久之计。”
听到这句话之后,司空楚只是皱了一下眉:“能撑多久?”
“保证你十五天之内不会发病,但是十五天之后就不好说了。”
“十五天足矣。”司空楚说完,便持着剑往楼上走去。
要知道,他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自然是越早完成任务越好,这样才能够让自己病情痊愈。
而从客栈回到西风口,至少需要十天,等到风茭白的人头送给李都之后,就能够得到李都给的回神丹了。
所谓的回神丹,跟凝血丹的效果都差不多,也就是说一段时间可以保证病情不复发,这样就能保证司空楚能够继续做任务。
可不知道为什么,肖石总是觉得司空楚实在是太果断了。所以当他看到司空楚上楼时,他对着司空楚的后背说道:“你就这么着急休息?就连深交一下都不肯?”
司空楚听到之后,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只是用冷冷的话语说道:“你我本身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刚才我救了你一命,你给了我一颗丹药,咱俩就算是两清了。”
“至于交朋友,没这个必要。”说完,司空楚便大步走上楼去,再也没说一句废话。
“你这!”肖石也被他冷淡的一面给弄惊讶了。
不过肖石仍然是不想放弃这次机会,能够在江湖上遇到如此正义且武功高强的人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即使司空楚不想要理睬他,他仍然冲着司空楚的方向喊着:“你不想跟我做朋友没关系,但以后欢迎你来快活林做客啊!我在那边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谁知,当司空楚听到了之后,只是狠狠的摔了一下门,然后就没有了声音。
而这一幕也是把肖石弄得如此尴尬。
“真是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冷淡的人。”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肖石倒是觉得司空楚挺有趣的。
那种有趣早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是发自内心的觉得有趣。
既然能够认识一个这么有趣的人,那么为他买单又能如何呢?
想到这,肖石招呼了一下客栈老板:“老板,刚才那位黑衣小哥的饭钱和住宿费全都算我的。”说着,两枚沉甸甸的银子砸在了桌子上。
“得嘞!一切都听您的!”老板拿完了银子后,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第二天,司空楚醒了之后便下了楼。
来到客栈的一楼之后发现这里的人早已离去,虽然地上的血迹并没有完全擦干,但是肖石的身影早就已经不见了。
不过这也好,反正他也不想跟肖石有着过多的干戈,毕竟自己身为杀手,不能连累别人。
而此刻司空楚也把目光放在了客栈老板的身上,“老板,算一下住宿费和饭钱。”
谁知老板却说:“不用了这位小哥,昨天有人已经把钱给付完了。”
“肖石?”司空楚不是傻子,他目前能想到的人只有这个人。
“正是。”
见客栈老板回答了,司空楚也不再打算继续停留,毕竟把风茭白的人头带回西风口迫在眉睫。
于是他赶紧找来了一匹好马,骑着马奔向了西风口。
十天后,司空楚到达了西风口,可是情况却不容乐观。
西风口帮会的城墙外,白衣男子和黑衣大汉正在看守着。
此刻,白衣男子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呸,这几天西风口真不太平,真是苦了我,天天都要在这里站岗。不像是那些兄弟,顿顿有酒有肉有女人陪!”
黑衣大汉听完也是叹了口气,“没办法,咱就是这个命,谁叫咱在西风口的地位比较低呢?也就只能干干守门的活。”
黑衣大汉到吸了一口冷气,身上也哆嗦了一下:“不过话说回来,最近这几天咱们帮派真的很严,来往的人都要查明身份。一旦身份对不上就要杀了对方,这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虽说西风口并不是什么邪恶的帮派,但也绝非善类。
可即便是这样,手底下的兄弟也不想要伤及无辜。
可不知道为什么,西风口二当家李都最近却要让他们严防死守,并且做事也显得谨慎了很多。
只是黑衣大汉和白衣男子都是最底层的小兵,所以也不敢有什么怨言,只是他们根本不想过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那样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