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之所以在这样的环境下潘文还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这已经充分代表着他与梁通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好。
尽管他看到了司空楚杀伐果断的一面,他仍然希望对方能够给梁通留一个全尸。
但是司空楚又怎么可能是那种能够满足别人愿望的人呢?
此刻他再一次把尖锐的目光放在了潘文的身上:“你要是再废话,我也弄死你。”
本来他以为只要这么说,潘文就不会继续说话。
可没想到此时的潘文却一改往日怕死的性格,反而是说道:“司空楚,我现在真想知道,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旨意才选择杀死梁通!但是我不管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今后江湖肯定会乱套!而且你也很有可能被这件事情牵累。”
“牵累我?放你的狗屁。”司空楚再也没兴趣搭理潘文,而是立刻带着梁通的脑袋离开了快活林。
虽然他大摇大摆离开快活林的时候,肖石与他擦肩而过。
但不论怎样,肖石都没有打算跟司空楚多说一句话。
可能是他见到了司空楚杀伐果断的一面,觉得对方没资格再做自己的朋友。
又或者是司空楚的种种行为已经把他给吓到,让他失去了与司空楚交流的权力。
不过肖石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往总坛赶去,因为他知道自从看到司空楚的那一刻,就代表着总坛已经出现危险了。
果不其然,当他来到了正厅的时候,只剩下潘文一个人,还有一具无头尸体。
单看这具尸体的身形,他就已经了解到这就是六扇门神捕梁通的尸体。
如今,他只能够感叹道:“看来一切都如司空楚计划好的那样进行下去了...”
他很恨自己,如果他有能力制约司空楚,那么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可是他也知道一件事情,像司空楚那样的江湖客又怎么能会随意被人束缚呢?
不过眼下最为伤神的还是潘文,看着这个故交死去的那一刻,他的心已经冰冷,梁通的死简直要比漠北十二猛的死还要让人痛心。
但是此时此刻的他又怎么可能改变这样的结局呢?
于是他只能转过身去,偷偷抹干了留下的泪水。
“把梁通的尸体好好安葬,用最好的材料为他打造一个人头,我只能做这么多了。”望着天边的残阳,他对身旁的肖石说道。
肖石也是深深的叹了口气,当然他叹气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因为司空楚杀人如麻,而是江湖中少了梁通这个人之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而此刻,司空楚也以最快的速度往西风口奔去。
要知道,这一次杀梁通已经花费了二十多天,如果不能够在初五之前赶回去,那么心病就会复发,到时候必死无疑。
不过好在,他从快活林拦截了一匹千里马,现在已经在去往的路上飞驰着。
三天后,他已经到达了西风口。
如今,他正在李都的面前。
不过此刻的李都到显得有些诧异,“司空楚,我真没想到你居然真把梁通给杀死了!”
很显然,一开始他根本就不相信司空楚能够把这件事情给做好,毕竟梁通的武功有多高,他还是心知肚明的。
可现在,梁通的头颅已经放在自己的眼前,他不得不承认司空楚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随即,他把第二把钥匙和控制心病的弹药扔给了司空楚。
“去吧,现在你该杀死第三个人了,那就是武当派副掌门刘竹。杀死了他之后,第三把钥匙就会如数奉上,到时候你就可以打开宝箱,拿到玉面佛了。”
司空楚拿到了这把钥匙之后,对未来也已经充满期待。
因为只要再杀死刘竹,那么就可以去与京城的陈神医交换治疗心病的药,到时候自己就能够变成一个健康的人了。
司空楚很快就把短暂压制心病的药吞了下去,然后谨慎的将第二把钥匙揣在了口袋里。
现在,他已经走出了西风口,准备去往最后一个地方,武当派。
而此时,李都就这么望着司空楚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去往武当派的路程很远,即便是骑着千里马,也需要至少五天的时间。
因为他走的实在是太匆忙,所以只带了几十两银子,这些钱连住宿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他只能风餐露宿,并且以花最少的钱的方式,尽快来到武当派。
不过此时最令他担心的事情并不是这个,对于杀武当派副掌门刘竹这件事情,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把握。
杀天地商会的风茭白很简单,因为风茭白武功本来就不高。
杀六扇门神捕梁通也不是那么困难,因为有了七杀经的帮助,再加上梁通是单打独斗,所以取胜很轻松。
可是想要解决刘竹,这家伙可是武当派的副掌门。
该如何潜入武当派?该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刘竹?这还真是司空楚所需要考虑的一部分。
不过现在担心的事情并不是这些,因为距离来到武当派还有四天的路程。
他现在只能途径西城,在客栈里买最廉价的烧饼,然后继续出发。
可就在他想要动身的时候,却没想到一群士兵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司空楚认识这些士兵,这都是赵王手下的士兵。
不过他们却认不出司空楚,因为司空楚头戴蓑笠,脸上戴着一道黑色面纱。
其实在客栈里面遇到士兵也不是一件罕见的事情,毕竟西城就这么大,客栈就那么几个。
士兵也是人,饿了也需要来到客栈吃饭,渴了也需要来到客栈喝茶。
不过奇怪就奇怪的是,这两个士兵的身后还绑着一个女人。
女人的双手被粗麻绳捆绑着,当两个士兵走进了客栈时,那个女人也浮现出了睡眠。
准确来说,那个女人是倒在地上,被拖进来的。
她的身上很脏,却也难以掩盖那昂贵的上等绸缎制成的衣服。
那女人身上全都是血,只要能够看得见的地方,无不被血覆盖着。
这女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被如此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