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树:话回来,耶和华对卡莲的关注是:
单纯的喜欢←1~100→占有欲
骰娘: 1d100=82,是占有欲呢!
咕树:夭寿啦!耶和华要抢人啦!
骰娘:究竟会不会出手呢?
姑且还是忍得住←1~100→当然会出手啦!知道十字军东征咩?
骰娘:1d100=77,迫不及待的样子呢。
咕树:夭寿啦!耶和华变胖虎啦!】
霍普斯金脖颈的伤口逐渐枯竭,猩红的涓滴在盆中溅起血花,每一次滴落都震发出浓厚的血腥。
意外腥甜的铁锈味不断渗入牧师的鼻腔,和嗅细胞暧昧不明的结合,诱发最为原始的冲动和渴求。
想要将脸浸入那诱饶红色中,大口吞咽甘甜的红汁,直到腥甜抚过整个食道,和胃液不分你我。
又或者将之和肉冻、洋储白胡椒、丁香、多香果、肉豆蔻、墨角兰等香料粉末搅拌均匀,灌入肠衣煮熟制成血肠,用以度过每一个寒冷的冬。
大量的唾液随着喉头耸动吞入腹中,胃壁的痉挛令牧师惊觉——他竟然想要喝干用于番祭的血!
何等亵渎的想法啊!
冷汗瞬间爬满牧师的脊背,他惊恐地看向霍普斯金,当目光触及那失去光亮的眼时,牧师惊讶的发现,他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的想法竟然是用香料和炭火炙烤这对圆润的球体,然后用牙齿咬开坚韧的外皮,体验爆出的浆汁在唇齿间流动的快乐!
何等的荒诞!何等的不可思议!这绝非自己应有的想法!自己怎么会想要……这可是人啊!
这该死的异端!
牧师在心中怒骂。
一定是这异赌魔法,竟然死了都不得安生,还要在这圣洁的祭坛上作妖!
牧师恼怒地把霍普斯金的尸体放倒在地,从仆役手中接过血盆,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将血水撒在祭坛周围,然后再胸口画了个十字,接着开始肢解霍普斯金。
在怒火的驱动下,牧师大刀阔斧地工作,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是多么的熟练,僵死的人体在他手下飞速变成类别分明的肉块和骨头。
紧随其后的仆役赞叹地弯下腰,仔细地洗净内脏,然后和肉块与骨一同倒上鲸油,以便接下来将它们烧成灰烬
【冯世侦查(难度65):1d100=18<65,失败】
然而冯世并没有注意到牧师异常的一幕,在血快放完的时候,他注意力就放在女儿们身上了。
后面的事情那么血腥,怎么能让孩子看?
当然是捂住眼睛啦!
就像是命运一般,在冯世捂住两只的眼睛,正准备看向祭坛的时候,卡特拨开人墙,闯入这片摩西开海的余韵郑
“你在这啊!你现在有时间……你怎么把她们都带来了?”卡特的眼中顿时射出谴责的光,饶是他不懂什么教育学理论,也本能的认为这种荒唐的活动不该让孩参与。
“我也没办法啊!爱丽食物中毒了,正躺在床上修养,我总不能把她们留在没人可以照鼓房子里吧?”
“那确实更不安全。”卡特无奈接受冯世的方案,“话为什么是食物中毒?”
“……大概是因为不熟悉这边的食材吧?”为了老婆没剩多少的荣誉,冯世果断撒谎,然后立刻转移话题:“你找我有什么事?”
“啊,对了,差点忘记正事,瞧我这记性!”卡特拍了拍脑袋:“你之前提议有关麦角的演讲准备好了吗?”
“相关知识随时准备就绪,就看老爷们想要什么形式了,怎么?他们打算今晚一并解决?”
“你可别在他们面前这么!”卡特心扫视周围,见人们都沉浸在无意识的狂热中,这才松了口气,继续两人间的话题。
“你的没错,他们觉得今晚是个好机会,平时想要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也只有做礼拜的时候,而且今晚气氛很不错。”
确实如此,而且还可以避免和做礼拜抢时间。
冯世腹诽,面上依旧笑容温和:“那我去和他们确认一下演讲的内容,孩子们就暂时交给你了。”
罢,冯世拍拍阿比盖尔和卡莲的后脑勺,示意她们抬起头,然后把女孩们的手递交到卡特手上,就像是即将出去买菜又不想带孩出门的家庭主妇。
“啊,嗯,好,好的!”
卡特略有迟钝地答应,却见冯世早已离开,斜下方卡莲则以好奇混合鄙夷的目光看着他,声问:“叔叔喜欢上爸爸了?”
“咳咳咳!”
辛辣且刁钻的提问令卡特止不住地咳嗽,他正准备斥责卡莲,但卡莲老练地换上纯真的笑容,抢先开口:“爸爸那么漂亮,大家都喜欢爸爸,叔叔也一样吧?”
卡特欲言又止,愣是被卡莲哽得不知道该啥,最后只得不痛不痒地了句“孩子不要问那么多”,然后在卡莲和阿比盖尔微妙的注视下,拉着两只的手狼狈跟上冯世。
事实证明,卡特至今未婚不是没有道理的。
另一边:
冯世在与村长深入交流后,深刻了解到他和牧师的要求,即必须将麦角的危害归因于恶魔,这将和霍普斯金一同作为“某种邪恶正蛰伏在塞勒姆”的证据。
冯世没有反对,倒不如这在他的预料范围之内——面对已经被教义洗脑的塞勒姆居民来,没有什么比上帝的敌人更能让他们警惕。
十倍的科普比不上牧师的一句鬼话,这就是塞勒姆的民智水平。
冯世自认为不是扫盲先锋,也不是破除迷信的红袖章,当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在牧师主持焚烧祭品的工作时,冯世向村站阐述了早已准备好的细纲:
这种黑色、形状如羊角的麦粒正是麦被邪恶力量污染的证明,它们狡猾地藏匿在正常的麦粒中,以便让人们吃下它。
随后它会在人体内释放邪恶的力量,让那些倒霉蛋陷入昏迷、噩梦、幻觉和痉挛,这样恶魔就会依附在这些人身上,污染他们纯洁的灵魂。
烘烤面包的温度无法杀死它,石磨也无法碾碎它们邪恶的灵魂,只有把它们挑选出来才能戳破它们的阴谋。
因此恳请请各位村民理出麦角,交由教会集中净化。
对此村长没有什么意见。
等冯世演讲完,村长紧跟着上台,进行最后的总结,他告诫大家一定要心,谨防被邪恶的力量的力量侵蚀。
同时他也告知各位村民无须担心,因为教会和护卫队正在努力消除这些邪恶的源头,只要各位村民时刻保持警惕,并及时上报发现的异常就不会有太多的危险。
一大通演讲后有多少效果冯世不知道,但他明白了不论时代、年龄、国界,领导大多是喜欢灌水的。
不但台下的信众昏昏欲睡,台上负责撑场子的几个也身形逐渐摇摆,冯世更是干脆在集会堂里找了个房间让卡莲和阿比盖尔先睡下。
待到月亮悬在空中央,村长才意犹未尽地停下,不是他肚里的墨水倒干净了,而是年纪大了精力跟不上。
匆匆和冯世交代明还有事情商量,村长又去和牧师交谈。
冯世和卡特一人背一个慢悠悠地走阡陌上,两只不时发出含糊的声音融入远方隐约的海涛,成为这片宁静中唯一的旋律。
和老头喋喋不休的权利荷尔蒙相比,这样的宁静太过美好,让人舍不得打破。
两人享受这份难得的安宁,洗去耳中残留的杂音,一步一步踏碎月光。
更近的冯世率先到家,但卡特没有道别,他和冯世一起上楼,把阿比盖尔放在卡莲身边,两只熟练地在被窝中滚动,彼此触碰后便抱在一起,发出满足的咕噜声,像是趴在软垫上的幼猫。
于是两个大老爷们不约而同地露出姨母笑。
回到客厅,冯世给卡特沏上一杯茶,待茶香氤氲,冯世问:“不回去没关系吗?”
“还好,提图巴在家,我也带了钥匙。”
“你明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冯世朝两人来的方向比划:“我还以为你会带阿比回家。”
“你比我更会带孩子,阿比她很喜欢你呢。”卡特接着升起的水汽掩盖嘴角的苦笑,但话语中的无奈和酸涩却无力掩藏。
那是发现自己失去了什么却无力挽回的悔恨。
冯世细细咀嚼这份情感,越是咀嚼越是觉得莫名其妙。
在他得到的记忆中,卡特并不是这样一个犹豫的人,他果断而思想灵活,会为了目标打破常规,但眼前的卡特却不是这样。
至少冯世无法将他和那个为了一窥珍惜古董,拉着自己女装参加沙龙的年轻人联系在一起。
是阿比盖尔改变了他吗?还是新大陆的风水抹平了他的棱角?
冯世不知道,但等他想要些什么的时候,话题中断了,两人只是无声地抿着茶水。
忽然卡特放下空无一物的茶杯,唐突地问:“你觉得这个世界会变得更好吗?”
“为什么会问这个?”冯世看着卡特,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但冯世却始终没有等到答案。
“都一把年纪了还会害羞吗?”冯世垂下眼,不再探究卡特的秘密,打趣一声便收敛笑容,回应以严肃。
“会的。”
“你就这么肯定?”
因为我是生长在红旗下的好少年呀!
这样的话自然是不能的,这个年代马导师的爷爷都还没有出生呢。
“因为我们希望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不是吗?”
冯世给卡特续上一杯茶:“我们希望世界变得更好,这希望会孕育出名为理想主义者的英雄,他们会以身涉险,在人类的边疆开辟新的道路。
也许那是错误的,也许那会带来更多的死亡,但挣扎的响动会惊醒更多的人,孕育更多的探索者,只要人类还怀揣好奇向前,那道路就会一直延伸下去。
你应该是知道的,因为我们曾经都对这个世界满是好奇,并愿意去改变她,但是……”
凝视卡特,冯世轻声问:“你在害怕有人因为你牺牲吗?”
“……啊,瞒不住你呢。”
“废话,我的心理学结课论文的分析对象不就是你吗?”冯世翻了个风情万种的白眼,抿了口茶,可下一刻卡特却让他差点把茶水全部喷出去。
“如果我si了,能麻烦你照顾阿比吗?”